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官匪(1 / 2)
门被砰地撞开。
越子临拉起段长歌,拿小刀把暗器打了下去。
她站在段长歌身后,仿佛拿她做靶子。
男人容貌出众,白衣出尘,他手里还捏着极细极细的针,与刚刚被越子临打落的一模一样。
越子临道:“你的人?”
段长歌叹气道:“我还请不动镜先生。”
镜朝她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他来救你?”
段长歌幽幽道:“大人小心。”
她告诉镜小心,却不是要他小心自己,而是让他小心她。
镜办事效率极高,救人时往往会将凶犯与人质一同杀死。
为何是他来了?
镜道:“多谢段大人关心。”
我没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
越子临冷道:“好一番郎情妾意,只是不知道这位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镜道:“现在。”
他手上没有剑,针也被他扔了。
他只有手指上缠绕着的线。
线很利,很滑。
这是越子临被割掉头发之后得出的结论。
镜显然不在乎段长歌这个人质,但如果她把段长歌丢下那么就失去了一道挡箭牌。
她至少还可以挟持着镜不用暗器。
段长歌显然也不愿意配合她。
这不是废话吗?
她是官,她是匪,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又握着她的命。
越子临欺身,捏着段长歌的脸给她倒进去了一瓶药。
段长歌自然拼命反抗,动作大了些,呼吸也就急了,吸到肺里一阵苦香。
密集的疼一下子蔓延开来。
刚才要灌她药不过是唬人,这药是用来吸的。
“这次可不是活血的药了。”越子临拔了她脖颈上的针,伏在她肩膀上道。
段长歌下意识扶住了她。
镜的线刀压在她的胳膊上,血液不断涌出。
“松手。”段长歌艰难道,又加了一句,“镜先生。”
镜把线抽了出来。
越子临站起来时脸都疼青了。
段长歌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越子临靠着书案,镜则扶住了段长歌。
越子临撕下一块布料,压住了伤口。
“解药给我。”镜道。
越子临打了个绳结,轻慢地笑了,“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镜弹了一下线刀上的血。
“别再过去,”段长歌挤出一句话,“她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
刚才越子临手脚受制才受了伤,现下她手臂上即使被镜割了一刀也只是皮外伤,且越子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真要打下去镜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越子临道:“那是毒,”她把凌乱的鬓角整理了一下,道:“既然是毒,那就没有解药。”
镜道:“外面仍有人。”语调平静,深意却是威胁。
越子临道:“那么,镜先生但请这些人进来,看看我身上带着的毒,够不够屠城?”
段长歌脸色白得吓人。
她在发抖,因为疼。
越子临道:“虽然这药能活活疼死人,但是真被疼死的我却没见过,受不了自己的倒是有不少。”
一字一句,毒蛇似的。
“还请段大人告诉我素箫的所在。”
段长歌低笑道:“告诉了如何?这毒没有解药。于其死前失信,倒不如成就了美名。”
越子临道:“虽然没有解毒的法子,但是有缓解的法子,调养得当,几十年的活头也是有。”
段长歌只笑。
这话中水分太大,调养得当?何为调养得当?
她仍笑,咬牙笑着。
“某死在这倒没什么,”段长歌道:“某也有办法让越左使死在这。”
这不是说笑。
越子临把玩着刀,道:“这也算荣幸吧。若是不够,再加上个素净的美人。”
她指是镜。
镜垂了眸,道:“若是在下知道素箫在哪呢?”
段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下知道素箫在哪。”
“哦?”
“冯爵爷告诉段大人,若是来人是假,则将素箫带回,埋到京城外乱葬岗向西第三课杨柳树下的坟冢里。段大人,在下说得没错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段长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艰难道。
镜道:“你大可随我走一趟。”
越子临抬眼,艳丽非常,“可若是那里有什么埋伏,我为何要信你?”
镜道:“段大人的命捏在你的手里,你知道段大人的身份特殊,在下绝对不会拿段大人的命冒险。”
越子临瞥了一眼段长歌,道:“原来段大人的命那么值钱,之前真是失敬。”她勾唇笑了,“可我还需要一个保障。”“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