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可救药(2 / 2)
“王爷,你说那五个人到底目的是为了什么?”刘荆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自然是冲着本王。”问得什么蠢问题。
“既然他们的目的是王爷,同时敢来做行刺之事那必定是心狠手辣之辈。那几个人却对内侍奴婢手下留情,磨蹭着时间等人来?”杜思娅提出自己的疑惑。方才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几个人出现的太凑巧,而且看似目标明确,却一点也不干脆利落。可等刘腾一出现,又立马急躁地不管不顾起来。这与其说是行刺,更像是一场演戏。
刘荆略一琢磨,眉头倒竖起来,瞪着她,质问:“你什么意思?”
“方才我也去打听了,这停车是因为刘中丞忽然说自己需要去方便。王爷索性才下令就地休息的。而木方先前也提出过,路旁是一片林子于防护不利,并不赞同的。”杜斯娅分析给他听。
刘荆冷冷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刘中丞有意谋划的?”
杜斯娅坦然地点点头,规劝:“王爷千万别因为刘中丞失了考量,不妨再细查一下。”
刘荆将手中的陶杯“哐”地砸了下去:“刘中丞衷心为本王,本王不信,难道信你。”
“他哪里衷心为你了,如果真的是为了你好,能帮着你.”杜斯娅也没了耐心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压低了声音,咬牙,“谋反吗?”
刘荆嘲讽地呵呵笑了两声:“说到底你看不惯他就是因为他帮着本王谋皇位而已。”
“是,我是看不惯,一个王府丞相不想着如何劝着自个自己的主子好好治理王国,而是去攀扯那些不切实际的,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在身边。”
“怎么不切实际了。本王同样的是父皇的嫡子,从小本王读书、习武哪样不比刘庄他强。凭什么他可以当皇帝,就因为他早出生几年。”刘荆愤懑不平地说。
“长幼有序,这个就是规则。那按照你的说法,那东平王、琅琊王他们不也有资格,各个相争的话,天下还能有宁日吗?”
刘荆寒着脸:“他们怎么想,本王不管,但是本王就是不服气。”
“你。”杜斯娅气结,忍不住骂道,“脑子有病吧你。”
刘荆“哐当”又砸了一个陶杯:“你别以为有母后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本王照样可以废了你。”
“你废,你废。”杜斯娅梗着脖子,怒火冲天。还以为他可以抢救一下,没想到根本就已经中毒已深,无药可救,她还费这个劲干嘛。抬脚就朝着他踹过去。顺手将身旁的绣袋给扔了过去,“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刘荆没料到她还敢动脚,气恼地扬手,又颓然地放弃,接过绣袋打开,拿出了里面的绢帛,竟是阴丽华的亲笔,暴躁地喊道:“停车,停车。”
车夫连忙停车,内侍刚想上前,刘荆已经自行跳下马车,上了江氏的马车了。
杜妪悄悄地下车,再上了杜斯娅的马车,关切地问:“王妃,王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地,她还替王妃欢喜呢,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又闹开了。
杜斯娅没好气地啐道:“他有病,别理他。”哼她怕他吗?早就料到他俩会有闹翻的一天了,所以特意从阴丽华那儿请了护身符来,看他怎么在她面前嚣张。
“王妃,王爷都主动上了马车了”杜妪苦口婆心,十分担心。先前没有江夫人在,那她们闹也就闹了。可如今一味地把王爷往江夫人那儿推,虽说如今国丧,但终究是要过去的。王爷膝下尚无子嗣,要是教江夫人得了先,那可如何是好。
杜斯娅抬手制止了她准备的长篇大论:“我不想听。”
杜妪无奈,担忧惆怅地望着杜斯娅。
杜斯娅撇头看外面,拒绝再交流任何和刘荆有关的事。
两个人进入了真正的关系冰封期,一路上直到封地两人都再未说过一句话,实在无法避免的见面两个人也只当没看见对方,关系甚至比在京城还要差。
杜妪等杜斯娅的贴身侍婢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明示暗示地劝杜斯娅去给刘荆服个软,但杜斯娅浑然当做没听到,一日日地过的自在潇洒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