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一个任务的结束(1 / 2)
叶府的前堂里,来了位不速之客,白鹭。
白鹭背着行囊,坐在椅子上,望着气派非凡的叶府,神色有丝期待也有丝彷徨。
叶夫人让人上了点心,和蔼地笑道:“我记得你,你是喜儿一块儿长大的朋友,可是来找喜儿的?我这就让丫头去喊去,你先用些点心吧。”
叶夫人亲自拿了块杏仁酥递到白鹭手边,慈爱地说道:“说起来我也要好好谢谢你,喜儿说以前你总是帮着她,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你却是孤单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多住几日吧,可以和喜儿好好聚聚。”
白鹭拿着杏仁酥的手放下了,忐忑地起身,目光却不带一丝犹豫,说道:“叶夫人,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找喜儿的,我是来找您的。”
紧咬了咬唇,委屈地说道:“娘亲,我才是你的女儿四喜呀。”
又是“噗通”一大声,叶落松又被门槛绊住了,直摔在了大堂的地上。
叶夫人还没从白鹭这震惊中醒来,却被叶落松下了一大跳。
叶落松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微怒道:“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谁让你来的?就一个满嘴唬人的谎话精!”
白鹭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依旧句句有力,“我说的都是事实,真是奇怪了,这个事实叶公子你也是知道的!那日在后山,不是你对着柳公子说的吗?”
叶落松此时如当头一棒,浑身冰冷,她竟然偷听到了?
叶夫人更是捂着心口,魂不守舍地坐下,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娘亲!”白鹭激动得大喊了一声,跑到叶夫人身边跪下,含泪道:“我才是你的女儿四喜呀,那个玉镯子是我的!是当年爹爹给我的!”
叶落松一把拉起她,大怒道:“满嘴谎话,你给我滚,这里是叶家,你不要再来了!”
白鹭挣开了,委屈道:“说起来我才是你的姐姐,你何苦这般对我!娘亲,我会细细地跟你明说,你们真的是弄错了!”
“好了!住手!”叶夫人重重敲着桌子,双目通红,头疼得几乎晕死过去,“你们别再闹了,松儿,你松开她,好,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白鹭双膝跪下,哭泣道:“我才是四喜,我被你们卖给赵家的时候才只有二岁多,哪会记得自己叫什么。后来白鹭也来了,她跟我同岁,女娃娃都长得差不多,根本分不清。那会子赵家老爷因事儿被官府逮着了,赵家纷纷乱作一团,之后事情平息了,这赵大娘也不知何时把我们两个弄混了。但是我记得那个玉镯子,那个是爹爹给我随身带着的,我从未离身过!小时候我会拿这个逗芸衫玩儿,他拿着就不闹了,后来就一直被他收在身边。”
叶夫人平静了下来,沉思着,这女孩说的话也算合情合理。仔细一想,当日去接四喜回来的时候,她确实不在场。无非就是听到了赵大娘喊四喜便认定了那个人就是四喜,当然还有那个玉镯子,那个镯子是赵家的儿子拿来的,于是更确定就是四喜了!
难不成赵家儿子也是弄错了?
白鹭瞧着叶夫人眉目间阴晴不定的,有些难受,抹了把泪,继续说道:“如果不信,大可以随我前往一次赵家,我会让芸衫好好说清楚为何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四喜,却依旧喊我做白鹭!”
白鹭抽泣着,不甘地说道:“即使小时候很多事儿记不清了,赵大娘把我喊做白鹭这么些年我也就罢了,但是那玉镯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娘亲,弟弟!”白鹭又开始大哭着。
叶落松在旁早已心灰意冷,她竟然在后山偷听了他和柳玄伶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是,在赵家的那晚,自己和赵芸衫那小子同住,东南西北闲扯的时候,发现这小子一谈到白鹭就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情,瞧着自己的眼神又很惊恐,威逼利诱下竟然不小心说出这镯子的原委。
这小子原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早就弄混了两个女孩,那日叶辛上门来找四喜并提到玉镯,才发现原来口口声声喊着的白鹭才是真正的四喜。
眼看白鹭就会离开赵家,这小子趁着白鹭不在,拿了玉镯谎称就是四喜的,这阴差阳错,错错错。
叶夫人此时早就没了主意,她一早就认定了自己带回来的四喜就是自己的女儿,这如今竟然被说成是错了。
一想到和自己相处近二个月的女儿,面对眼前这个跪于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孩,早就心乱如麻了。
叶夫人揉了揉额头,恍惚道:“此事无论如何,等老爷回来了再做决定吧。”
外头下人来报柳玄伶柳公子前来拜访,叶夫人本就混乱不已的内心更是一抖,这,如果真是弄错了,和柳府的结亲岂不是也弄错了,这事该如何和柳府说明?
叶落松看出了叶夫人的为难,劝慰道:“娘亲,不必着急,我会和玄伶大哥说的。”
柳玄伶一袭青色云纹衣袍,气质清然,眉目俊朗。对着柳夫人躬身,恭敬地说道:“玄伶给叶伯母请安。”
叶夫人神色有丝尴尬,却有丝疑惑,问道:“玄伶怎么突然来了?可是你父亲有何吩咐?”
柳玄伶温和地笑着,“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路经此地总需过来拜访,四喜可在府内?”
“在在在!”叶落松赶忙说道:“来,玄伶大哥,我带你去见我姐,走吧。”上前对着柳玄伶使了个眼色,又朝着白鹭那边看去,拉着他就走。柳玄伶一入堂内就发现了白鹭,神色有丝厌烦,很快便知发生了什么。这叶落松反应也够快,急忙拉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