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 / 2)
“放我下来!”对于柳唯泽的心思,窦暮霭从来不会费心去猜。男人心海底针,她所嫁的这个男人便是最中之最,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始祖。只不过,再软的柿子也有脾气。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再放任柳唯泽的肆意妄为了。
“好啊!”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柳唯泽噙着笑意大步走进屋内,十分好说话的将窦暮霭放在了床上。然后,毫不客气的俯身压了上去。
“柳唯泽,你不要忘了,你已经休了我!”拼命的夹紧双腿,窦暮霭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反抗,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在被休的这一天被曾经的夫君压在床上为所欲为,窦暮霭心底的哀戚比任何时候都甚。
如若不喜欢她,赶走她便是,为何非要如此的羞辱践踏她?就算柳家对她有恩,这五年来的尽心尽力,她已经还够了不是吗?为何…为何就不能给她留下最后一点点的尊严?
阔别五年的眼泪悄然滑落眼角,窦暮霭忽然就如失了魂的破碎娃娃,闭上眼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早在她娘离世的那一日起,这个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孤苦无依。早在她被逼卖身葬母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可能再有引以为傲的尊严。而现下,她又在坚持什么?反抗什么呢?
柳唯泽没想到窦暮霭会哭。对于窦暮霭来说,被他触碰便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吗?心中顿生无法言喻的烦躁,柳唯泽粗鲁的蹭掉那碍眼的泪水,恶声恶气的怒道:“休了你?我柳唯泽的女人,哪怕是休了,也只能属于我!”
窦暮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紧紧的闭上眼等着柳唯泽接下来的举动。柳唯泽的霸道,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打从拿到休书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再改嫁任何其他男子。如果说柳唯泽的出尔反尔仅仅是为了她的身子,她给了他便是。
“怎么?不反抗了?认命了?”柳唯泽双手撑着床板,俊逸的脸贴近窦暮霭妖艳欲滴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擦,期待着窦暮霭的奋力反击。
不受控制的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窦暮霭努力克制着不去感受柳唯泽带给她的屈辱感,却仍是无法遮盖灵魂最深处生出的战栗。不该奢望的!不要去想了,什么也不要妄想了!
“没劲!”静静的看着明明不情愿却乖顺的默默流泪的窦暮霭,好一会儿的沉默之后,柳唯泽嘟囔着翻身离开,倒在了窦暮霭的身侧,“行了,不欺负你了。那么禁不起逗,一点意思也没有。”
仿若黑暗中的一线曙光忽然洒照在她的身上,窦暮霭猛然睁开眼,怎么也不敢相信柳唯泽居然真的会停手。
不耐烦的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柳唯泽没好气的捶了一记床板,威胁之意尽显:“窦暮霭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休了你,你就可以四处勾搭男人,随便逍遥快活。那封休书不过是我随意写来玩玩的,出我的房间前记得放在桌上不准带走!”
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坐起身狼狈的下了床,窦暮霭的脚刚着地就听到背后传来柳唯泽的恐吓。受惊之余脚下一软,身子猝不及防的向前栽了过去。
“笨死了!”听着动静瞬间下地的柳唯泽伸手揽过窦暮霭抱在怀中,语气实在算不得温柔,“就你这毛手毛脚的性子,还是我娘一手教出来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已经不会有人笑话了。心中默默的回答着柳唯泽,窦暮霭无措的低下头,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休书在二弟手中,你去管他要吧!”
窦暮霭竟然把他给她的休书交给柳淳熙?这么急着撇清跟他的关系?柳唯泽揽着窦暮霭腰的手臂紧了紧,心头的不爽越发的旺盛:“我给你的休书,你给他做什么?”
“二弟说要对字迹。”吃过之前的苦头,窦暮霭不敢轻易撩拨情绪多变的柳唯泽。尽量不让身子贴在柳唯泽的胸膛上,不自在的任柳唯泽抱着不去反抗。因着分心,是以并未留意到柳唯泽话里的质问和怨气。双手搁在两人中间,毫不隐瞒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