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桃花源记6(2 / 2)
越青盏看着浮现在短剑一侧的半透明信息框,剑名:“万物”,公孙子隐所铸。
“这柄剑是渔父师父所铸吗?”越青盏试探着问道。
“嗯?”渔父子隐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反问:“怎么,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是。”越青盏点了点头,淡定的开口说道:“毕竟不知名姓也不好称呼诸位师父。”
“哈哈,那你可记好了,我名公孙子隐,是整个邙山过去和未来最好的铸剑师。”渔父子隐大笑着说道,“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是邙山的规矩,外来人若要知道了一个人的姓名便要答应帮那个人做一件事,除非她成为邙山的人。”
“所以这座山叫做邙山吗?”越青盏问道,“成为邙山的人又如何?”
“也不如何,就是一辈子你都只能是邙山的人,生死都是。而邙山的人总会有无数的敌人,他们都会想要你的命。”渔父子隐盯着她说道,“你可敢?可愿?”
“不论生死吗?可是谁是谁的刀下亡魂谁又说得准呢。”
越青盏微微笑了,“自然是敢的,也是愿意的。”
“好,好,好,你可以上山去找墨翟那个老头子了。”渔父子隐大笑着划着船远去。
明明山溪不算宽广,水流也不算湍急,但是渔父子隐的船却很快就消失在那一片迷蒙的浓雾中去。
越青盏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她抬头看了看山上渐渐泛起的浓雾,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山上走去。
墨师父一如既往的在那块不算大的田地里侍弄花草,越青盏看见他的时候他和往常很不一样。
他现在整个人是半透明状的魂体状态,附着在张牙舞爪的藤蔓之上,长发飞舞,发间生出许多细碎的小花,看起来很危险。
“你来之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墨师父对越青盏说,“我在想,你发现了邙山的秘密之后或许不会上山来。”
越青盏摇了摇头:“您错了,我一定会来,我以为渔父师父和莫师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来了。”
“是。”墨师父默然的点了点头:“这里是邙山,死者的世界,你一开始其实并不属于这里。”
“那山下是活人的世界吗?”越青盏问道。
“也不是。”墨师父摇了摇头,“虽然他们自以为是的。”
“哦。”越青盏应道,“渔父师父说我知道了你们的真名就必须要帮这个人做一件事,他送我一柄叫万物的短剑,却没告诉我要我做什么。”
“我名墨翟,是邙山的主人,你要记住我们的名字。”墨师父说道。
越青盏点了点头。
“要你做的事情你以后知道了我们更多的事情自然会知晓,不过现在你该去夜狩了。”墨师父说道,“然后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在来山上了。”
“为什么?”越青盏不太明白。
“你该离开了。”墨师父说道,“你本该是山下的人,也该从那里离开。”
“可是?”越青盏迟疑了一下。
她有挺多疑问的,甚至于她还没见过莫师父和阿奴师父他们,但是看着墨师父不再言语的态度她还是转身出去了。
小鹰在门外等着,它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甚至肉眼可见的苍老。
越青盏拍了拍它的羽翼,小鹰驮着她飞上高空。
夜晚的邙山神秘而危险,今夜的邙山比往日更加陌生。
整个邙山是一副巨大的阵图,她们每次夜狩停下来的地方就是阵图的阵眼所在,小鹰带着她在第一个阵眼之外停了下来。
有个熟悉的人被锁在阵眼上,那是猎人周,而悬崖之上满地都是猎鹰的残骸。
小鹰蹭了蹭人事不省的周,越青盏踩着小鹰的背上去查看,猎人大叔还活着,只是限于深沉的昏迷之中。
越青盏叫不醒沉睡的猎人,也没办法把他从那个巨大的阵眼中放下来。
小鹰依恋的停留了一会后再次带着越青盏飞往下一个地方。
八处阵眼上有的干干净净,有的却尸骸遍地。
包括此前越青盏见过的那只纯白色的、皮毛松软的狮形巨兽也倒在一处阵眼之外,红的发黑的血迹在它身下蔓延开来,侵入泥土地里。
每一个地方都像曾今发生过一场大战,死伤惨烈是的,但是邙山仍旧还是邙山。
这个地方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是猎人周,最后一个活着的生物是小鹰。
只是猎人已经沉睡不知多久了,而受命漫长的小鹰已经老态龙钟。
越青盏夜狩完依言下了山,回到最初她进入游戏时的那间简陋的茅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