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们的公主很诚实(1 / 2)
夜晚向来都是静谧的代名词,即使在城堡中永远都会有士兵巡逻走动,换岗的动静,或是仆人连夜准备次日的餐点,但像今夜听到这样的凄厉女性尖叫,所有人还是头一次经历。
更严重的是,这叫声还是从哈特殿下的房间传出来的。
手持武器的士兵跟随着海蒂夫人直奔声源,海蒂夫人惊慌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披头散发,只裹了件披肩。
明明踩着的鞋子不适合跑步,她还是冲在了最前头,差点超过了士兵队长。
“哈特!——”
门被推开,一行人涌入屋内,差点撞翻了一旁已经熄灭的油灯。
屋内漆黑一片,之前从全关的窗户也紧闭,窗帘拉起。好在后头的人都拿着烛台及时进来,照亮了房间。
床帏拉开了一道口,海蒂能看到公主正坐着,两手揪着被子遮到脖子下。
五名士兵立马借着烛光搜查四周,在确认没有可疑人物后,海蒂迫不及待地冲到床边,还因为太急被护栏绊了一下。
“哈、殿下。殿下您怎么样?!”
她边喊着边撩起白帷,一心急人也爬上去了。而她也终于见到他们的担忧对象。
出乎她的意料,哈特殿下并没有什么异样。别说受伤了,她的脸颊上连汗水都没有。
四目相对,哈特又坐直身子,可就是不放开手中蓬蓬的被子。
“海蒂夫人,”她平静地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做噩梦了。”
“噩、噩梦?”
海蒂还没从之前的惊慌里脱离,舌头似乎都打结了。她一再端详着对方,确认对方并没有大碍才后退。
哈特揉了揉眼睛,透过白色帷帐瞥见那么多人影,她立马皱起眉头。
“既然我没事了,是不是就不用这样围着我了。大晚上的,这么多人都在我的房间里像什么样。”
不用海蒂夫人指示,外面的人在听到这话后立刻应声退了出去。
门口的油灯被续上,火光摇曳,墙上映出了家具被放大的影子。
沉默了许久,海蒂夫人在所有人走后还没有要钻出床帏的意思。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低头的哈特,几次伸手想搂住对方。
最后她只是恭敬的询问道。
“需要我留在着陪您么,哈特殿下。”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对方一直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像是被丝绒被给拥住。平时哈特很少有这样的行为的。看来是真的很害怕了。
然而哈特却摇摇头,快速看了眼海蒂。
“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
海蒂夫人想说的话在见对方抬头瞪视她时全部吞了回去。她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在坚持下去了。
替人拉好被子的一角,又恢复床帏紧闭的状态,海蒂夫人踮着脚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听着外面细微的动静逐渐平静下去,哈特也松了口气,一把掀开被子。
她的腿上枕着另一个人,刚刚她靠坐在那时这人的脑袋还一直顶着她的肚子。如果不是这被子够厚够蓬松,恐怕就会被人发现她藏了个人了。
经历过这件事,哈特突然有了想在房间里多设几个能当‘躲藏点’的家具了。她的大床下一点缝隙都没有,柜子也挂满了衣物,书桌下空出来的地方还正对着门。
顺便在添几件杀伤力较强,容易操作的武器好了,比如说长剑之类的。
两腿用力一抖,被她窝藏的可疑分子就滚到了一边。
嫌弃的抿嘴冷哼,哈特最后站在了床上俯视对方。用脚尖顶了顶对方的脑门。
然而这人就跟死了一样,半点动静都没有。无论是用脚丫踩肚子,还是用手戳脸蛋,就是没有要苏醒的征兆。
被吓晕后也没这样的吧。
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哈特立马跳下床,拔出之前雕像的匕首。
她半信半疑的走回床边,这回她是亲眼看着刀尖如何缓缓刺入对方心口,可拔|出来后依然不沾丁点血红。
不仅如此,那处的肌肤竟然都能在刀锋离开后几秒愈合。除了这地方,手脚腹部也是如此,但愈合的速度比心口部位慢了许多。
一开始怀疑是自己匕首的关系,哈特愣了片刻后立马用刀尖戳了戳自己的拇指。
几滴鲜红的血珠渗出小口,毫无疑问,这匕首根本没问题。那么,这只能是那少女的问题了。
目光重新回到昏睡中的人脸上,哈特心里也有了个猜测。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森林女巫吧。可为什么要来拿她的伊萨之心,而且还······
天空湛蓝如洗,白鸽扑闪着翅膀翱翔于天际,他们的羽毛轻飘飘的下落,从空中到地面,这是羽毛剩下的,唯一拥有自由的距离。
泥土,草地,河水,这些似乎都不适合容纳属于白鸽的羽毛。或是染上污渍无法再随风飘摇,或是被卷入车轮踩到脚底。
在这些可能性里,还有一种却是被谁捧在了手心。羽毛被别在胸前帽檐,陪同着那人一起游遍各地。直至那人的心脏不再跳动,他们的旅途也永远的停止于方形的棺材内。
迷迷糊糊的梦醒后,瑟希动了动手,她翻身想裹紧被子,而她却意识到她根本不在自己的树屋里。
她躺的这张床大得快赶上她的仓库了。猛地打挺坐起,瑟希就见一身白裙的哈特公主站在壁炉边,还胆怯不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