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2 / 2)
时隔十几年,容策又向他道歉,宋予衡麻木的心疼得抽搐,这种感觉很陌生,他撩开容策额前的发,指尖描画着他的脸部轮廓感觉自己爱愈生命的珍宝被玷污了。这种想法十分荒唐,男欢女爱天理伦常,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容策有朝一日可以娶妻生子为容氏开枝散叶吗?
容策贴着他的手心撒娇般地蹭了蹭,缠着佛珠的手贴着宋予衡瘦削的腰窝一寸寸收紧,明明是极为亲昵的动作却霸道的不容置疑,手指沿着他的腰带缓慢移动:“义父,你还要我吗?”
宋予衡被容策的铁臂箍着一动也不能动,这种无能为力受制于人的滋味让他忽然意识到容策这双手也曾挽弓射箭降过烈马的,他紧贴着他劲瘦的胸膛,周身被他炙热的温度灼烧得发烫。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没事的,慢慢治总能治得好的。”
宋予衡呼吸吞吐间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侧,右手颤抖的探入他的衣襟往下:“病不讳医,义父帮你检查检查。”
容策肌肉紧绷,宋予衡身上清苦的草药香攀附住他的理智缓缓把他拉入欲望的沟壑,他欺身往前,床榻发出难堪重负的吱啦声响,宋予衡脊背隔着床帏抵着冷硬的墙壁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容策碎成齑粉。
宋予衡皱眉闷哼一声,掌心贴着他的腰腹止住了动作,容策衣衫遮盖下的……哪里是身患隐疾,他耳垂烧红,面色阴沉道:“容策,你……”
宋予衡的脖颈被迫扬起,颈部线条绷直,苍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脆弱而魅惑,容策膝盖抵在他的腿间,喉结上下滚动,柔声问道:“义父还检查吗?”
房间里很安静,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丝竹笙箫,汗潮的热气在肌肤相贴间酝酿,容策捏着佛珠的手骨节泛白,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宋予衡眼尾晕红微有湿意,干咳道:“需要我帮你吗?”
“你别动。”容策一把按住他的手,佛珠在手背上滚动有种禁忌的隐秘。
宋予衡试探道:“我……我会……”
容策拒绝:“不用。”
宋予衡薄唇青白,脸颊火辣辣的,难堪至极,他在做什么?把勾引调'教人的手段用在然思身上吗?
埋藏在最深处的破碎片段在黑暗中破土而出,提醒着他这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躯壳是怎样的轻贱肮脏,他俯身干呕,身体抑制不住地战栗,真脏。
容策虚揽着宋予衡,半跪在床榻上:“义父,我是不是没轻没重弄疼你了?”
宋予衡竭力往后避:“没事。”
容策缓缓松开宋予衡,垂头郑重其事的帮他整理一丝不乱的衣裳,又倒了杯温茶侍奉他漱口,声音暗哑解释道:“义父,我不喜与人亲近。”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宋予衡随口问道,“杜蘅冒犯你了?”
刚刚那副情境若不是身有隐疾被人撞破的屈辱又该作何解释,容策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容策用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灯烛,手指拨弄着佛珠:“杨氏当着我的面与人苟合,过后差点把我的眼睛戳瞎,方才那人眉眼之间与杨氏姘头有几分相像。”
杨氏乃容策生母,平西侯杨文忠的幺女,自持美貌浪'荡轻浮,入宫选秀勾引太子与其珠胎暗结,后杨文忠通敌叛国杨府九族皆灭,杨氏不知所踪。
容策从未主动提起过杨氏,容承寅未问他也未问,没人知道容策未入东宫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宋予衡正欲再问几句对视上容策波澜无波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此事着人暗中查访之后再做打算方为上策,贸然发问也不知道哪句话会戳到然思的痛处,再发疯一次他这老胳膊老腿也禁不住他折腾。
容策扶着他歪在软枕上,宋予衡伸手揉了揉腰:“我还有事要办,过会你自行回府吧。”
“好。”
容策顺着凹进去的腰线轻重得宜地给宋予衡按摩,腰间的酸痛感确实缓解了不少。
按着按着明明是相同的力道宋予衡却感觉骨头酥麻心绪紊乱,他心烦意乱地拍开容策的手:“一如既往的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