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十四章（2 / 2）
他虽然是悄咪咪的往那边看，但是他的大眼睛还是没有逃脱掉丽日御茶子的观察，少女几乎是灵光一闪，就直接开口询问银发少年了：“清水同学，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餐厅？”
清水空本来就就有去餐厅吃午饭的打算，便也没有拒绝。
一路上，因为有饭田天哉还有丽日御茶子的关系，并不算太沉默，虽然几乎就是在听他们两个聊天，而绿谷出久还有清水空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插嘴的打算。
但是这并不妨碍绿谷出久稍稍松了口气的心，既然清水同学没有拒绝与自己一起吃饭，想必就是没有在生自己的气吧？
绿谷出久紧张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有失礼，换了个脾气差的，牙被打掉都是轻的。
“虽然我已经充分体会到清水同学到底有多好看，但是现在这样......”少女朝着银发少年排队的方向看去，对着身边的饭田天哉小声说道。
蓝色头发的少年想要推推眼镜，但是正要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中拿着餐盘，没有办法做出这个动作。
“清水同学他，的确是好看的有些过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饭田天哉不需要犹豫地同意了少女的观点。
那边，本来是很多人在排队的队伍，在看到清水空走向那边之后，就开始一个个的愣愣的盯着少年看，偶尔有低头专心挑选食物的人，也在得不到同伴的答复，抬首询问，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少年的脸之后，陷入了沉默。
身姿挺拔，皮肤白皙，他一出现，就像是凛冬的那轮寒月，绽放在夜空的那簇烟火，又清又艳，不需要说话，就足以点亮所有人的眼睛，摇晃所有人的心。
“你们什么时候点餐？”因为前面的人全都没有动作，导致清水空还有绿谷出久被堵在这里，眼看着其他的队伍里的人都在缓缓往前移动，很多人拿到了自己午饭之后就去找座位了，他们却迟迟没有人往前走，清水空便问他前面的两个人。
“你、你先来吧！”被问到的少女突然大声说道，这让其他人也回了神，于是他们纷纷给清水空让出了位置，本来是在最末端的两个人，就这样突然来到了最前面。
绿谷出久非常不适应这样似乎被万众瞩目的场合，他抬眼去看清水空，发现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稍稍点头后，就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负责分餐的阿姨的面前。
“他是哪个班的啊？”
绿谷出久在等待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小声问道。
“超级帅啊！”
“......没见......今年的新生吧？”
“......这绝对是校草啊......”
“......我恋爱了......”
“这是个性吗？......”
没有人大声说话，但是窃窃私语却还是传到了丽日御茶子还有饭田天哉的耳朵里面。
并且随着清水空看到他们的身影而走过来的动作，耳边的声音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如芒在背的视线。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尤其是绿谷出久，如果视线能够化为实质的话，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各种箭头插满了。
“总感觉......”非常轻松就找到了长桌的少女咬着筷子，忍不住再一次感叹道，“真不愧是清水同学呢！”
饭田天哉点头附和她的话：“能够在这样的场景下面不改色，清水同学，你已经具备了职业英雄的心理素质了。”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丽日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她说的是清水空的样貌，果然不止她一个人会为此失神而已，才不是饭田天哉这种直男的想法啊！
往这边看的视线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并且还伴随着时不时走过来假意路过，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近距离多看几眼银发少年的人。
这大概是丽日御茶子吃的最不自然的一顿饭了。连时间都快了不少，但即便是这样，第一个放下筷子的人，却是清水空。
看到将碗里面的饭都吃了干净，但是菜却没有吃多少的银发少年，丽日御茶子还是没忍住劝到：“清水同学吃的有些少吧。”
银发少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已经吃饱了。”
丽日有心劝他多吃一些，因为他刚才盛过来的米饭，量只有绿谷出久碗里的一半，他们现在正是体力消耗大的时候，这点饭量看起来都有些可怜。
“浪费是不好的、不、我是说你要多吃一点！”丽日只是想他多吃一点罢了，并没有指责他浪费粮食的意思。
“的确是太少了。”还没有吃完的饭田天哉看着他的盘子，这样说道。
坐在清水空旁边的绿谷出久也看了过去，发现对方盘子里面的天妇罗，还剩下一半。
清水空侧头，正对上绿谷出久看向自己盘子的眼睛，让一时紧张的绿谷出久突然呛了一口。
“咳咳咳——”
绿谷出久好不容易把嘴巴里面的东西咽下去，就看到一只手将白色的盘子推了过来。
整个餐桌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你吃吧。”
已经不想再吃，却又觉得丽日御茶子说的有道理，不应该浪费食物的清水空，认为刚才绿谷出久看过来是因为想要吃，“都没有动过，干净的。”
他解释了一句。
“不不、我并没有嫌弃清水同学、不是、我的意思是——”
绿谷出久是赞同丽日御茶子的话的，他同样认为清水空应该多吃一些。
清水空直接将盘子放在他的面前，“快点吃吧。”
绿谷出久看着他的眼睛，就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了了，明明清水空筷子都没有沾过的食物，他吃起来，却像是含着什么让他脸红心跳的东西，咽下去的动作都变的小心翼翼。
......
“那我们先回教室啦！”少女对着有话要说而与自己和饭田天哉分开的两个人摆手。
来到校园中的一个安静角落的两个人，彼此面对着，绿谷出久心跳如鼓，呼吸都放缓了。
“清水同学......那个......请问是有什么事......”
问出了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的绿谷涨红了脸，其实他有些猜到清水空想要说的内容应该是关于昨天那件事的，但是他却不敢明确表示出来，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清水空没有说话，这让绿谷出久的尴尬更甚，头都快要埋到衣领里面了。
在这片安静到能够听见树叶摇晃声响的地方，绿谷出久心跳加速，但是清水空一直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该道歉，但是却说不出来他的歉意，谁会愿意为了初吻而道歉呢？
当时的情不自禁是他没有控制住，他可以接受来自清水空的怒火与惩罚，但是却不想否定自己的行为。
他张开嘴，又阖上，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他这幅样子落在清水空的眼睛里面，就像是被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流浪犬，蜷缩身体等待着面前人的痛击。
“要交往吗？”
非常轻的一句话，却听的绿谷出久心跳停滞。
他抬起头，看到了银发少年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着他的身影，但是站在向阳处的他却看不清背光的清水空的表情。
“我......我、”绿谷出久的脑袋停止了思考，他不去想清水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满心都是那句在他听来更像是幻觉的话。
我愿意！
绿谷出久闭着眼睛，不去想以后会发生的事，义无反顾的想要答应下来。
突然有脚步声出现，清水空回头去看，这也让好不容易堆攒起勇气答应的绿谷出久身体僵硬。
两个人同时看过来，却没有带给当事人一点压迫感。
他像是真的只是路过这里，目光自然地从绿谷出久看向清水空。
“马上就要上课了，别迟到了。”轰焦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