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缠绵(2 / 2)
“……”沈苓脸色铁青,一副要冲上来咬人的模样。手上的水已经晾干了,怀啾又说:“你也知道,许嘉迟在追我。玩玩怎么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玩他?”
沈苓抓紧胸前被她抹湿的衣料,沾了满手水。
看着她眼里浓浓的怨愤,怀啾神色也冷下去:“听说你从高中起就暗恋他——早干嘛去了?偏要现在来当三儿?我没兴趣跟你争。”
她一顿,冷色褪去,又扬起笑,拢了拢发,优雅温柔地说:“毕竟你也争不过我。”
说罢抬腿离去。
怀啾也不指望就这么把沈苓也说退,像她那样的人,怀啾看得很清。
翻版方云舒似的。
这种人很难缠,说再多都没用,开了头就不会轻易死心,她们认的是自己的那一套死理儿,说不通的。
怀啾懒得多费口舌。
两人前脚接后脚的这一趟卫生间之旅有些久,部分人心知肚明,等着看好戏。
怀啾回来后半晌,沈苓才回来。
两人表情差异巨大,结果昭然。
散席后,沈导也没再留许嘉迟多说什么客套话,各自离开。
怀啾这一路很安静。
直到进了家门,怀啾也没理他,换了鞋进屋,把包包往沙发上一甩,冷着脸坐下去,叠着腿,双手环胸。
许嘉迟不慌不忙,把她的化妆箱放到沙发边,在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脚踝轻轻按摩:“怎么了?”
怀啾轻哼:“你就不问问我跟沈苓去卫生间那么久去干什么了吗?”
许嘉迟捉着她这只脚放下去,抬起另一只脚给她按摩脚踝:“你被她欺负了?”
“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弱。”
“那不就好了,”他含着笑说,“你这么厉害,谁能欺负你。”
怀啾盯着他看,忽然抬了抬腿,脚尖儿差点儿怼他脸上去。
许嘉迟抬头。
女人眉眼半垂,唇微瘪着,水润眸子里闪着一点儿委屈,轻声说:“那我还不能撒撒娇吗。”
“……”
许嘉迟喉结滚了滚。
对视几秒,他起身又弯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就这么站在原地,下颌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
怀啾抱住他的脖子,顺从地靠过去:“许嘉迟。”
“嗯?”
“那个沈苓好讨厌,”她抿抿唇,“跟方云舒一样讨厌。”
“嗯。”
“……”
怀啾发现人是真的不能轻易撒娇,或者说示弱。她自认内心够强大了,沈苓应该掀不起她内心任何一点波澜。
可现在这么被人抱在怀里,她忽然就感到一阵迟来的,快要喷溢出来的浓浓酸意和一点儿——不安全感。
她抱紧许嘉迟,很轻很轻地,呢喃自语般:“你不要变得像怀岳铭一样。”
许嘉迟收拢手臂,稳稳当当地抱着她。
低声承诺:“不会的。”
许嘉迟抱着她转身往房间走。
怀啾脸埋在他颈侧,忽然就听见一声吃痛的闷哼。
“怎么了?”她闻声抬头,就看见许嘉迟轻轻吐出一口气,眉宇间还挂着一丝痛色。
他低头。
怀啾也看过去。
许嘉迟进门后没穿拖鞋,脚尖此时正停在她化妆箱边儿上。
显然易见,撞着了。
安静小几秒,怀啾忽然笑出声。
她靠在许嘉迟肩头笑得停不下来,边笑边说:“你怎么、这么蠢啊……”
许嘉迟抱着她往后踉跄一下,转身跌坐回沙发上。
怀啾坐在他大腿上,直起身,眼角还带泪:“疼不疼?”
“疼,”许嘉迟说,“疼死了。”
从没在许嘉迟脸上见过这么滑稽的表情,怀啾憋了没几下又破功了。
许嘉迟听着她的笑声,微微收了收手臂环着她的腰,片刻后也勾起唇,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这回步伐稳健地回了房。
第二天的拍摄怀啾请了半天假,让艾茉先负责半天逄知的妆容。
倒不是因为一夜纵情,而是要去怀岳铭那儿定期扮演一下乖乖女。
怀岳铭的刀伤其实不算多严重,比起怀啾曾经受的轻多了,早该好了。
怀啾到的时候,怀岳铭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
那位私人医生在旁边收拾药箱。
“爸。”
怀岳铭头也没抬,嗯了声:“来了。”
怀啾在他身边坐下,关怀道:“您的伤还没好吗?”
怀岳铭没说话。
自从网络上开始出现许嘉迟和怀啾的相关新闻,怀岳铭对她的态度就愈发冷硬,似是在以这种姿态让怀啾认识到错误。
私人医生代为答道:“基本痊愈了,这两天怀先生是有点儿小感冒。”
医生姓代,怀啾来这几次和他也认识了:“代医生,谢谢您。”
“不用。”
怀岳铭冷讽一声:“替人道谢还挺快。”
怀啾抱歉地看代医生一眼,后者笑笑,并不在意,拎起药箱:“没什么事我今天就先离开了,怀先生您好好休息。”
怀岳铭伤势没大碍之后他就不在这儿住了。
代医生开了门,看见外面一愣。
同时,屋里的铃声响起来。
是前院铁门的。
屋门开着,邓叔便没去看监视器,“代医生,你怎么了?”边问,他边往外头看过去。
这一看,他也怔了怔,转身快步走到沙发后边儿,犹豫地开口:“怀先生……外头是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许总的手机=全世界男人的宝藏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净想着车车车!我要叫交警来逮捕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