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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演出没看完,岑溪就撤了。
她拒绝了贺靳送她的请求,尽管如此,贺靳还是开车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回家。
看着窗户里亮起的昏黄色灯光,贺靳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很久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一早,岑溪没和任何人联系,自己开车去了南部山区。
她大学时候的好朋友,邱星月在南部山区开了间民宿,看到岑溪之后,邱星月吓了一跳:“你咋了?怎么这么憔悴?”
岑溪瘫到沙发上,给邱星月说:“给我开间大床房,我等下要泡温泉。”
“行,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边都没房了,正好早上退了一间,你等我找人收拾出来。”
“行,我在这儿躺会儿。”岑溪挺困的,一夜没睡好,光做梦了。
“你怎么了,这么虚弱,生病了?”邱星月摸了摸岑溪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岑溪连眼皮都懒得掀,回答:“灵感枯竭,画不出东西来了。”
“这么严重?”邱星月坐到她旁边,“那怎么办,你老板骂你了?”
“没有。”她老板才懒得管这些琐事。
“那你慌什么?”邱星月离岑溪近了点,仔细看了看她,摇摇头,“不对,很不对。”
“嗯?”岑溪话都懒得说了。
“你有事。”邱星月肯定,“你一定有事,你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岑溪摆手:“我没有。”
“就是灵感枯竭,累了。”
她不想说,邱星月也不强求,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行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请你吃好的。”
“我要螃蟹。”岑溪点餐,一点都不和姐妹客气。
邱星月比了个OK:“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大床房收拾出来之后,岑溪就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了。
岑溪洗了个澡,穿了条裙子,从房间里出来,民宿的客人都回来了,正在大厅里吃饭,岑溪出来,带了一身洗发水的香味,有人朝她看过去,一愣。
她刚洗完澡,头发没吹干,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不施粉黛,但非常白,她的眼睛也很漂亮,上挑的眼尾,有点妖,像是闯入凡间的精灵。
“你醒了?”邱星月还在忙活,给她打了个招呼。
岑溪走过去,找了个凳子坐下:“老板娘,啥时候开饭?”
邱星月已经准备好了,她给岑溪说:“你先去天台上等我,我马上就到。”
“好。”岑溪不会做饭,帮不上忙,听老板娘的话,乖乖上去了。
天台很大,挂了很多串灯,中间摆了张大桌子,还挺浪漫。
等了一会儿,邱星月端着一盘子螃蟹上来了:“现在还不是螃蟹的季节,你没提前说,我让他们下午去菜市场买的,你凑合吃吧,等中秋再请你吃大闸蟹。”
“行。”岑溪不挑,她就是有点馋了,想吃。
两个人坐下,岑溪倒了两杯红酒,和邱星月碰杯之后,开始拆螃蟹。
邱星月问:“你打算在我这儿待几天?”
岑溪问:“你这儿忙吗?”
“还行。”邱星月说,“放心吧,甭管多忙,装下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岑溪被她逗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放松:“那就先待一星期吧。”
“一星期?”邱星月诧异,这个工作女狂魔这么舍得休息了。
“这不像你啊……请假了吗?”
“没有。”岑溪说,“等会儿请假。”
“行。”邱星月吸着蟹钳的肉,“你踏实住吧,正好我陪你玩两天。”
“嗯。”岑溪挖了口蟹黄,真好吃。
她又喝了一口酒,有话想说,但是还很纠结,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她的表情太明显了,明显到邱星月都看不下去了,她把拆了一半的螃蟹放到盘子里,抽纸擦了擦手:“有话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岑溪也把螃蟹放下了,开始了提问:“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扑哧。”邱星月没忍住笑了。
岑溪蹙眉:“你笑什么?”
无中生友。
邱星月忍住笑,摆摆手:“没事儿,你接着说,你怎么,不是,你朋友怎么了?”
“你别笑了。”岑溪很严肃,“好好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