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2)
苏恪在他们的期待和劝说下,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份礼。
这些天,苏星知看苏恪收下后,才兴冲冲的将剩下的所有的东西全部献给苏恪看。
箱子里的东西,零零散散的,全是他们给苏恪准备的各种东西。
平常时候随手送的不算,两年来的春节礼,中秋礼,端午礼,生日,还有各式各样的,几乎把苏星知的箱子装的满满当当。
这还不算苏宴林抱下来的那些。
苏星知将所有礼物的全部来源一一说清,每一份礼,都包含了苏家对他的思念和在意。
苏星知把所有东西全部送到苏恪现在的房间里。
又恋恋不舍的说了一会话后,苏槐铭最终看天色已晚,才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苏星知兴冲冲道:“我带苏恪去他的房间。”
说着,拉着苏恪就往楼上去。
苏恪跟在他后面,走到苏星知隔壁的房间,苏星知率先打开了房门。
声音雀跃:“当当当,苏恪你看,这是我们替你准备的房间,怎么样,喜欢吧。”
苏恪一眼看过去,房间整体沉现一种冷色调,但里面的装饰却无一不是浅暖的色调。
看起来很舒适。
苏星知拽着苏恪进来,声音带着笑,“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啦。”
说完后,苏星知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恪,还带了点紧张,“怎么样,你喜欢吗?”
苏恪学着苏槐铭的样子,揉了揉苏星知的头发,柔软蓬松的发丝穿梭在指间,他笑道:“很喜欢,谢谢。”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
真的,很好!
苏恪真诚的看着苏星知,重复道:“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行。”苏星知听到苏恪的回答,傻乐着。
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他们为苏恪精心准备的,苏恪能喜欢,是他们最大的满足了。
苏星知其实有点不太想走,他今天真的是太高兴了。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嘴角的笑和愉悦开心的气息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苏恪看着苏星知这样,声音渐渐放软:“你快去休息吧。”
既然苏恪发话了,苏星知再不想走也得走了。
他恋恋不舍的和苏恪道别了好即便,才带着几乎开心到发飘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而苏恪在目送苏星知走远后,又看了看苏星知放在房间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慢慢走过去,一个个重新打开,回忆着每一件礼物的含义,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清浅弧度。
原来,这就是被牵挂的感觉吗?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轮镰月正懒洋洋的挂在半空,连光亮都浅淡的看不出来。
苏恪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离开房间,前往苏槐铭的书房。
今天苏星知有一段时间,总觉得状态有点不对。
苏恪决定去问问苏槐铭,而且苏槐铭也说了,晚上和他解释。
苏槐铭书房的灯依旧在亮着,门被虚掩着,苏恪推门进去后,苏槐铭正垂着眼坐在书桌后面的沙发上,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苏恪来了,苏槐铭露出一抹柔软的笑。
“来了,快进来吧,外面冷。”
苏恪抬步进去,苏槐铭柔软带着温度的视线一直看着苏恪,“星知睡了?”
“嗯。”苏恪点点头。
苏槐铭起身走到书架前,伸长手拿出最上面的摞在一起的文件,抱下来后看着苏恪,苏恪走到十书桌前,
“这些是什么?”
苏槐铭声音很轻,“这些事这些年星知的检查报告。”
苏恪一眼扫过去,厚厚的一摞。
苏槐铭轻叹了口气,“你过来,是想知道星知发生了什么,是吗?”
“今天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苏恪回忆着今天苏星知在他说自己会走之后,那种慌张失措的模样,总觉得很不对。
“你的感觉没错。”苏槐铭声音轻轻,“星知之前被人算计下药,导致脾气暴躁,易躁易怒,这些,你你知道吗?”
苏恪看了眼苏槐铭:“知道。”
苏槐铭垂着眼,声音苦涩:“当初星知这样,其实也怪我,我没注意过他,重视过他,导致星知发生了这样的事,被他们得手。”
苏恪静静听着,没说话。
苏槐铭静了一会后,道:“后来你走了以后,星知精神开始崩溃,他到处找你,负责星知的黄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在被那些人药物破坏后,就一直不稳定,但是并不严重,只要不受重大刺激就行,谁都想不到,你一走,完全将苏星知的精神状态推向崩溃,那时候,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
苏恪听完沉默片刻,眼帘微垂:“因为我吗?”
苏槐铭走近苏恪,拍了拍他的肩,“不,是因为我。”他涩声道:“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疏忽,就不会让星知被他们算计,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定。”
苏槐铭看向苏恪,“就算没有你,星知的精神隐患也迟早会被别的事勾出来。”
苏恪黑漆漆的眼神看向漆黑的窗外,眼神略有些空茫,风扶枝桠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色下清晰可闻。
“我以为,我离开后,他才能过的很好。”苏恪喃喃道。
“我知道,苏恪,我知道。”苏槐铭高大的身影站在苏恪面前,紧盯着苏恪。
“我都知道,当初星知的身体承受不了你们两个人的意识,所以星知才会时不时的昏迷,你才会最终离开他的身体,否则星知的状况更危险。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苏槐铭轻轻揉揉苏恪的头,柔软的看着这个面冷心热的弟弟。
“我很抱歉,那时候,我甚至没能亲口叫一声你的名字。”苏槐铭温暖的视线盯着苏恪,他不想然让苏恪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星知出现这样的情况。
苏恪感受着苏槐铭温暖的手掌揉着自己的头发,清浅的笑了一下。
“我能看看苏星知当初的情况吗?大哥,我了解你,你应该有监视影像。”苏恪声音轻且坚定。
苏槐铭仔细看着苏恪,有些狐疑,“你看那些干什么,大哥不希望你有别的想法,你是你,星知是星知,你们是两个人,没必要为了别人背负自责或者其他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苏恪笑了:“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苏星知当初的情况,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为我付出,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苏星知的这种情况,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苏槐铭盯着苏恪,再次确认道:“真的?”
“真的,大哥。”苏恪无比认真陈恳的看着苏槐铭。
苏槐铭这才相信,将那些监视录像找出来,这些录像当初也是黄医生需要的,被他一直留在书房。
这一晚,苏恪和苏槐铭在书房呆了一整晚,静静看着关于苏星知的录像。
夜色越来越深,整个苏宅陷入了沉睡的寂静,只有苏槐铭的书房泄露出些微的光和声音。
时间很快过去,很快初日的晨曦慢慢升起,微红的薄光透过窗户照进一室的明亮。
为了庆祝苏恪回家,苏槐铭早就提前和秘术说好了,今天他缺一天的班。
天光微亮,苏恪还在苏槐铭的书房没走,就听到二楼的苏星知焦急慌张的大叫:“苏恪,苏恪,苏恪。”
声音越来越近,喊声也越来越着急,还带上了一点哽咽。
苏恪和苏槐铭对视一眼,赶紧出去,就看到苏星知正赤着脚面色慌张的从苏恪的房间出来,桃花眼泛着红,四处张望着,跑着,喊着苏恪的名字。
苏宴林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跟个陀螺似的,围着苏星知转,手里还提着一双拖鞋。
眉眼间俱是焦躁。
苏星知终于看到苏恪的身影,急急忙忙跑过来,焦急变成惊喜:“苏恪,原来你真的回来了,我没做梦,你没走。”
后面的苏宴林气喘吁吁,翻着白眼,“我说大爷,这大冬天的,你出来能不能把鞋穿上。你赤着脚踩地砖不冷吗?”
苏恪走近苏宴林,紧致白皙的手从苏星知手中接过苏星知的鞋,牵着苏星知进了旁边的房间,蹲下身子,声音轻而暖:“我一直在这,没走,听话,把鞋穿上。”
苏星知怔然的看着苏恪,眼睁睁看着苏恪半蹲下身子,那双温润微凉的手抬起他的脚,将拖鞋轻轻穿上。
苏恪垂着眼,从上而下的看过去,精致如玉的下巴弧度优美。
苏星知恍在梦中,直到鞋被穿上后,才如梦初醒。
苏恪起身对着苏星知轻轻笑了笑,摸了摸苏星知的头发,声音轻轻:“我一直在,放心吧。”
苏星知此刻的惶恐不安全没了,全部注意力只在:苏恪给他穿鞋了,啊啊啊,他的脚要一个月都不洗。
后面的苏宴林也惊讶的张大嘴,随后酸溜溜的看着苏星知,不甘心的撇撇嘴。
所以,他依旧啥好吃都没捞着。
这一整天,苏恪一整天都在苏宅。
其间,苏恪问了苏槐铭关于陆梦清的事,苏槐铭是拿出一串证据,证明陆梦清对苏星知做过的事。
而苏宴林则在一边添油加醋,恨不得让陆梦清在苏恪心中,立刻社会性死亡。
总之,不要再出现在苏恪的身边也不要出现在他们苏家任何人的视线中,苏恪也不要在去接触陆梦清,就是最好了。
苏恪一直垂着眼看着苏槐铭给他的那些证据,不过证据很少,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苏家三兄弟在说着陆梦清的事时,一直偷瞄苏恪的神情,但是苏恪波澜不惊,面容冷淡。
啥也看不出来。
也看不出来对陆梦清究竟是什么感觉。
就这样,苏恪在苏家暂时住了下来,这几天也一直在尝试感受出天道碎片的气息,可惜什么都感受不到。
苏槐铭要去上班,倒是苏星知和苏宴林请了几天假。
他们一直陪着苏恪。
这天晚上,苏恪洗漱后,正穿着一身浴袍时,就听到手机响了。
是视频邀请。苏恪拿着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随手接通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