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两匪相斗(1 / 2)
两帮恶匪?也就是说他们不幸的撞上了两帮恶匪抢劫,但好运的是现在两帮恶匪分赃不均闹矛盾。
谢安韫扭头,问二爷:“二爷,您有什么想法吗?”
“静观其变。”
谢安韫懂了,二爷这是无聊要看好戏了。不过......他往四周一些落叶堆积较厚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那些地方已经有一层淡淡的白雾凝聚起来了。
谢安韫皱眉,对身后的二爷说道:“二爷,您先带好烟草,如果发现有瘴气出现,立刻嚼咽吞下烟草。再留一部分放怀里收着妥当。王时行、青玫,等瘴气笼罩时,恶匪应该会出现一瞬间的慌乱。趁这个时间冲出去。”
王时行和青玫同时点头,青玫更是直接举着匕首横在胸前,恨不得冲出去杀个痛快。
他们这边厢静观其变,那边厢的两帮恶匪也正气势汹汹的对峙。
老关岭除了瘴气骇人之外另有拦路虎——恶匪。
恶匪占山为王,常于夜间劫杀往来商户,久而久之,商户来往于老关岭者越来越少。恶匪能够分到的钱银也是少得可怜,故而竞争激烈。
毕竟僧多粥少,谁都想吃到大块的。
老关岭中小的匪窝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但大都难以混下去。因为会被其他匪窝吞并,靠吞并壮大的匪窝成为大匪窝而更变本加厉的壮大自己的规模。
老关岭中大匪窝共有五处,因为这五处大匪窝常年争斗不休,导致本来有几十个的小匪窝无法生存而各自找了大匪窝自愿被吞并。
因而现在的老关岭仅有五处匪窝,这五处匪窝中尤以都庞恶匪最为狠辣最为出名。都庞恶匪干的丧尽天良恶事已是罄竹难书,却是其它四处匪窝难以匹敌的。
只因都庞恶匪背后靠的是官和兵。
此些暂且不提,便说眼前两帮恶匪,一为越城恶匪、一为萌渚恶匪。这两帮恶匪所占山头仅一河之隔。
所谓一衣带水不外乎如是。
但这靠的近,地盘纠葛就多。谁都眼红谁,谁都想找个由头灭了对方。三天两头挑个事儿却又不敢动真格。
而在几个月前越城恶匪因为劫持被贬至岭南道路过老关岭的县令一家,因为找不到银钱怒而斩杀那清官一家共一十八口人,独剩下那清官。
匪首举刀正要斩杀那清官时,萌渚匪首出现救下清官并斩杀匪首身侧二十八弟兄,令越城匪首颜面尽失。
至此之后,越城匪首也不管吞并的事儿,只想要弄死萌渚恶匪以报失面子之恨。
越城匪首是个中年络腮胡大汉,他紧抓着大刀,眼神淬了毒似的越过谢安韫那辆马车杀向萌渚匪首是仪。咬牙切齿说道:“是仪,又是你!”
萌渚匪首是仪倒是个颇为俊秀的年轻人,他把铁棍扛在肩上,两手挂在上面,笑嘻嘻的:“是啊!还真是有缘。欸我说老郭啊,你是不是对老子有意思啊?怎么每次我出现哪你就跟到哪?”
说完,他身后的人跟着一通哄笑。
越城匪首郭夫气到浑身颤抖,一口血闷在胸口。只因他虽想将是仪除之而后快,奈何他太狡猾。
且连续三个月来他越城恶匪抢的都被这帮孙子给拦路劫了。连续三个月七桩货全被抢了,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他郭夫被是仪耍了!
挥舞着大刀怒骂:“他娘个小兔崽子,张嘴塞屎不会吐人话。就让爷爷教你怎么说话。兄弟们,上!干他个乌龟朝天,永不翻身!”
是仪仰头大笑:“兄弟们,听见没有?这老货急着让人操呢!”
“大当家的何不满足这老货?”
“哎哟!大当家干得动这老货吗?别给吓怂了!”
“嗨!吹灯拉被不都一样?就是不知道屁|眼松了没有!”是仪这年轻的匪首一张嘴刻薄下流,足以气疯被当辱骂的当事人。
既是当家的下令战斗,两方人马也就操刀勇猛上前相斗,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有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散发在老林里。
该说幸好是瘴林,猛兽不敢进来,也不能存在。要不然这浓烈的血腥味该不知要引来多少嗜血的野兽。
谢安韫黑沉沉的一双眼盯着满地的血色,有克制不住撕碎一切的冲动在胸膛里搅动。他的手指微动,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下一刻,眼睛被遮住,二爷身上冰凉的味道遮盖住了血腥味。谢安韫一个激灵,仿佛才清醒来一般。
二爷淡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青玫,你驾车。王时行,拦路者杀。”
“是!”
“驾!”
二爷坐骑照夜啼固非凡马,大约是厮杀的血性刺激了它,使它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快速如箭的奔跑,勇猛不惧刀枪。马蹄飒飒、所过遇惊慌恶匪者,皆踩于马蹄之下。
因这股万夫莫敌的气势倒令他们开出了一条道路,很快离开械斗中心。
当然也有不甘心放走肥羊的恶匪从旁侧砍刀过去,但大多还没出手就被王时行一刀解决。
别看王时行平时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好歹是二爷亲信、三品武将,一拿起刀来便是杀伐无数、底下累累白骨的将军。
一刀一个如同砍萝卜,刀无虚发。没什么华丽的招数,都是杀人的招数。只求快。无论是多刁钻的角度、多残酷的砍杀,只一个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