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2 / 2）

“……中也。”清水空叫出了他的名字。

却没有听到名字的主人咂舌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橘红发色的青年——中原中也的声音清晰的传递过来，然后他不再说话，似乎注意力都在开车这件事上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剩下腰间的怀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清水空一直沉默，直到车子停下来，他随着中原中也的脚步下了车，来到他在东京的住所里面，依旧一言不发。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但是房间依旧干净整洁，看得出来长期有人在定时打扫。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首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清水空，他在离开港口MAFIA后，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的动向，但是他知道，有些人即便他什么也不说还是会知道自己的现状，比如森鸥外，芥川龙之介或者太宰治。

而中原中也是一个异类，他从来不会用他的身份去调查自己的背景，明明只要吩咐属下就能够轻松得来的情报，他却不屑于顾，只因为在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对清水空的承诺。

“我可没有让属下去调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眼睛，一金一蓝的瞳孔，如他初见那般摄人心魂。

“但是啊，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你平常会去的地方只有那几个，医院是其中之一，所以只要我想，总会找到你。”

他的眼睛是比清水空的右眼更加深沉的蓝，不像广阔无垠的天空，而是暗藏波涛的海底。

“为什么离开港口MAFIA？”

中原中也对于他会离开这件事，并不意外，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清水雪是被逼无奈才会接受那个身份，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发生的这么突然，清水雪完全可以等到自己为他解决掉所有障碍之后再干净的离开，而不应该选择在太宰治背叛的时候与他一起消失。

“我想成为英雄。”

清水空沉默了很久之后，说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中原中也的预料的答案。

中原中也一直以为他的突然离开是因为太宰治，或者是因为对方承诺了更好的东西，或者是因为清水雪等待不下去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听起来这样荒诞的理由。

“英雄？”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荒唐。

“就因为这个？”

一名港口MAFIA想要成为英雄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就算是中原中也的下属有一天告诉他自己要出道成为偶像，他都只会踢他们一脚让他们滚去追求梦想。

但是清水雪，中原中也了解她，她不是一个会有英雄梦的人。

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个少女不会开这种玩笑，所以中原中也才会完全不能理解。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想要当一名英雄，但是这与你暂时留在横滨并没有冲突，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离开的后果是什么？”

中原中也提高了音量，他不能接受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暗杀意大利MAFIA继承人的任务失败以后，你在黑市的悬赏金已经九十亿了，我知道对于你的实力来说，杂鱼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如果彭格列亲自出手的话，你一个人要怎么应付？”

清水空看着他暴躁如雷的样子，感觉到久违的熟悉。

中原中也发泄完心中的愤懑之后，看到的就是少女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点笑意的眼睛。

“干、干嘛？”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清水雪这个表情，为什么从来控制不了情绪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清水雪却一直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对于自己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没什么。”清水空摇头，“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中也这个样子了，看着有些亲切罢了。”

中原中也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

“一年多没有音信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