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相思不敢言(1 / 2)
酒节的结果着实出乎众人意料。
连凌兮自己尚未弄清来龙去脉,三白酒就在一夕之间名扬天下了。
今年的新酒很快便卖的一干二净,想着心爱的三白酒可以让更多的人品尝到,凌兮就有些受宠若惊,十几年从未有过的状况转眼间就变了,欣喜不已的同时对尹孝文更是感激。
原以为大家少爷都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而尹孝文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竟亲自挽袖帮忙。冲着这一点,凌兮就对他大为改观。
不经意又会想起肖文宇,还是问了尹孝文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同为富家公子,两个人又似乎大不相同。
一个时时温文有礼,似远似近;一个爽朗灿烂,不端腔调。
但平心而言,她喜欢温暖的太阳更甚清润的月光。
可惜,这颗太阳又傻又笨,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凌兮缓缓摇头,低头苦笑,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门庭显赫,而自己不过是个当垆卖酒的孤女,怎样说都不相配。所以啊,才整整三年也不敢问一声名字,问一句家境。
三年相伴,不如当做梦一场。她只需牢牢记住便好。
“凌姑娘,凌姑娘?”连着好几声唤,凌兮猛然抬头,才发现思虑太深,竟不知尹孝文何时已来到跟前。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客人等你好久了。”尹孝文笑道,拿过她手中的竹勺,很是熟练的替门外的客人打满酒。
“一不小心就走了神,”凌兮拍了拍脸颊,只觉滚烫一片,窘迫不已,也顾不得此刻让尹孝文帮忙合不合适,匆匆躲进内堂:“我再去拿坛酒来。”
待恢复正常才敢抱着酒走出,店外客人都已散去,尹孝文正在淘那一堆她还来不及弄的米。
“尹公子,这些活我来就好。”凌兮见状忙放下酒坛,上前挽起袖子。
“不碍事,我自小也经常做淘米蒸饭的活,反倒是大了渐渐闲散起来。”尹孝文也是一双书生手,搅着米却挺像模像样。
“那我这壶酒可得卖的贵一些,尹家大少爷亲自淘的米呢。”凌兮见他坚持便也作罢,坐在一旁捡起酒曲花,笑道。
“我还怕淘坏米,弄糟了你的酒呢。”
“这倒不用怕,三白酒重在蕴,这其中的方法掌握住,酿出的酒都不失韵味。”
“哦,怎么说?”尹孝文顿时起了兴致。
“那是人家的秘方,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凌兮还未答,就已有人抢先道,拎着一只银纹壶三两步走近:“老板娘,打酒!”
这阵势,除了肖文宇,还能有谁。
“肖文宇……你怎么来了?”凌兮一眼看见他,心底就莫名涌动出几丝喜悦,话语也有些断断续续。
“我怕你一人太忙,就过来看看,不过你好像有伙计了。”肖文宇斜眼,手臂支在柜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尹孝文。
尹孝文也不遮不掩,回了一笑:“凌姑娘要是肯聘我为伙计,还真是求之不得。”
“哪有人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来做小伙计,笑话。”肖文宇不知打哪来的火气,只远远见着他们说笑心底就酸的紧,还未察觉,这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凌兮虽不知他为何一脸不高兴,但也生怕二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吵起来,欲上前打圆场时,尹孝文已跨上前,只说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仅此而已。”
凌兮听罢愣在当场,半日说不出话来,肖文宇更是语塞,好像原本肚子里有一大段的话,全都给堵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以致胸口也闷闷的发疼。
“尹公子不要拿这等事开玩笑。”凌兮蹙眉苦笑,全然不信。
“我非玩笑,”尹孝文却是一脸认真,眼底带着一抹羞涩,一字一顿道:“我很喜欢凌姑娘,这几日一直纠结于如何开口,若非肖兄一问,我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肖文宇还在傻愣着,眼瞧尹孝文正正经经的向自己拱手道谢才猛然惊醒,脱口道:“不行,这怎么可以。”
“肖兄的意思是……”
“我……”肖文宇本就是无意识说出这么一句,一时间上哪去找理由,再看面前盯着他的两个人,更是抓耳挠腮好不急躁。不行?为什么不行?凌兮相貌秀美,尹孝文俊朗潇潇,二人又均对酒情有独钟,不正正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