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什么?我是哑仆?!(1 / 2)
嘴里火烧火燎的疼,莫言不由得暗恼自己昨晚的失态。
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谁成想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险些坏了大事,虽然回去后队员们卯着劲儿地安慰自己,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喝了个烂醉。
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的他第一次喝成那个样子,现在想来却是有些不值的。
莫言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被判处死刑,没有任何缓期执行的可能,大概这就是他唯一能为他那可怜的母亲所做的事情了,他不想去看那男人最后的嘴脸,眼不见心不烦,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他又何必在乎那个男人呢?
毕竟除了血缘,他们没有丝毫的联系。
但血缘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艰涩地往下咽了咽,喉咙里一股甜腥的血腥味,有些怪异,莫言觉得他大概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努力地挣扎了一下,他得快点起来喝点水,再自给自足地熬碗醒酒汤,宿醉的感觉真是太特么的难受了。
眨了眨磨砺得难受的眼皮,眼里的滞涩感难受极了。
缓了半响,莫言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他往前伸着坐了好几次都没能坐起身来,全身无力到骨头发软,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莫言悻悻。
废了好半天的劲,他才终于爬下了床,扶着床沿挪到不远处的矮凳上。
莫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这里竟这么陌生?
这里绝不是自己生活了七年的莫家老宅,也不可能是那群弟兄们任何一个人的家,看着四周复古的摆设,莫言心中隐约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思绪渐渐清明,口间的疼痛感也愈发得明显。
刚开始以为是宿醉之后嗓子的烧辣,可是慢慢就觉出不对劲来,他似乎并不是喉咙疼,挖肉般疼痛着的是他的舌头!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用茶水冲冲嘴,伸出去够茶壶的手伸了一半,突兀地停在了半空。
这不是他的手!
指腹常年握枪磨出来的茧子和八年前被黑蛇那个大毒|枭打出来的枪|伤都奇异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虎口处的一圈厚茧。
莫言的推断越发清晰,可这不靠谱的猜测却能搅乱他二十八年来所有的人生观。
握了握拳,他终是摸过了床头的小镜,放在了眼前。
果然……
镜子里的人影是个挺拔俊朗的古装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却绝不是他自己。
口中空荡荡的感觉和淡淡的血腥气,让他有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的猜测,张开嘴,镜子中的青年跟着他做了一样的动作。果然,舌根上结痂的疤口嘲笑着他的后知后觉,疼痛感也在一瞬间被放大。
缓缓闭上嘴,莫言的思维有些混乱,舌根上崭新的切口告诉他,这具新身体似乎刚刚被人拔了舌头,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对于莫言来说除了些微的郁闷倒是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自然,对于一个哑巴来说,有没有舌头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不能说话的。
好吧好吧,其实仔细想想,区别还是很大的。口腔里空荡荡的不适感需要慢慢适应,疼痛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当然,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刚刚得知自己换了一个身体,他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口说话的,可却突然被告知这货没有舌头。
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