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2)
“阿芙没有。”
“既然不生气了,便同舅舅一起走走,可好?”皇帝伸出一只手去,耐心的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阮梦芙方才牵住他的手,随他朝前走着。
“舅舅,是阿芙这些日子钻了牛角尖了。”阮梦芙闷声道。
她心中那点儿闷气此刻早已经烟消云散,这些日子她也冷静想过了,城西之事,若她当时没路过,便只是小何氏因为私怨而动手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同桌一条命没了只怕也就没了。但是何贵妃也被牵扯进来,何贵妃又怀了身孕,城西之事就不止是小何氏谋害继子这样简单了。这件事情牵扯的人一多,哪儿有那么简单。
她不平同桌的一条命在这些人眼中就如草芥,可她也不该不为舅舅想想。
人生在世,本就没有活的容易这样的说法。她舅舅是皇帝,难道就能事事顺心,随心所欲了吗?
而她,还因为这事儿埋怨舅舅几分,实在太不应该了。
皇帝颇感欣慰,他自来多疼外甥女胜过亲女,虽姑娘家就该娇养长大,可若是娇养着长大的姑娘真如暖房中的奇珍异草一般,除了名贵便无其他,那也辜负了这些年的养育。他养大的姑娘应该品性端方,通透事理,明辨是非,也要知世故而不世故。
俩舅甥绕着外宫甬道走了一回,终于是解开了这些日子的心结。
此事传到延华宫中,何贵妃若不是惦记着腹中的孩儿,只怕是要气的心肝儿疼。
那日她为保下小何氏,将怀孕一时提前说了,本以为皇帝会饶了小何氏不说,还会对她关怀几分。可是皇帝是饶了小何氏,将小何氏谋害继子的事情翻了篇儿,但对她却没有另眼相待,甚至腹中胎儿,也好像不放在心上。甚至因为三公主在城郊庄子里头多听了陈家姑娘几句闲话儿还受了罚,她也跟着受了牵连,关在延华宫中养胎,哪儿也去不得。
但皇帝已经半个月不到延华宫中坐坐了,这养胎和被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又过了小半月,天气终于是渐渐转了凉,上书房一月一次的旬休到了,阮梦芙哪儿也没去,窝在长寿宫里头,心不在焉的掰着手指头。
她如今也不让人劝,每日都要读书写字两个时辰,反而让长公主放下了心,对她的约束反而还小了些。
数着手指头到了约定的时间,她终于来了精神,带着白芷就往外头跑去。
“同桌。”好不容易赶到外五所门口,她远远瞧见了年易安。
年易安等着她过来,只见她带着期冀问道:“同桌,你打听到了吗?”
年易安点点头,“我问过了,那些话是城东客安居中的说书人传出来的,只是前些日子,陈家被贬出了京城,听说他也连夜逃回了老家。”
阮梦芙心中失望,却知同桌已经尽力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能帮她打听打听这件事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谢谢你。”她强打着精神道了谢。
“郡主为何要找他?”
阮梦芙被问的一愣,却是很爽快的回答:“我想问问他,为何胡乱编排我母亲。”当年之事真假如何先不提,可是她的父亲还有个儿子这事情是真的,但鲜有人知,为何这个说书人知晓?
“还有便是,他既能将这些事情编的有模有样,或许他还知道些别的事情,无论真假,我都想听听。这些话,宫里头没人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