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意乱神迷(1 / 2)
萧霈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浑身疼痛,虚弱无力,想喝水却叫不出声。
旁边有人递来一碗水,她张嘴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碗清水润过喉间,意识也清明许多,她注意到端碗人的手指节修长分明,掌心略有薄茧,分明是双男人的手,可公主府又有哪个男人能进的了她的闺房呢,除非……
她猛然回头,只见坐在床边喂她水的不是别人,正是欧伯卿。
萧霈云顿时泪如泉涌,她拽着欧伯卿的衣袖,凑近了看他,颤声道:“你…你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嗯,你没有做梦,我醒了。”欧伯卿柔声道。
萧霈云一把抱住他,大哭道:“你吐了那么多血,快吓死我了…”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哭得直抽抽,欧伯卿轻拍背部为她顺气,柔声安慰她。
萧霈云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安道源的话,一把推开欧伯卿,坐得离他远了一些,欧伯卿不解,萧霈云抹去眼泪,说道:“你快出去吧,别离我太近了,对你不好……”
她声音沙哑,一说话喉咙就火辣辣的疼,欧伯卿心疼不已,蹙眉说道:“你这样却是要我去哪儿?”
“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在我跟前,你等我三日,三日之后都会好起来的……”
欧伯卿闻言,脸色一变,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再为了我折腾你自己。”
萧霈云不听他说,大声叫溶月。
院外的溶月听到呼唤,忙跑了进来。她看看瑟缩在里面的萧霈云,又看看坐在床边的欧伯卿,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她还未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萧霈云吩咐道:“请驸马出去,不许他进这间屋子。”
溶月心里有些疑惑,这又是搞哪出?
欧伯卿见她如避虎狼,只得站起身,他将碗搁置一旁,似是没听到萧霈云的话一般,说道:“你先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萧霈云一整日躲在房里不出来,好在欧伯卿也未再出现,她渐渐放宽心。精神一松懈,困意便如洪水一般袭来,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不过天黑了正好,两日咬咬牙就过去了,她起身去摸挂在窗边的佩囊,眼看就要触及,却被人抢先夺了过去。
她真是睡迷糊了,居然没发现房中有人,她定睛一看,不是欧伯卿却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了再等两日么?”萧霈云皱眉,她脸色较白日好了许多,声音却依旧沙哑。
欧伯卿从她的佩囊里掏出装七绝天伦散的瓷瓶,说道:“一日我都等不及。”
说着他推开窗户,扬手将那瓷瓶扔了出去。
萧霈云惊身坐起,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那瓷瓶也不知落到了何处,她急忙起身,却被欧伯卿伸手拦住。
他在她身边坐下,脸上有些不快,就连说话也带了几分恼意:“你真是不怕死,竟还敢惦记着吃这药。”
他将将靠近,萧霈云便往里躲,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她拉至怀中,这才缓和了几分,柔声道:“又躲,你能躲到哪儿去。”
他声音温润,十分蛊惑人,萧霈云在他怀中挣扎,急道:“别闹了,快放开我。”
欧伯卿将她禁锢在怀中,任她如何用力也挣不脱,平日里瞧他总是病恹恹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萧霈云此刻本就虚弱,没多时便耗光了体力,挣扎越来越弱,欧伯卿一手抱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端过碗,送至她唇边,说道:“乖,听话,喝了这参汤,厨房炖了许久的。”
萧霈云无奈,只能听话地凑近头,乖巧地张嘴。
“慢点儿。”欧伯卿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间,心头暖烘烘的。但他越是这样温柔,萧霈云越是难受,鼻尖一酸,忍不住难受起来,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落在参汤里和欧伯卿的手背上。
欧伯卿放下碗,柔声哄道:“怎么又哭了?”
萧霈云却没止住泪,反而把脸埋进手里,呜呜大哭起来,欧伯卿将萧霈云的脸从手里抽出,细心抹去她的眼泪,轻柔地在她脸颊捏了一把,有些无奈地笑道:“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是参茶太苦了,让你哭成这样?”
萧霈云摇摇头,尽量抑制住呜咽声,说道:“我……我不想让你死,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欧伯卿闻言心中一阵悸动,他轻轻抚摸她的头顶的发丝,语气无限温柔:“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萧霈云脸上满是泪痕,鬓边的发丝都被打湿贴在脸上,她含泪凝视他,正色道:“那日你吐血不止,隔天就好了,我只怕…”
她欲言又止,哭得却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