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 / 2)
新皇登基,并非意味着?池意的任务结束,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是让那几十?万大?军卸甲归田,然而这其中需要的却很?多。
比如?要大?军卸甲归田,必须近数十?年都不会有战乱,以及还要给予这些人的安置费,这是一笔天文数字,而很?显然,如?今的国?库掏不出那么?多钱,这些都需要解决。
但,其实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新皇算是他教出来的弟子,与他感情不错,只要新皇不怀疑他,那池意的任务自然而然便能完成。
可?他寿终正寝后,封家后人呢?若是不能解除根本危机,即便他安全?,在他之后,封家还会走上先帝那一步。
池意并不在意什么?后世子孙,不说原也不是他的,且他猜测自己本体大?概并非是人,也非兽,没有传承的观念,因而并没有那样?的心态。
可?原主不一样?。
为了原主,为了任务,左右都是要在这个世界寿终正寝的,做什么?不是做呢?
如?此想?过之后,他便继续担任教导皇帝的任务。
到底也做过皇帝,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职业,但要他教一个人却不难。
对于新皇来说,当上皇帝后很?忙,他要做许多事。
那些不省心的亲哥哥需要处置,与大?臣们需要磨合,还有婚事,他如?今才十?三岁,却已经有无数人在谋划他的婚事,都想?从中谋利,若是谁成为皇后,对方?家族便能一飞冲天,朝臣见?他弱小,背后又无人,便各个都在欺压,试探他的底线。
新皇很?不高兴,即便早知道会这样?,但知道个面对是两回事。
唯有面对池意时是不一样?的。
先生这些年来好似从未变过,他帮助自己谋大?业,教自己帝王之道,教自己做人为君。
他好像什么?都懂,却又什么?也不在意。
唯一的愿望便是解散那几十?万大?军,明明自己说过不会怀疑封家,但他依然如?此,在他的追问之下,池意只能吐露真?言,“我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十?年,总要寻些事情来做,陛下不必多虑,即便未来无事,我帮陛下充盈国?库还不好吗?”
新皇偷偷跟自己的小伙伴,封家的小弟弟聊过,弟弟原话是这样?:“我爹就?是闲的。”
好吧,听先生的话好像也没说错。
“你家里那两个人还在?”新皇小声询问。
两人是这么?久的朋友,有些事也没有瞒着?。
便宜儿子点了点头,“我爹真?是傻,惩罚人怎么?用这种温和的手段?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这哪是惩罚,分明是享福嘛!”
新皇:“……”
他也不是很?懂小伙伴的想?法,觉得这有点奇葩,于是干脆转移话题。
是的,正如?这便宜儿子所说,那两个人还没死,池意有时候都忍不住想?便宜儿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将那两人关一辈子真?的是惩罚吗?
这时明明已经过了原主死亡的时间,可?那两人却依旧人怂命长,就?是不死。
池意略有些郁闷,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两人分别关着?。
就?在他正考虑这件事时,封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夫人病重。
也不算什么?病,就?是寿数到了。
池意带着?便宜儿子赶往老夫人房中,太医刚刚出去。
老夫人看着?这父子二人,笑着?朝他们招招手,“你们来了。”
池意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这么?短寿,原主的记忆里什么?也不知道,但池意知道的剧情里,老夫人也不是现在去的。
“母亲。”
“祖母!”比起池意的冷静,便宜儿子显然要更?紧张害怕些,老夫人自小养育他宠了他这么?多年,感情自然不一般。
老夫人对他们笑笑道:“人,都有生老病死,不必挂怀,自老侯爷去了后,我便想?着?终会有这一日,能够看着?你长大?,已经很?好了。”最后这话是对便宜儿子说的。
“只可?惜……还未看到你成亲,生儿育女……”
便宜儿子红着?眼睛落了泪。
老夫人却不再看他,转而看向池意。
“你们都出去,我儿留下来……”这是有话跟他说。
池意拍了拍便宜儿子的肩,后者恋恋不舍地带着?屋中的下人出去了。
房门关上,,外?面人听不见?里面的话。
老夫人看着?池意,笑了笑道:“请问,你是我儿子吗?”
池意心中微动,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沉默有时便是默认。
老夫人倒是一副早已经料到一般,勉强笑了笑,“很?久之前,我就?猜到了。”
池意仍未说话解释,老夫人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今天跟他说开,不过是在临终前不愿意有遗憾罢了。
起初,老夫人是不知道,她只是对于儿媳死后,儿子的反应感到奇怪。
在府中住了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儿子对儿媳的感情多好,按理来说,若儿媳去了,儿子不说痛哭殉情,恐怕也会长时间萎靡不振。
然而池意却忙着?要处理不少事,没时间给他浪费,只为了对一个还活着?的原主仇人演情深义重。
这便露出了端倪,被老夫人发现。
起初,老夫人只以为儿子和儿媳感情出了问题,或者儿媳有问题,便查了查。
谁知果真?查到儿媳从前偶尔会与人幽会。
这也怪那两人自个儿,原本就?凭假货的长相,就?算幽会也会被人当成和原主约会。
可?谁让两人按捺不住,在原主外?出打仗期间幽会,被人瞧见?,立马暴露。
老夫人再深入一查,便查到那人与儿媳时常往来,往来或许不要紧,可?那人却与儿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便要了命。
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只是丢了许久,如?今找到,对方?好似还恢复了神智,本该是好事,然而当她深入一想?,便细思极恐。
儿媳与儿子成婚后的如?胶似漆,儿媳打仗回来后的莫名?疏远和不尊敬,似乎都有了解释。原来那人不是她儿子,却又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