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于菡萏不痛不痒,但对如今的楚瓷来说,那真是不能承受之痛“嗷——”楚瓷抱头痛哭,“呜,阮清漪你给我等着!”
他都不需要抬头看,就知道砸他的人除了阮清漪没别人了。
阮清漪就是坏!坏透了!
“嗯,本宗主等着。”阮清漪披着件外袍,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不知何时靠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株树上。砸人的果子就是那树上挂着的果实。
他撩起眼皮看向菡萏,睡意未消的眸底一片冷意,“菡萏,我说过什么?”
“您说最近不要出现在您面前。”菡萏起身,低着头,悄悄后退一步两步……然后转身一溜烟跑出阮清漪的视线。
“至于你,身为仆人就要有仆人自觉,过来伺候本宗主洗漱。”阮清漪拢了拢外袍,转身回去。
楚瓷撇了撇嘴,正要走却看到被菡萏遗留下来的食盒。
想了想,他拎了起来,就当是看在菡萏陪他说话的份上,才不是看阮清漪可怜。
到了屋内,阮清漪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楚瓷认命地端水拿帕子,再为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擦脸,然后换上干净衣裳,这人的柜子里清一色的红衣。
哦,今天阮大爷还要求给他梳头。
“您确定要我给您梳头?”楚瓷望着镜子里阮清漪道。
镜中美人细长的眼向上一望,笑吟吟道,“梳不好,本宗主就给你换个更好看的发型如何?”
楚瓷翻了个白眼,一边回忆着记忆中阮清漪曾经的发型,一边小心翼翼地梳着那柔顺的长发。
两侧的发要留出一部分散着,顶部的发要往后梳与后脑勺的发一起用缎带扎起……只是有些人想得和做的不是一回事而已。
“算了,本宗主自己来。”
阮清漪拂开楚瓷的手,灵力一动,被少年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瞬间束好。
然后他撇下少年,孤身前往院内湖边的小亭。
阮清漪往亭内的木榻上一躺,目光落在平静的湖水上,像是在看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自那日将楚瓷带出死牢,阮清漪每日都是这幅精神恹恹的样子,好似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也就偶尔欺负人的时候,他还有几分生气。
楚瓷拎着食盒一路小跑过来,直接在榻边席地而坐。
待休息片刻,他才把食盒打开,露出里面看着便十分美味可口的药膳。
糟糕,是想偷吃的冲动。
诱人的香气升腾而起,楚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呜。
楚瓷用了十分的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欲望,抓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就怼到阮清漪的红唇上。
“喝。”楚瓷语气冷酷,可是双眼却紧紧盯着汤匙,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
阮清漪的视线落到少年的脸上,好一会才张开嘴喝下少年喂得汤。喉咙滚动,汤汁入腹,虚弱的身体暖了些。
看着少年失落又眼馋的神色,阮清漪勾了勾嘴角。
楚瓷叹了口气,继续投喂,眼巴巴地看着阮清漪吃完了药膳,硬是没给他留一口!
等人吃完了,楚瓷气呼呼地收好餐盒,转过身望着湖面长吁短叹。
“唉——”
“我与你那楚师叔合谋,将阮红娆捉住废去修为关进死牢,再对外宣称她走火入魔而死,作为亲传弟子的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新任宗主。”阮清漪忽然出声道。
他看着少年,神色平静,“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本宗主。”
菡萏的结界在阮清漪这般修为的人眼里如同掩耳盗铃。
“我楚若磐以天道之名起誓,绝不将合欢宗的事透露给其他人。如违此誓,必将……”楚瓷坐直身体,举起右手道。
生怕晚一点,阮清漪又收拾他。
“够了。”
阮清漪反手捂住少年的嘴,阻止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深深地望了少年一眼后瞬间从亭中消失。
徒留楚瓷一人在原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木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