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1 / 2)
而沈雁秋口中窃取沈家秘宝的弟子正躺在牢笼中,企图运功冲破牢笼,可只要他一使劲,痛意就冒上来,几次下来他累的气喘吁吁,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沈雁秋到底喂他吃的什么药?
正如此想着,石门展开,沈雁秋从门后走来,她见谢星河额上汗水,笑问:“徒儿是想走去哪里?”
谢星河道:“我只想让他们别来沈家救我,我不想连累他们。”
沈雁秋道:“你走不了的,你既然已是我的人了,那么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谢星河嗤的一声,他冷笑道:“作甚言辞这么暧昧,你全当我傻子看不出来,你就是把我当成练武的工具。”
沈雁秋不紧不慢打开牢笼,点头道:“不错,几年下来有些长进。”她还未打开食盒,继续道:“今日饭菜好香,你猜猜是什么菜?”
谢星河别开头道:“我不猜。”
“是莲蓬豆腐,八宝野鸭,杏脯肉,冻香糕。”
“要吃你就吃吧,我不吃。”
沈雁秋挑眉,对不愿正视自己的人兴味道:“你这几日脾气渐长,居然敢这么对师父说话。”
谢星河只气闷道:“我脾气大?你拿我当诱饵骗师伯们来沈家,还把我关在这里,日日……日日……”他耳朵漫上血意,似羞耻的说不出话了,“你…你还不准我有脾气?”
沈雁秋轻笑几声道:“难道我对你不好?我未对你用刑,给你送最好的饭菜,还每日都让你舒服。”
“谁舒服了!?”
“你不舒服么?”
谢星河立时想起那销魂入骨的滋味,他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沈雁秋。
沈雁秋道:“现在外头都以为是你心生邪念,觊觎沈家宝物,你可千万要记住,你谢星河本不想这么做,但风烟谷接二连三蛊惑你,你半推半就下,只好潜入沈家。”
谢星河冷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听你话,向所有人承认这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么?你污蔑我也就罢,我且随你去,但你让我污蔑风烟谷,我做不到。”
“做不到?”沈雁秋哼的一声,一个耳光扇的谢星河脑中嗡嗡作响,她道:“陈道长和程明礼已经相信我的话。你若说出事实,程明礼还好,陈溪昱却不好糊弄。难道你想看我身败名裂么?谢星河,做不到你也要做,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
血从谢星河唇边渗出,他伸手想摸肿起来的脸颊,手却被粗长铁链紧缚住,他垂下眸,低笑道:“我为何会没有退路?你不肯杀我,将我关在地牢,又要我污蔑风烟谷,我不如干脆说出真相,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嘴脸。”
沈雁秋扳正他的脸,在他面前蹲下。谢星河双眸怒火高涨,又有无限冷意,似当真恨上她了。沈雁秋在他脸上轻啄几下,柔声道:“你忍心么?”
她刚一贴上来,谢星河刚硬起来的心肠顿时软下去,他仍嘴硬道:“有甚么不忍心?”
沈雁秋便站起来一件一件脱去衣衫,曼妙身姿毕现,身无寸缕站在他身前。沈雁秋拥着他,深吻他,像二人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无数次的耳鬓厮磨,她舔舐他的嘴唇,他便下意识伸出舌头进她牙关。沈雁秋眼眸流转极尽媚色,她缓缓在谢星河身上坐下,不过轻动两下,立即得方才面冷之人忘情相吻。
沈雁秋眉毛轻蹙,轻声道:“星河,你真的忍心让师父受委屈么?”她目中秋水涟涟,仿佛他若真说一句重话,那双眼便会悄然落泪。
谢星河哪里不知这是沈雁秋的把戏,却不忍看她蹙眉,心绵绵软软的,恨不得马上依了她意。他低头看见沈雁秋得意的浅笑,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吻上那张红唇。
你真是,坏的彻底。
风烟谷众人刚走入金陵,沈雁秋便马上收到消息。陈遂宁等人率众弟子到沈家门口时,李尽风已候在门口,他道:“庄主有言,请各位入庄说话。”
高阑生道:“谢星河呢?你让沈雁秋出来,我们就在此地解决。”
李尽风道:“请各位入庄,沈庄主等你们已久。”
“你让我们入庄我们就入庄?我们连谢星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李尽风面不改色道:“谢星河当然还活着,我家庄主心地善良,不舍的对谢星河下手,请诸位放心罢。”
高阑生还要嘲讽,陈遂宁道:“少说废话,我们进去就是。”高阑生忙想阻止,陈遂宁继续道:“沈雁秋要我们来,不就是想杀我们么?我们不进沈家门,势必是见不着星河的,走罢。”
沈家四面都是护卫弟子,他们一进来,俱面色不善盯着他们一举一动,沈雁秋面带愁意,倒是陈溪昱唤了陈遂宁一声。他们二人相处过一段时日,彼此间相谈甚欢,倒有些惺惺相惜。
陈遂宁道:“陈道长今日在沈家,是要和沈雁秋一起杀我们了?”
陈溪昱摇头道:“事情尚未有定论。一会会有人带谢公子上来,如果谢公子真窃取沈家秘宝,你们风烟谷真做过这些不入流之事,那我也不能对诸位客气,还望见谅。”
陈遂宁得他一席话,心暂且定下来,陈溪昱处事公平公正,绝不会偏帮任何人,他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等谢星河上来便真相大白,是以沉声道:“还请陈道长放心,其中定然有隐情,我们绝没做过这事。话不多说,请沈庄主带谢星河上来,届时是真是假见分晓。”
沈雁秋叹道:“带那个孽徒上来罢。”她一手抚额,眉染愁思,仿佛真有些伤心。高阑生忍了又忍,看不下她的装模作样,贺书易扯他衣袖,摇了摇头,对陈溪昱道:“武当派为百年大派,陈道长更是德高望重,今日陈道长在此,一定要为我们风烟谷证明清白,莫要被有心人骗了去。”
陈溪昱知道他话里有话,微笑道:“诸位请放心,无论正邪,无论黑白,我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星河来了。”
不知是谁开的口,众人忙往门口望去,谢星河正被四名沈家弟子押过来。他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清明,全身并无血迹,看起来沈雁秋确实没亏待他。
四人立即冲过去,在谢星河身上左看右看,道:“星河,可有受伤?沈雁秋对你做什么没有?”
张自启道:“星河,既然陈道长也在这,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说,陈道长一定主持公道,还你清白。”
沈雁秋轻啜道:“我哪里让他受了委屈?谢星河,你说,我可曾有虐待你?拷打你?审问你?”
众人视线俱都放在谢星河上,谢星河沉默半晌,摇头道:“没有。”
程明礼道:“沈庄主怎么可能对谢星河做出这些事?你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道长,我看沈庄主说的话句句属实,还有什么好问的?”
陈溪昱缓声道:“谢公子,这次你来沈家,当真是受风烟谷指使窃取秘宝么?”
谢星河与沈雁秋相视,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沈雁秋便蹙起眉,一胧薄雾聚在眼底。
谢星河便垂下头,一言不发。
江琴在江停云耳边小声问:“公子,事情真是如此么?”
江停云将二人方才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手中茶杯四分五裂,吓得江琴一抖,以为自己哪句话惹怒江停云,他颤声问:“公子,我刚才说错甚么了么?”
江琴朝江停云看去,却见江停云指尖捏着瓷块,眉色沉沉落在谢星河身上,心中杀意翻涌,江停云轻瞥沈雁秋,沈雁秋视线全放在谢星河身上,一点也没注意自己,他低头把玩手中瓷块,掩住眸中的晦暗。
在场众人无心留意主仆二人,高阑生急道:“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是沈雁秋威胁你了么?”
贺书易道:“星河,你只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别的不用担心。”
沈雁秋道:“他不愿再提起你们逼迫他的事,别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