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你要是真的想去也没关系，都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也是，小说里这还都只是个开头，更何况卫南思活过两世，幼年那些苦难的岁月，估计只会是生命之中不值一提的一小段时光。

不过既然卫南思不介意，出于好奇的心态，方椿生还真想去看一看。

只是——

“确定是这里？”方椿生有些茫然——作为路痴的茫然。

他没打算拖着卫南思故地重游，只从他手中要了副京都的地图，打算四处逛一逛。比起往日，京都已经算的有些萧条，但依旧有着不少好去处，他这一逛就到了傍晚，等天都要黑下来了，方椿生才想起自己要去卫府一趟。

只是，按照地图上所标示的，此处应该是卫府，而非……赵府。

仔细打听后，方椿生有些哭笑不得。

带着一堆零嘴小玩意儿回去后，他问卫南思道：“祝芙清最近有来找你吗？”

卫南思不明所以，嘴里还被方椿生塞了颗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祝芙清？好像有，怎么了？”

“所以说，这件事情你还不知情。”

他用的是陈叙句。

卫南思问道：“什么事情？”

方椿道：“卫府没了，那些人都被赶出京都了。”

“祝芙清问过我一两句，”卫南思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她说起卫家门风不端，问我作何看法。”

方椿生问：“你怎么说的。”

卫南思：“不熟。”

方椿生：“……”

怪不得。

卫南思问：“怎么了？”

方椿生道：“卫府换了主人，那地方改了牌匾，现在叫做赵府。”

卫南思也有些惊讶：“动作挺快。”

“啊？你刚才说什么？”

卫南司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没什么，我是说这件事应该和祝芙清没什么关系，我们回来京都不过几日，她应当不可能这么快就掌握朝政。”

方椿生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大概我想多了，还真以为是她的手笔。”

卫南思问道：“此事，你是听别人说起的吗？”

方椿生道：“对啊，刚见到那牌匾，我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把地图来回看了几次。不过我生来没什么方向感，走错路也是常事。”

“以后出门，还是让我和你一起。”

方椿生调侃道：“行啊，有人指路，荣幸之至。”

他又说起今天的见闻。

“今天在外头逛了一圈，越江的阵法效果不错，魔气暂时被控制得很好，之后只要等孔怀一带弟子过来，交给他们就是。但是据说海云秘境的弟子都还没回来，所以可能来的人不多，再加上掌门对这边的事情有些不满，等孔怀一到了这里，我就必须回去。你若是要是想留在这里，我可以拜托越江或者是孔怀一给你安排个身份，如果想和我一起，那过几日就动身。”

卫南思像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回他道：“该处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现在这个修为，留在这里也是添乱，孔怀一估计也不会答应我留下来。”

方椿生反驳道：“那可不一定。”

“他前一段时间时不时就往青谷跑，这么一个大人物，就为了收你为徒，三顾茅庐礼贤下士，十分难得呢。”

卫南思也知晓这些事，更清楚其中有问题：“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其他几个弟子也从未有过好脸色，我还没这么重的分量，能让他如此行事。”

方椿生提起这个也觉得不爽，接着之前的话说道：“不是说到今天我出门的事情吗，傍晚的时候我去了卫府，那里早就换了人住，原来的那些人似乎是被驱逐出了京都，既然不是祝芙清下的手，那大概是政治斗争落败的缘故，今后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很好过，你说这算不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想给你出气？不过这个，对于你来说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说着，方椿生也没打算听卫南思回复，亲手给他喂了一堆吃的。

他的眼神温柔、眼角带笑，卫南思却被这些果脯甜到发齁——他本不太喜欢甜食，只不过因为心里发虚，只好默默吞下。

虽然他总觉得，方椿生的眼神有些令人发毛。

总不能是祝芙清处理这件事时出了什么纰漏，被方椿生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