19、什么玩意都来住,当我这里客栈吗?(1 / 2)
花娘差点破口大骂:“死丫头,嫁个屁,看不出老娘是迎接你们回来!老娘跟你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嫁你娘个头!”暴怒的花娘显然没注意到自己把自己绕进去骂了。
所以说啊,一般般的吵架不能随便骂娘,要很谨慎、非常谨慎的选好对象,对自己家的娃尤其不能骂娘……
“我说什么了……”犯花无辜的嘀咕。
道士可不管这娘俩的恩怨,自顾自的搬行李收拾屋子,凡路过之处,红的东西全都被他拽掉、销毁……
花娘看在眼里,无奈房子是道士的,她只能干恼火的没辙,犯花还老催她快回家去,埋怨她把道观弄得跟谁家成亲似的,还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花娘还分辩这叫喜气,过年了就得这么喜气。被犯花硬推走了。
道士热火朝天的收拾房间、扯红布,忙的恨不得多长两只手才好,路过大门的时候,却见犯花兴致勃勃的蹲在大门口手里拿着香在放花娘留下的炮竹玩。
“你倒是清闲,这红艳艳的好看啊,快帮我给它扯掉。”道士一面卸马背上的东西一面叫她。
“这叫喜气,过年就要这么喜气。”犯花漫不经心的回答,仍旧欢欢喜喜的继续放大炮竹。
道士抱着满怀的东西,看着犯花小心翼翼的凑到炮竹边上,飞快的点了信子屁颠屁颠的躲回来,捂着耳朵乐不可支的等着那“嘭”的一声响。道士扬扬眉,不知道这个光有响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只说了句:“小心崩了你。”就抱着东西继续收拾去了。
犯花还不依不饶的白他一眼,继续放她的可爱大炮竹。
哑火了?
犯花坐在门槛上捂着耳朵怎么等都不见这个炮竹有响动,迟疑一下,蹲着以龟速往炮竹那里挪动,想瞧瞧是真的哑火要是中途灭了。
一把雪从天而降,把哑炮埋了个正着,随后一只穿着黑靴子的脚还落井下石的往上踩了一脚,犯花皱眉仰头看上去,黑葫芦一脸面无表情的还在踩,犯花又低头看可怜的哑炮,都被踩得与天地合一了。
犯花几乎泪眼婆娑了:“别踩了……都碎尸万段了……”
黑葫芦看了看回归大雪地怀抱的哑炮,又看了眼犯花,平淡道:“哑炮很危险。”然后若无其事的独自走掉了。
犯花莫名其妙的盯着地上被踩扁、混杂着雪的哑炮发愣:一个哑炮而已,也不会怎么样嘛,干嘛这么紧张,真是……
犯花猛地张大眼——终于,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黑葫芦这么眼熟。
小时候,也是大过年放炮竹,也是一个哑炮,也是犯花凑过去瞧,但是……那个哑炮炸了,犯花那个距离,不是被炸瞎就得被毁容。
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这么光鲜亮丽的到处跑来跑去的见人,是因为当时有一个路人甲救了她——电光石火之间他左手把她按在怀里,右手伸出去挡了一下……对啊,黑葫芦右手的那块疤,她早该想起来的。
犯花后悔的直想揪头发:救命恩人啊,那可是救命恩人啊,活蹦乱跳的救命恩人在她面前招摇的晃荡那么久她居然愣是当装饰物给无视了,忘恩负义,简直忘恩负义,太没良心了。
不对……
犯花皱起眉头,两眼瞪着碎哑炮的残骸使劲的回想: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该死的破记性,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犯花瞪直了眼卖力想,道士又回来一趟,见她那副样子还以为她在大门口解决便秘,一手挡眼,一面嫌弃道:“你说说我们要茅坑有茅坑,要马桶有马桶,你至于在大门口解决吗,快进去、进去,丢人啊,伤风败俗啊,难闻啊,太臭了……”
犯花抓了一把雪就扔他:“你才在门口便便呢!”
道士松了口气,放下手不满道:“那你蹲的那么引人误会干什么。”
“你才引人误会呢!”犯花连忙站起来,尴尬的眼神直飘,“我这是冥思苦想!”
“想什么呢你。”道士漫不经心的问着,继续翻腾着马背上落下什么没拿进去没有,“有那个功夫帮我收拾收拾,你那个肚兜啊,亵裤什么的,我都不知道给你放哪儿好……”
犯花登时脸彻底的红透,咬牙切齿的用目光杀死道士上万遍:“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道士还无辜无奈的摊手:“还不是因为你都不肯收拾,你都不知道我收拾你那些东西有多辛苦,你怎么有那么多……咳咳,见不得人的东西……”道士也有些难为情。
“你别动。”犯花点点道士,“你等着。”深吸两口气,面上带着强挤出来的微笑奔了厨房。
道士看着她走远,顺着马毛,自言自语:“这又唱哪出啊。”把马顺的舒服的摇摇脑袋。
不一会儿,犯花拎着个菜刀气势汹汹的出来,道士一看撒腿就跑,在院子里连躲带闪:“你……你干嘛你,有话好好说啊,怪吓人的,咱们又不缺肉吃……放下,快放下。”
犯花才不吃这一套,举着菜刀满世界的追杀。
含羞草和游医就像闯空门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进了这个大开着的院门,正看见犯花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喘气,道士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安全距离外悠哉的数云彩。
“哟,打是亲骂是爱啊。”含羞草迈着小短腿冲着道士晃过来,小小的脸上全是埋怨之色,“一来就让我们看这么甜蜜的戏码,欺负我俩都是男的是不,我可告诉你,男女不是问题,你再刺激本大爷,本大爷就给你白演春宫。”
“你又来干什么。”道士有几分嫌弃道。
“本大爷的钱要花光了,你,包我们吃住。”含羞草一挥手,指着道士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