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童婉芝又笑了。
“毕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妈’呢,我?当?然也希望他能安份一点,平安一生?。”
高跟鞋转向门口的方向,鞋跟踏在地板上。
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
有人在叫:“血压掉下去了。”
盛时听不明白,高跟鞋的声音一点点远离,忽然眼前的场景换了。
仍然是晚上,可是却不再有那种阴森的恐怖感。
是在校园里,有个女孩子坐在他身边,一只手薅着地上的草。
“我?没有朋友。”
她低着头委屈的时候,很像一只小弃狗。
盛时沉默了一会儿,笑着拉起她的手。
“现在,我?是你朋友了。走,我?带你去见世面。”
盛时带女孩去的,是他常去的那家酒吧,结果刚一进去,就碰到几个一起混的小纨绔。很自然的,大家一起凑了个热闹。
这帮人都是玩得开的,几?杯酒一下肚,包厢里的气氛就不太对,男男女女搂在一起亲得热火朝天。
女孩看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大眼睛眨都不眨,双眼发光。
盛时觉得好像,用手掌在女孩面前挡了一下,她拨开盛时的手,又是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盛时笑,干脆仰靠到沙发上,由着她去欣赏。
聚会结束时,回去了路上,盛时问:“看过瘾了?”
女孩眨了眨眼睛,点头,又摇头。
盛时不明白她到底看过瘾没有,反正他能感觉得出,她是没有一丁点的害羞,反而很像是好奇。
“过门禁时间了。”盛时好心提醒。
女孩“咦”了一下。
“过了吗?”
“嗯。”
“那我回不去了。”
但是也没见你多担心,盛时暗想。他有意的提议去酒店,女孩想都没想:“行啊。”
到了酒店,女孩呆坐在床边,盛时要去洗澡,女孩一把拉住他。
“那个……”她眯着眼睛笑,把盛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那个,我?能试一下吗?”
盛时也笑:“试什?么?”
她抿了下嘴唇,双眼笑成小月牙。
“亲亲啊,你可以让我试试吗?”
盛时拒绝了。
“我?说过,不是什么都可以乱试。”
她瘪了瘪嘴,伸出一根手指,讨好地冲着他笑:“就一下。”
她喝了酒,不多,但很显然超出了她的酒量。整个人晕乎乎的,看人时总带着研究的劲儿。
盛时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她慢慢地将嘴唇贴上来。只一下,马上分开。
“咦?”
分得太快,盛时都还没感觉到什么。
“咦什么?”
她摸了摸嘴唇,一脸疑惑。几?秒后,她又将嘴唇贴上来。
“咦,怎么黏不住?”
盛时:“黏不住?”
她摸了摸她的嘴唇,又摸盛时的,皱着小眉头,不解的:“不黏。可是他们一直黏在一起啊。”
盛时默默的呼了口气,鼓励她。
“那你再试试?”
她又试了。变换了一个角度,将自己的嘴唇贴到盛时唇上。
这一次,在她想要离开时,盛时摁住了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明白,他们的嘴唇也可以黏在一起,而且,接吻并不止是嘴唇的触碰。
“怎么样,黏住了吗?”盛时的大拇指揉着女孩的唇瓣。她被亲得小脸通红,唇瓣微微肿着,双眼亮得如星星跌入其间。
“舌头疼,不过……”她好像很开心,“盛时,我?好喜欢亲亲啊。”
盛时微微笑:“不能随便什么人都亲。”
她猛点头,小声哼哼,似非常满足。
盛时建议她:“要不要再试一次?”
女孩很开心的笑,再次将嘴唇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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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手术结束了。
盛时有了一点点模糊的知觉,感觉是被人推了出来。他听到有人在说:“盛先生?盛太太你们放心,手术很成功。真是太幸运,刀尖都已经碰到了心脏,还好没真伤到。小盛先生?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盛时安下心来。
他不会死,沅沅就不会有事了。
他身体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旁边围了很多人,有一点吵。莫名的,他觉得江沅也在这里。
她肯定是站在最边缘的位置,一个人孤零零的,应该还呆呆傻傻的。
盛时被推进了病房,开始时有很多人,然后童婉芝交待了几?句,大家都退了出去。
盛时这时是真的累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病床边站了一个人。
他睁不开眼睛,只听到那人微弱的呼吸声。
很久后,他听到江沅很轻很轻的声音,带着哭腔。
“盛时,你不会死了,对吗?”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有很轻的脚步声响,她走了。
江沅出病房时,看都没看旁边的护士一眼。倒是那位护士觉得今晚这事有点诡异。听说是这个女人伤的小盛先生?,小盛先生?不怕她来病房看他已经奇怪,更奇怪的是,盛先生?盛太太也没阻止,甚至都没有报警。
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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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已经驶离医院,盛长胜看着童婉芝:“怎么看?”
“是真的。”童婉芝还穿着刚才宴会上的晚礼服,坐姿端正,耳垂上的耳钉被外面的灯光折射出一种冰冷的光,一如她的脸色,“普通人不可能把控得这么精准,就算是让我?下手,也很难。所以,的确是你儿子命大。”
盛长胜靠回座椅上,重重吁了一口气:“天意。”
童婉芝目视着前?方,嘴角漾起一抹笑:“你这是惋惜还是庆幸?”
盛长胜十分坦诚:“都有。”
人性就是如此复杂,想他死,真要下手,又会犹豫,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假如真意外死在江沅的手上,倒也算是天意,结果天意是盛时命不该绝。
所以他把江沅留在医院,给她创造机会。相信婉芝也看出来了。
默了默,盛长胜问:“所以,这不是演戏。江沅是真的想让他死。那……他说的是真的?”
童婉芝偏了下头:“什?么是真的?”
盛长胜:“他说他昨晚强/奸了江沅。这样看,江沅想让他死,倒也合情合理。就是……他到底有什?么软肋?”
“反正媛媛肯定不是。”童婉芝冷笑,“媛媛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她那就小心机小伎俩就能糊弄过你儿子,其实根本是被你儿子耍得团团转。”盛长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