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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十四岁认识他,十八岁mimic事件后他当上他并不愿意担任的首领,四年里不?眠不?休将黑手党的?势力扩展到整个关东地区。他的?人生仿佛都只是为了一个人在转动,一个所有人眼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的?男人。”她抬眼看向青年,自嘲,“他的?理想,他的?救赎。我完全就像一个傻子,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的?傻子。多么讽刺啊,过去我真心待他,可在他心里?,我或许低微得犹如尘土。”这个世界里?,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是挚友,樱庭绘里?比不?过织田作之助,所以太宰治叛逃并加入武装侦探社。她所在的那个世界,太宰治根本就不?认识织田作之助,可陪伴着他数年的?樱庭绘里?仍旧比不?过那个男人,太宰治当上了首领。
樱庭绘里?想:这个男人为何如?此愚蠢啊,所有人都说太宰治多智近妖,可他却分不?清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区别,分不?清织田作与织田作之助的区别,也分不?清她并不?是那个为了织田作而死的樱庭绘里?。在那间狭小的?房间内,带着些许潮湿气味的榻榻米,做/爱时一声又一声的“绘里?酱”,他到底知不知道躺在他身下、与他四肢交缠的?女人是谁。
织田作之助突然开口:“太宰很在意樱庭,往日我们三人喝酒时他常常会?提起她。”并不是太宰很在意你,他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樱庭绘里?。
当初在港口黑手党时他还不?懂,可现在他理解了。他和安吾都知道太宰的?孤寂,但唯独谈论起樱庭绘里?时,唯有那个时候他的?神情是真实的?,鸢色的眸子都露出些许微光。他的?理想,他的?救赎,他的?挣扎全部都是因为樱庭绘里?。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他先死了而已。所有人都知道,活人是赢不?了死人的?。
听到他的?话,樱庭绘里?抱着肚子笑了起来,纤细的?身躯在栏杆上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都能坠入海里?。笑了许久,直至喘不?过气,她才停了下来,说道:“你知道两年前,太宰安排好一切,准备从天台上跳下去时,我对他说了什?么吗?”
她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我对他说,要是他敢跳下去,我就去杀了织田作之助,杀了整个侦探社,让他们下到地狱里去与他作伴。他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再?不?济还有中也帮我,毁掉整个侦探社虽然有些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的。之后呢,之后他就不得不?活下来,留在了这个令他痛苦的世界。我知道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也知道多年来他一直贪恋死亡,但我偏偏不让他如?愿。我不?好过,凭什么他能好过。”
他们相互折磨了多久?樱庭绘里?自己也记不起来了。他不?眠不?休,日日夜夜都呆在那一间被黑暗所吞噬的办公室里?,费尽心思扩张黑手党的?势力,只为了保护好他心尖尖上的?那个男人。第一年她恨他入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恨他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抛下她,毁掉了过往的?誓言,就像他毁掉了自己与彭格列的?婚约一般。后来啊,也不?知道多久以后,她觉得累了,她意识到这样下去再没有结果?,也就慢慢释然了。
金银珠宝、权势地位、美酒佳肴、各式男人。
她樱庭绘里?什?么没有,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折腾自己。
那些男人啊,各式各样的都有,待她真心实意也好,有所图谋也罢,总归能在柔软的床铺之上让她感到欢愉。喝酒、做/爱,寻欢、作乐,她的日子过得如?此畅快,为什么还要惦记着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一日又一日地过去,她以为自己彻底死了心,以为自己将所有的?一切放下,可在他担任首领的?第四年,武装侦探社攻入港口黑手党的?那一天,他站在天台的边缘摇摇欲坠,她还是慌了。
他要死。
他会?死。
太宰治,这个她相伴了多年的男人这次是真的?会?离开,之后就再?也不?回来。
她慌了,她怕了,她哭着哀求他回来。过去所有事情她都不再?计较了,只要他能回来,只要他不?寻死。可结果?呢,他只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柔软得像是四月的?樱花瓣,欢欣得像是在做着美梦,清淡得像是春日的风。
“对不起,绘里?酱。”他说。
他再?一次把自己那一颗真心扔到尘土中践踏,踩得稀巴烂。
他想死,所以她偏偏不许他如?愿,就算再?痛苦也要他活在这世上。她的命留不?住他,没关系,那个男人的?命留得住他就行,总归要让他活得痛苦,蚀骨灼心。
她曾经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可现在她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