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劫难逃(1 / 2)
流火醒来的时候或已是过了晌午时候,窗外阳光明媚,而不时有飞鸟而过。正是睡眼惺忪间,流火却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似地猛然坐起,而昨日的一幕幕却如梦境般叫人难以拿捏。
打开手机,许久未用的号码上满是未接电话,流火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却仍是打了回去。
“我说大小姐,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电话那头明显的嗔怪语气,带着些许久不见的欣喜。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禁不住忽然袭来的困意,流火冷不丁又是一阵哈欠,“我那不是正处于老年人倒时差的状态么?”
“是么……?”语气里不免是些嘲弄,倒也是叫人喜欢的亲切,“好了,大小姐,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快下来出去走走,寡人可是都等你等了两个月的光阴了。”
“什么?”流火“蹭”地翻身坐起,“你这是什么速度?”
“快点下来吧,不然我可是要撞门了。”电话那头依旧是不依不挠的催促,而流火便也只好草草套了件罩衫,一路小跑地跑了去。
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略有些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而回头见到那处几近邋遢不堪的流火,眉宇间瞬是流出几分笑意。
“我亲爱可爱的流火大小姐,我是约你出来喝咖啡,你怎么这么一副扫街模样。”女子忍俊不禁地笑着,却是顺势拽过那处人儿的臂膀,“算了算了,你难得回来,不出去走走怎么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
“我说未央……”话音未落,流火便觉自己一路被拖拽着向前走去。
夏末的风微微有些入秋的味道,一路往来的人们或是笑着走着,颇有些叫人欢愉的气氛在。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笑着,便也是老友重聚的愉悦着,倒是忽然间响起的手机铃猛地打破了氛围。流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却是素不相识的号码。
不知是怎么地,那日少年的面容忽地涌上心头。
“流火?”电话那头竟确实是当日令人熟悉的音调,带着温和的声线,叫人难以抗拒。
“你是……”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流火便只好顿着调子装了傻。
“你说呢?”
“我……”流火被问得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间不知觉红了脸,“你……有事么?”
“在哪?”
“在和朋友逛街。”流火低声答着,却转眼望见未央嘴角的笑意,而那片早已映着的绯红亦是愈发深了色。
“地址。”
“地址?在……B街……”
“知道了。好好玩。”是让人无法回应的结束,一如让人应接不暇的会面。流火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电话,而脑海里却仍是那处挂断的“嘟嘟”声。
“流火,”总算找到了机会,未央自然不会放过那满面绯红的人儿,“你不会是,新近‘艳遇’了吧?”
流火这才是回过神来,而对着面上人儿那股执着劲,却也是不知如何回绝了去。便是只好将那日如梦般的境遇一一道来,而对面人或是听得入了神,关键处亦是不由张大了嘴。然而话音未落,只见路边一阵蜂鸣,摇下的车窗内竟是那一双熟悉的眸子。
“上车。”不容拒绝的音调,透着些许命令式的支配。
“流火……”未央小心地拉着她的衣角,眼神里不无困惑震惊,“这不会就是那个艳遇故事情节里的……谁吧?”
细长的眸子稍稍眯起,朝着那处有些不知所措的人儿,笑意盎然,“你是流火的朋友?不好意思,今天怠慢了。”说完便是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将那处的人儿连拖带拽地带上了车。只剩未央一人愣也似地杵在原地,满面的困惑不已。
“你……我……你这是……绑……绑架。”流火一时无词,竟是生生这样怪责到。后视镜内依旧是那一双眸子,还是笑着,带着些早有的戏虐。
“我这可不是绑架,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什么?”流火怕是自己听错了话,错愕中不由是惊异恐慌。
而那一处倒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淡定,“不过,你这一身衣服或是有欠妥当呢。”
这一说或是将流火真正激了起,也是没有了原先的好声好气,言语中不由八分怪责,“我那是好好地和朋友逛街,你莫名其妙拿走我号码不算,现在还强行拖我去做这个那个些莫名其妙的事。停车,我要回家。”
原以为事情便将由此结束的想法却被那处一阵笑意破的烟云全无,“你是说我该带着你和你朋友一起?那你要我怎样介绍?正室和妾室?”
“你……”被那人的伶牙俐齿攻得一时语塞,流火涨红了脸,心里却又一阵酥麻。再看身上那一套不合体统的罩衫,忽地便是有些怨念起来,“那就要带我这么一个穿着运动套头衫的大素颜女子见你父母?”
语气中有些好笑的成分,倒也几分严肃几分笑意,“谁说要见我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