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二个世界(十)(1 / 2)
阮山被陆凌川废了十年修为之后,御风堂的希望便寄托在了阮觉身上,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上秦鹤洲,在这之前他?还与同门一起取笑他?的零分来着,对他们来说秦鹤洲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柄。
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抽到了落单晋级签,直接三级场里爬出来了。
在此之前,阮觉只道秦鹤洲是道门败类,却从未与他?交过手?,所?以自然不知他的深浅,不过细细想来从三级场晋级上来的废物根本不足为惧,而他?也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对方长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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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三级场内则显得热闹异常,人们仍在讨论着刚才的那场对决,而话题的中心人物秦鹤洲则动作干脆利落地将长剑斜插入背后的剑鞘,对周遭的议论视若无睹般地径直走出了层层人群。
小胖墩望着他?淡漠的侧脸,喊道:“你的下一场比试在二级乙组,比试对手是......”
可未等他?说完,对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就好像下一场比试与他无关一般。
在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后,秦鹤洲寻了山脚附近一偏僻树荫下稍事歇息,现在离下一场比试还有几个时辰,等时候到了再赶去山腰上的二级场也不迟。
回想起刚才和叶闻哲的那场对决,秦鹤洲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多亏了他?,现在自己还得多比两场,平平增添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秦鹤洲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随即靠着一株大树躺下,阖上双目准备小憩一会儿。
他?选的这块地方背对岩壁,周围又是大片绿荫环绕,除了偶尔的蝉鸣鸟叫以外,并无人声叨扰。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可就在此时,远处忽然响起了几下“噗通,噗通”的声响,那声响时轻时重,像是石子落入湖面的声音。
秦鹤洲对此并没有在意,然而下一秒,
“沙,沙,沙。”
耳边又?隐约传来了远处两人的窃窃私语声。
诡异的是,那道声音并不似寻常人声,频率快、音调极低而又?刺耳,好似金属嗡鸣,听得人耳膜也为之一颤。
见状,秦鹤洲绷直了脊背,从树上起身,调动内力,循着风声,将声音的来源放大,试图一窥究竟。
若两人只是寻常交谈,他?并不会产生这种反应,可那人说话的方式分明是用了三清教独有的传声秘笈“隔空传音”。
这种传声方式会将人原本的声音压缩,如同加了密的文字一般,需要相应的术士破译后方可听见对方原本想要传达的意思,而“隔空传音”的目的为的就是不让旁人听见。
破译这“隔空传音”对秦鹤洲来说并非难事,他?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重要”的内容需要如此掩人耳目。
下一秒,那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便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中,
“三日后的......猎......会中,按照计划将.......地底的......”
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隔空传音”的内容在破译后音质会受损的缘故,秦鹤洲只能听个大概,其中的许多内容实在是难以分辨,他?便只能将几个关键词记在心中,
忽然间,那声音变了,声调拔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低沉沙哑,听起来也没有先前那般刺耳了,这应该是另一人的声音,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那九婴封印......破解之策就在......南山的.......之中.......”
说到这关键之处,秦鹤洲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两人的对话上,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就在这时,周边忽然传来两三路人的嬉闹声,听到这般异动,那两人也是警觉得很,“隔空传音”的对话声顷刻间便戛然而止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由于他?们的对话十分模糊,秦鹤洲只能从里?面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大概就是“九婴”和“猎会”,他?们似乎谋划着在三日后宗门大比的活动中下手?。
思及此处,他?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而自己若想要不受这个变故的影响,与其后知后觉地被蒙在鼓里?,不如先发制人,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发生?了这么件事,秦鹤洲也无心再午睡了,干脆御剑来到了山腰处二级场的比试场地。
场地的周围早已聚集了一群同来参加宗门大比的少年人,其中声势最浩大的莫过于以阮觉为中心的御风堂以及他在其他教派结交的朋友。
这群人手?中都抱着剑,他?们在看到秦鹤洲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忽然停下了原本热烈的交谈,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下一秒,他?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秦鹤洲,脸上浮现着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带着一股十足的恶意。
可秦鹤洲将他?们视若无物,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连半个眼神都不愿施舍,俊逸的侧脸上不带丝毫情绪。
“呦,这不是我们掌教的宝贝徒弟,刚刚突出重围的零分选手?吗?”面对秦鹤洲的无视,阮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就是有意要秦鹤洲当众难堪。
阮觉此言一出,便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他?身边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阮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他?虽然是零分,但零分又?不一定代表他?的真实水平。你这未免有些片面啦。说不定人家有第一的实力呢?”阮觉身边的一人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大声地附和道,语调极其阴阳怪气。
他?此言一出又引发了几人的哄笑。
闻言,秦鹤洲顿住了原本的脚步,忽然转身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个子高,又?穿着一身玄色,不必言语,整个人便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凛冽的气息,而此时他的眸底沾染着一层冷意,可在看向那群人时却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当?阮觉看着秦鹤洲往自己这边走来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他?的脊背绷紧,不知为何,本能地想要避开,可一对上秦鹤洲那对目如寒霜的眼眸,脚底便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挪不动。“你……你干嘛?”他?身边有人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