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九十八只毛绒绒(1 / 2)
矛隼抖了抖缀满黑色斑点的雪白翅膀,调转方向,朝着她飞过来。
“怎么了?我正打算去采点野果吃,要不要给你带一些??”它的爪子抓着窗户边缘,稳稳地落到何迢迢的面前。
何迢迢双手合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要!顺便……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森林猫呢?不用特地去找,只要在看见之后,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啊!当然没问题了。”这对于茅卿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自然不会拒绝。
他左右转了转脖子,鸟喙上的黄色条纹装饰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天天都在找猫呢?”
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几天,天天都能围观《何老板找猫记》,一刻也不带停的。
但是真要说两个人闹矛盾了吧?又不像是闹矛盾了的样子,反倒像是……咳嗯。
还是不猜了,好戏总会登场的。茅卿微妙地琢磨道。
说起这个,何迢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好像是森林猫的叛逆期突然到了似的……这几天,它居然没有趴在橱柜顶端小歇,或是团在木柜台上睡觉;而是天天到处乱钻,哪里角落往哪里跑。
她哀哀地叹了口气,整个肩膀都沉了下来,透出一股无力感:“我也不知道啊?它最近的表现真的很奇怪。我又不是没有养过猫,但是它们在春天的表现,真的差太远了……”
简直就不像是同一种生物好嘛?
在地球上的时候——
哪怕她养的小猫咪还没来得及绝育,到了春天,也只会到处乱叫唤,把沙发挠得?破破烂烂;又或者?是在木桌子腿上蹭来蹭去,发泄着无处发泄的精力。
从来没见过春天的表现是“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的猫。
这真是太古怪了!
古怪到甚至让她开始起疑:森林猫的反常举动是不是存在一些?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而并非单纯是因为“春天到了,生|理|现|象”而已。
茅卿温和地笑了笑。
尽管他在矛隼形态下的笑声永远是充斥着鼻音的“GEHE~GEHE~”声,但是何迢迢依旧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了几分安抚。
“没什么大事。”他说,“你如果真的担心森林猫,不如把它抱去紫医生那边检查一下。”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何迢迢感激地看了茅卿一眼:“你说的对,我是该给它做个体检了。”
只要能排除生理上的疾病,剩下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茅卿见何迢迢采取了他的建议,便满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么,我就先走了。如果看见他的话,会过来告诉你的。”
“好,真是辛苦你了。”何迢迢挥挥手,继续拾阶而上。
就和她预料中的相似,一直走到天台上,也没有看见森林猫的踪迹。
不过……还是残余着一些?细微线索的——
摆放在竖炮底下的秋千轻轻晃动着,好像刚刚才?有什么人坐在上头,随风摆动似的。
何迢迢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摸了摸秋千的坐板。触|手温热,可见刚刚真的有人坐在上面。
只不过那位神秘人一察觉到她脚步声,便匆匆躲开了。
“猫——猫?”她压低声音,轻轻呼唤道,“我看见你了哦?别躲了,快点出来吧?”
看是肯定没有看见的,这只是在诈它罢了。何迢迢不认为森林猫会轻易中招,却还是冒险试了试。
“你这几天为什么非要躲着我呢?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啊?”她很委屈。
空荡荡的天台上只有一挺竖炮和一座秋千,因此没过多久,她便找遍了全部的角落。
找不到森林猫,何迢迢只好坐在秋千上,无所事事地荡了起来。只是荡了没几下,便听见头顶处传来了颤颤巍巍的猫咪叫声。
又轻又软,又娇又嗲,百转千折。
她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继续摇晃着秋千,然后就看见一颗长毛炸弹从天而降,砸在她的大腿上。
本就在摇晃的秋千突然受到了一个向后的推力,顿时就更为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她又摇了一圈,随后足尖轻轻点地,把秋千刹了车。
“你终于肯出来了。”何迢迢伸手抱住猫咪。
森林猫的大尾巴在她的膝盖上扫来扫去,也许是因为太长太蓬松的缘故,就连小腿肚子也遭了殃。
她感觉两条腿痒痒的,便附身下去挠了挠。
于是,森林猫被挤在中间,发出来一声篮球漏气的声响。
“咳!没有挤到你吧?”何迢迢慌张地抖了抖腿上这块软趴趴的毛绒袋子,企图让它鼓回去。
森林猫有气?无力地瘫成一条没有骨头的毯子,抓住何迢迢的手臂:“别抖啦!没事没事。”
他皱了皱鼻子,露出两对尖尖的小獠牙:“我只是……最近有一点奇怪。唔,提前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何迢迢眨巴一下眼睛,歪着脑袋问:“你确定不是春天到了嘛?”
森林猫:“……?”
何迢迢:“……?”
出人意料的是,森林猫一点儿反应也无。
他困惑地伸出前爪,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现在不就是春天嘛?我又不会花粉过敏,这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何迢迢无言以对:好嘛!这只猫猫还小,居然没有经历过春天。
她忍不住用手指梳了梳长长的白色丝质猫毛,问道:“你今年多大?”
森林猫的眼睛眨也不眨:“二十二吧?”他当然不可能回答今年是他的第两千三百二十二个生日,干脆砍掉前面几位数字,胡乱编造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