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2 / 2)
若此情况得不到缓解,只怕即刻就会窒息血.崩而亡。不行,得想个法子先缓解一下。
朝暮凌轻佻衣袂盘腿而坐,朱唇微启,紧闭双眸,这时在她周身涌出一层金色的佛光,随后那层佛光越来越强。
谁知金麟兽感受到佛光之后,行动也有所迟缓,双眼眷恋的看着朝暮凌。
此咒术会有损身心再加上朝暮凌早已是遍体鳞伤,没过多久竟是支撑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咒术也就此而止。
“凝神。”寒夜白慢慢的闭上眼睛逼出自己的内丹,只能这样才能给朝暮凌疗伤。
朝暮凌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有一股暖流涌边全身,那被凝固的血液也在慢慢沸腾了起来。整个人觉得舒服多了。
寒夜白见朝暮凌逐渐好转,这才收起了内丹,自己稍作调息。
可就在这时金麟兽竟然噗通一声跪在朝暮凌面前,随后竟然以头撞击地面,竟是硬生生的撞出一条血路来,而它自己却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一般自毁元灵。
当金麟兽自毁元灵之后,整个山洞瞬间明亮了起来,呈现在二人眼前的竟是水晶宫一般的美景,叮咚的天泉之水,墙壁上有多副达摩祖师画像,朝暮凌一向对这些非常感兴趣,此时竟是慢慢的往那石壁上靠近,将那画像上的内容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每一副画像都不尽相同,每副的经文咒术也不相同,一块块的墙壁看过去,只见其上面克制的均是往生苦度之难,众人佛像相似之语。
佛渡三人:有缘,善因和初心。
再往深处走去,只见一汪清泉上摆放着一个琉璃玉瓶,那瓶子瘦长,瓶口微宽,从上倾泻而下的泉水流到那瓶子里,那瓶子仿佛带着几份灵性。
当她站在那天泉之水旁,那瓶子竟是自己飞到朝暮凌的手里,将瓶口放于鼻翼间闻了闻,顿时身上的伤已然大好,瞬间治愈了疼痛。
只是没想到,当她拿到瓶子时,整个山洞开始坍塌,乱石不停的往下坠落,好几次都险些砸中她。
寒夜白见状,搂着她腾空而起从玄麟洞中飞了出去。洞外一片汪汪大雪,雪花肆意张扬。
冬季还未到临,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雪,冷的人一阵哆嗦。
九婴出了玄麟洞后先是从缚灵袋中探出了头,随后又缩了回去,朝暮凌暗自说了句小九九是胆小鼠辈,却又将缚灵袋抱在怀里。
朝暮凌旁边的少年一身红衣轻扬,在这场大雪中显得更加妖艳,而那少年背着的天刹,突然躁动不安似乎是闻道了血气。
那少年环顾了一下周遭,拧了拧眉头,原来这场雪并不是真的雪而是他自己的释梦。
红衣少年将朝暮凌护在身后,警惕性提升到极致,握紧魔刀天刹。
“别找了,小白。”
一个非常动听的女音在他们二人身后响起,那二人缓缓地转身,在看清楚来人时,红衣少年的那张千年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情绪,可也就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变得更加的冷峻。
朝暮凌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正是把自己抓来的狐狸精,她刚想逞几句口舌之快以此来消减自己心中的怒火,可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样,她盯着寒夜白看了很久。
难道那狐狸精口中所说的男人不是纪陌臣而是寒夜白?
不知为何想到此时眼前的女人与寒夜白之间的关系,朝暮凌顿时觉得心头堵得慌,有种透不过气来之感,心里越发觉得寒凉。
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寒夜白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眼神里涌出一阵暖流,“可是冷了?”
“嗯。”朝暮凌乖顺的点点头,不再多言,心里的难受却并未减少。
寒夜白将自己身上的红色外衣脱下来披在朝暮凌身上,“这件红衣是炼火粹制成而成,正好能抵御寒霜。”
朝暮凌见惯了他一身红衣,如今看他一身雪白的袍子还有在风中凌乱的白发,而雪白的袍子上浸染点点血痕。
原来那场厮杀,他竟是受了如此重的伤。
她低下头看着那身红衣,百感交集......
“小白,你的眼睛?”那穿着一身狐狸毛的女人,脸上的担心竟是那么的明显,这些年,他怎么成如此模样了?
“没什么,只是瞎了。无妨。”冷冷的声音比这飘舞的雪还要冷上几分。
“我找了你很久,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那女人喋喋不休道,可那少年貌似不想再理会。
急的那女人大喊一声,“寒夜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夜白偏过头对自己背上的天刹说了句,“是不是想喝点血了,去吧,想喝多少是多少。”
那刀听了主人的命令之后咻的一声飞了出去,瞬间几只白色的小狐狸,倒在血地里,这皑皑白雪染上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