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五(1 / 2)
近日来,某条影视圈大评选娱乐新闻刷爆了人们的网页和朋友圈。
标题是曾珲逑导演的三十部经典作品,你觉得最妖艳贱/货的妆容。
梁芝雪赫然位于榜首。
1L楼主,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情粱影后粉:提名我们天仙攻老梁,被她看一眼就浑身酥麻。
2L:楼主,你就是传说中隔壁的吴/老/二,瞅谁一眼你都浑身哆嗦?
3L:天仙攻和妖艳贱/货是不是人设冲突了?她的面部线条这么硬,又没烟火气,攻别人还差不多。
楼主:回3L,才不是,求你快把我写的回答完整看一遍,看了不动心,我直播吃梁影后的大海报!
999L:才看个回答的功夫你们就水了那么多层楼?朕是3L,朕已阅。
楼主迫不及待回复此评论:说出你的感想。
该网友留言:梁芝雪在这部片……不对,在很多片里都太厉害了,真不愧是行走的费洛蒙,感觉身体被掏空。
1000L:楼上做什么了,虚得这么厉害?
路转粉网友:只是因为多看了两眼照片,请允许我将梁影后称呼为,梁老师。
梁老师百无聊赖地关掉网页。
最近两年,她明显感到自己对于维持白漫梨给她定下的人设力不从心,无论是演戏或其他活动,大有滑坡的势头。
她曾在白漫梨手下,从人形春/药进化为仙女天仙攻,现在又滑回了一颗药。
这势头无关她殚精竭虑地经营皓光,而是因为情场失意,影响了她从始至终的状态。
梁芝雪支起下巴,翻看她和白漫梨的短信和聊天对话。
拉到最底下时,却都是信息发不出去的提醒。
她撅起嘴唇,掌心留下了粉调的唇印。
时默说得很有道理,这么长时间没把人追回来,是她不行。
可是机会却也来了。
就在昨天,梁芝雪面对面见到了白漫梨。
榴市和矶市相隔不算远,白漫梨偶尔过来帮时默处理些事务,意外地和梁芝雪对了个正着。
时默好像料到了什么,作为公司之主,自动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带上门,让这两个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女人好好沟通。
谁知这二人的对话并不在同一个次元。
先前乔衣从梁芝雪那里得到时默学法语的契机,梁芝雪说时默与法裔演员有过合作,而具体的学习是许妍为时默报了语言班。
白漫梨见到梁芝雪,气不打一处来:“那班是我报的,许妍只是顺嘴提过一句,你却转移矛盾,害小朋友难过。换谁,谁不膈应。”
而梁芝雪也有话要说。
“对不起,是我记错了。”
白漫梨拒不接受道歉,转身便走,被拉住了手腕。
梁芝雪的音色本就撩人,在本人刻意的训练下显得愈发的甜。
而这些甜,都只对白漫梨一个人。
“我真的没有和任何人交往的心思。不管是什么于霈吴妙翟成鸿,再看他们一眼,就让我烂眼睛,胖五十斤。”
白漫梨将梁芝雪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慢慢掰开,一字一顿地说:“那些都是我们分手后发生的,你提它干什么。算了,你走吧,我找对象可以不看脸,但不能不看人品。”
梁芝雪再想追,却被先出去一步的白漫梨反锁在了办公室,直到太阳落山,时默开了门,才将她放出来。
她苦哈哈地问时默:“你看到了,她总不听我说话,我们一年也碰不了几次面,陌生号码她也拿防骚扰过滤软件屏蔽了,我该怎么办。”
“笨蛋。”时默抱着手臂笑她,“你要是真有心追她回来,自己创造条件也要上啊。我记得我们这儿有个纪录片,你要不要看看。”
梁芝雪闻言,凑了过去。
***
数日后,白漫梨被邀请去本市另一个山区参加果树种植与互联网+运营的经验分享。
榴城的这个山区名叫小璟山,土质非常适合果树成活,引进项目有意扶持,节目又比较大。
鉴于地理位置实在偏僻,又曾发生过不少自然灾害,附近几个村几乎搬空,只留了个专门做纺织编织的小璟村。
白漫梨的哥哥嫂嫂都劝她不要去了,平安是福。
“万一赶上山体滑坡泥石流怎么办。”
“对啊漫梨,我们的钱是够赚的,不差这么一点。”
“小璟山和我们这边的地质地貌优势互补,更何况委员会那里特地找人来叫,还有记者采访和录像,想搞出点大动静。我们不去,别人也会赶着去,到时候扫了两边的兴,明年的招标不占优势,输给对头,爷爷又会气到心梗吧。”
白漫梨这番话三言两语,说得有理有据。
她对家人们说,她也都奔四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遇到自然灾害也能完美逃生,不用太过紧张。
她的几个姑姑又是一阵呸呸呸,说“童言”无忌。
说服了这一大家子,白漫梨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打包行李,只身一人到了小璟山山麓。
还未与委员会的人员们和小璟村村民会合,就遇到了梁芝雪。
“阿梨,好巧。”
梁芝雪身着简单的半身裙,黑色衬衣扎进腰,露出一个随意的小尖角。
她身形挺拔,眉眼带着艳色,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她的脸上,就像为她覆了半张分外贴合的面具。
白漫梨觉得梁芝雪笑里戴着假面,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别这么叫我。”白漫梨扬起下巴,尽量稳住声音,问梁芝雪,“你来干什么。拍《变形记》么。”
怎么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也能碰上她。
“啊,我是来……”梁芝雪想仔细地解释解释,就被制片喊了过去,离开前和白漫梨招招手,“过会儿见。”
白漫梨不想与她过会儿见,定睛看梁芝雪的助手举着的板子,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璟山行。
还真的是来工作的,看起来像拍纪录片,不过与她无关。
然而,之后的半天,白漫梨总是在各种地方与梁芝雪“巧遇”。
从山脚到山顶,只要是她走过的地方,梁芝雪必在,像个可恶的身后灵。
倒是她误会了,梁芝雪的身后跟了三台摄像机,专门拍梁影后走山路,就连她崴一下脚的样子也要从三个角度进行拍摄,着实大动干戈。
跟着梁芝雪的小助理从包里掏出两种牌子的伤筋膏,火急火燎地要帮梁芝雪贴上。
梁芝雪跟小助理笑,从对方手里接过膏药的时候,小助理被酥得整个人都麻了。
画面落在白漫梨的视线中,几乎可以脑补一出霸道影后爱上小助理的戏码。
白漫梨定了定神,随自己的进度走,不再理会这个磁石般走哪儿碰哪儿的女人。
无论是崴了前女友脚的山石,还是她身边换了又换的助理,都与她无关。
她定住了神,做起自己手上的工作来也得心应手。
虽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应付类似的任务,但她在与委员会成员对话时找到了当年做经纪人时的感觉。
对方真的很会挑她话里的毛病。
白漫梨与人开始了激烈的唇枪舌剑,有理有据地用数据和事实说话,直到他们表示了对她的满意,以及对白氏果业联合小璟山进行新品果树繁育工作的支持。
晚上还要做村民们的思想工作,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白漫梨放松下大脑,觉得有什么感觉让她愈发感觉暴躁,以及腹痛。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不是因为工作和前任相遇。
而是白漫梨走了几百米的山路,发现有一间废弃民房有厕所,而厕所又被前任给占了。
她可能还要问对方借姨妈巾。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个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说句话,木制的围栏都会抖三抖。
如果不是实在都不住这快要溢出的洪荒之力,白漫梨也不会选择在此停驻。
白漫梨拍着门板叫:“你快点!”
梁芝雪也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蚊虫又不会有人围观的地儿,在里面补妆。
听到了白漫梨的声音,梁芝雪心下一喜,仪态万千地开了门。
却见白漫梨捂着小腹,很不舒服的样子。
“来了?”梁芝雪简短地问。
“嗯。”白漫梨不情不愿地应,“你有么。”
“你等等。”难得心上人向她求救,梁芝雪手忙脚乱地翻包,从里面找到了一根小号的棉条,塞到了白漫梨的手里。
白漫梨傻了眼,脱口而出:“这种我不会用。你,故意的?”
这个问题问得梁芝雪有点不高兴:“咱俩同居过那么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用M巾。”
梁芝雪边说,边想起了自己曾经戏弄过前女友的各种话。
她跟她说,亲爱的,你太紧了,要不要下次试试棉条,有奇效。
然后,她就被白漫梨扁了。
阿梨这样难受,暴躁也是正常。
梁芝雪不觉软了语气,跟白漫梨好好解释说:“我只带了这个,而且我前几天就来完了。”
白漫梨不懂,后面半句是什么必要。
有什么好而且的。
她又听梁芝雪腆着大脸对她说了一句异常让她上火的话:“你不会用没关系,我教你。”
“我自己会!”白漫梨啪地关上了厕所的门,险些夹了梁芝雪的手。
十分钟后,白漫梨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人生仿佛得到了升华,可她觉得不太习惯。
她抬眼看去,梁芝雪还坐在那把积灰的木椅子上等她。
“你怎么不走。”
“我怕你不会用,出不来。”
白漫梨抿了抿唇,垂眼道:“不劳费心了。”
“你是不是没怼对位置,照道理说不会有异物感。”
梁芝雪依旧想帮她,被白漫梨杀人的眼刀所威胁,不再说话。
“位置是对的。”白漫梨确定她好好看了包装纸上的说明书。
“那好吧,我扶你去地窖走走,走走就顺了。”
“这里还有地窖?”
梁芝雪点点头:“有个葡萄酒窖,居然以前是战时防空洞,很牢固。”
她对白漫梨讲起,先前导演在这里听到的故事。
小璟山的村民们因地制宜,在防空洞的上面搭建了个小房子,平时给守山人住。而他住了差不多六十年。
她们边走边到了地窖里,白漫梨摸着酒桶周围挂满的假葡萄,觉得梁芝雪所言非虚。
白漫梨对这样的民间轶事颇感兴趣,好奇地问:“那他人呢。”
梁芝雪面露遗憾:“我们来之前,导演还想着专门为他做一期视频,说这位老人快八十了,再不录就录不动了。但是就在我们出发那天,他……”
白漫梨的心随着梁芝雪的诉说紧张了起来。
只见梁芝雪叹了口气,伸手指向遥远的山脚:“他被他的外孙女接走了,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该去享享清福,让他们再找别人守山。”
这个故事虽然有个温暖的结局,白漫梨不知怎么却很想晃梁芝雪的身体,让她下回把话一次性说完,别露出那副让人以为老人家已经走了的表情。
害得她差点就听哭了。
她们转完一圈,才要上去,楼梯却随着刚踏上台阶的步伐而嘎吱作响。
随后,整间房子传来一阵响动,在尘土飞扬之中,梁芝雪下意识地护住了身前人的头。
随后,她们二人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索性不是全黑的。
从地窖接在一楼的平窗看上去,还有一丝微弱的光。
在前女友的怀里紧张到喘气,这不符合白漫梨的分手观,她当即推开对方,用的力度不大,梁芝雪却被她推了个踉跄,轻呼着倒在地上。
“……”白漫梨对危险的警惕和恐惧瞬间减淡了。
“……”梁芝雪申请重来。
时默告诉她可以适时地装装可怜,卖卖惨,可她一不小心装大了。
她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只有乔衣的手劲可以做到,而阿梨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下。
梁芝雪还生无可恋地躺着,怀疑自己的智商,白漫梨却摸着黑走到了她这边,将她拉了起来。
虽然全程都没有问一句,有没有摔坏了。
白漫梨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她们只不过是被困在地窖里,比起泥石流山体滑坡这样的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漫梨隐忍地开了口:“你不是说这里是战时防空洞上盖的房子,怎么说塌就塌。”
“防空洞是无辜的。”梁芝雪胡诌不下去了,说了实话,“山脚下那个才是。这个是村民临时给节目组搭来用的,底下是藏食物的普通地窖。”
“不是说专门给守林人搭的?”
“那是我,记错了。”
白漫梨连气都不想生了:“你不是记错,你是故意的。”
她甚至觉得,说不定就连这个房子也是梁芝雪故意搞塌的。
任凭梁芝雪再怎么与她说话,白漫梨都决心不再理会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
十分钟后。
“手机没信号,你那边也是吗。”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再废话一句,这辈子就听不到从我口中叫出的梁芝雪。”
梁芝雪觉得生理期的阿梨意外的暴躁,也出人意料的认真可爱。
她满口答应:“好好好,我说。刚刚看了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漫梨疑惑地问:“你整天围着我转,手机不怎么用,也会这么快没电。”
梁芝雪小声地说:“……”
白漫梨忍住心里想要“痛击我的前任”的怒火:“大声点。”
梁芝雪恢复了正常音量:“我怕声音大了,房子塌了。”
“房子本来就塌了。你专门跑来,难道只是想被困在这里,跟我废话到窒息而亡。”
梁芝雪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中午吃过饭,看你在唱小曲儿,觉得很可爱,偷偷拿手机录视频,电就这么没的。等等吧,两边节目组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找人来救我们的,别担心。”
“变态。”针对梁芝雪录她视频那点,白漫梨如此点评,搓了搓手臂,往墙边缩了些。
梁芝雪凑上来,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白漫梨的手:“老婆说得对,我变态。”
“谁是你老婆。”白漫梨往后退了退,骂她,“你下贱。”
梁芝雪顺杆而上:“对,我不仅下贱,还馋你身子。”
说话间,大有你越嫌弃我,我就更喜欢你的架势。
白漫梨记得对方以前也没这么粘人。
倒不如说,时隔两年,梁芝雪非但没有与她生疏,反倒想尽办法要同她亲近。
只是亲近是不可能亲近的,她们已经分手了。
白漫梨再想退,后背抵到了墙。
她快被前女友咚在墙壁上了。
这里房子塌了,又黑灯瞎火,伸手不见手机,梁芝雪真的想干些什么,她也反抗不了。
前女友曾经是省掷铁饼冠军,退役后入了影视圈,虽然腰上有了小肉肉,胳膊上的肌肉却爆发力惊人。
真的博斗起来,白漫梨自觉打不过对方。
可梁芝雪的呼吸灼热,喷在她的侧脸上,摆明了是想与她这个前任调情。
她怎么能这么浪。
心中警铃大作,白漫梨抱着身子,警惕地问:“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和我睡吗。”
梁芝雪不敢说,她好想把白漫梨用的那根棉条的线拉出来,再换自己的手进去。
想得不得了。
但是说了,狗头会被打爆。
梁芝雪语气诚恳,态度绵软:“我可以在下面的。”
白漫梨抬起手,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让你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即便我把你玩成了破/布/娃娃,睡完就走?”
梁芝雪咬着牙说:“可以。只要你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别不理我。”
她转念一想,房子都塌了,能往哪里走。
这不是虚张声势是什么。
梁芝雪本来只是嘴上说说,口嗨一下,过过瘾。
出乎她的意料,白漫梨答应了。
“你脱衣服吧。”
白漫梨的声音又冷又沉,却听得梁芝雪心下激动。
说过的承诺想要立即兑现,梁芝雪手脚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拉开了松松竖着马尾的发圈,将它环在手腕上。
黑发披散在肩头,空气微冷,梁芝雪不禁打了个小喷嚏,只是白漫梨依旧没有说话。
没过十秒钟,该做的都已经做好。
一片黑灯瞎火之中,梁芝雪拗出了一个虽然很美但并没有什么用的姿势。
白漫梨的手摸到了梁芝雪的嘴。
梁芝雪伺机将白漫梨的手指吻了吻,又动起了坏心眼,想更进一步,嘴唇上被白漫梨轻轻拍了一掌。
白漫梨严肃地告诫她:“不许乱动。”
梁芝雪娇笑着说:“好的,我不动。”
随后,贴着冰冷地面、同样冰冷的自己被染上了热度。
是白漫梨。
她的发间有股香味,梁芝雪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但她知道,她很熟悉。
尽管她们分开两年,可她的气味依旧没有变。
心头冒出了独占的想法,和不合时宜的窃喜。
太好了,她还是一人。
如同自己一样。
白漫梨听到了梁芝雪不舒服的闷哼声,心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就像梁芝雪曾经做过的那样。
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刚用免洗洗手液消过毒,是干净的。”
白漫梨说完,在心里反问,你说的什么鬼话。
梁芝雪的哼声顿了顿,化作了笑,语调上扬地对白漫梨说:“谢谢我的宝贝。”
白漫梨动了动手指,做了像剪刀那样的动作。
她没什么耐心,不想对对方温柔。
想不到梁芝雪带给她的感官是如此奇妙。
白漫梨不多时便发现了她下意识在找寻的地方,这场恫吓和报复便尽数化作了爱怜。
事情开始朝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她们明明受难了,怎么搞得像是……小别之后的庆祝。
梁影后高兴得想开瓶香槟。她嘴角噙着笑,心里嘀咕,只要是喜欢的人,无论是什么形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