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根羽毛(1 / 2)
杜言之因工作原因要?到邻省出差四五天,留着唐鹂在家百无聊赖,打了两天牌后干脆去了清月歌舞团。
最近她刚好有个灵感,就趁着劲出首新歌。
这几天茶茶家里有个亲戚结婚,她要回去帮几天忙,唐鹂就一个人过去。
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原本想再去找阿乐打牌,看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走出门后被寒风吹得冷意直刺入骨,于是打消了念头,由司机载她回了家。
张妈见到她后笑着迎上来:“夫人回来了,刚才先生?来电话说今晚有个应酬,兴许会歇的晚些,让您不必等他电话。”
唐鹂神色一顿:“好。”
环绕在身侧的甜蜜泡泡被一个个戳破,流入心里的满是酸涩。
唐鹂眼睫垂下,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所以说这人啊,有些习惯是真的不敢养成,因为一旦有天突然没了,真的会有些失落。
但他忙,她理解。
只不过是有些想他,想听听他声音罢了。
张妈又问夫人想吃什?么,她食欲不振没胃口,只说了句拿些水果上来,然后就回了房间。
洗过澡后,张妈已经将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还有一杯温牛奶,但她今晚不想喝。
房间炭火烧的旺,唐鹂穿着吊带裙赤脚踩在毛毯上,去小型酒柜前取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坐在椅上吃水果。
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目光落在空出来的另一边床那发愣。
对于杜言之这个人,她一直都没看清过。
他说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将她从警察署带出来,然后安排好一切,压下舆论,让那些脏水不会再泼到她身上一星半点。
也因此娶了她,婚后的确对她百般呵护,会在外人面前给她撑腰,会配合她演戏,纵容那些盛宠言论越传越烈。
但他很多事情真的就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他会在大家面前给她剥虾喂虾,宠溺调.情,但一旦只剩下两人时,他从未想过主动给她剥一次。
可他私下与她相处时,虽不及在众人面前那般宠溺,但看着她的目光中又仍旧带着不一般的情愫,多数是一种?偏执和热切。
他待她确实?与旁人不同,有时候,唐鹂真的以为他喜欢自己。
有时候又感觉不到。
他像真的就只是来给自己撑腰,让她能过得更加有恃无恐而已。
杜言之对她仅有的亲密动作如今也只停留在牵手和拥抱,更进一步的全然没有。
依他花名在外的形象,她不知杜言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怀表上指示时间已经九点,她把裹湿发的毛巾扯下,一口将杯中红酒饮尽,任由头发湿着她也懒得再动,直接跑到床上钻进被窝。
想着躺一会儿起来再吹,可沾了枕头没多久就呼呼睡着。
杜言之晚上喝了不少,虽有些头重脚轻,但双目清明,意识十分清醒。
赵彰扶着他到楼上的酒店房间休息。
他有洁癖,不洗澡绝不上床,先坐在房间沙发上歇了会儿,喝了杯赵彰命酒店送上来的蜂蜜水,等身体舒服些才进浴室洗澡。
赵彰惯例绕着房间检查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情况后默默关门离开。
男人冲澡很快,吹头发时酒已经散了一半,打开浴室门出来发现房间内已经关了灯。
他有些不悦,赵彰怎么还把灯给关了,他最不喜待在黑暗的空间中,更何况还是这种?陌生?环境。
但此时的杜言之十分疲惫,只想着赶快休息,也就没再拉灯。
刚向里走了半步,便瞬间察觉到房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不会是赵彰,且来自床上。
杜言之眉目一凛,眸中戾气尽显,转身到门口一掌拍开灯,推开浴室门将习惯性留在手边的枪拿出来。
“咔嚓”一声上膛。
床上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这声,吓的立马翻身坐起,怯生生?喊了句“三爷”,将那张褪去羞红满是惨白的脸露在光下。
杜言之认识她,唐鹂的死对头,赵莺莺。
就是不知这女人是寻了谁的关系能进来他房间,还敢躺在他的床上。
他素来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即便看清了她的脸,还是抬手举着枪直直对准她的眉心?。
“想死?”
赵莺莺见过几次杜言之,有时是光明正大,有时是躲在别处悄悄偷看,她知他是个笑面狐狸,手?段狠辣不好相处是板上钉钉。
但现在的男人杀意尽显、阴鸷凶狠的模样,她从未见过。
她隐隐感觉,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准备杀了自己,赵莺莺慌的立马跪在床上求饶:“三,三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杜言之没说话,手?中的枪仍旧指着她,似乎是要听听她到底能狡辩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赵莺莺“只是”了半天,然后换了幅含情脉脉的样子,望着他的眼底还闪着泪花:“三爷,自接风宴那晚莺莺便对三爷一见钟情,您俊朗伟岸,风姿绰约,莺莺早已情根深种?不得自拔。”“莺莺自知身份低微入不得三爷的眼,只求能侍候您一次,真的一次就好,也算……也算不枉此生,求三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