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 / 2)
“只有奸夫淫妇的勾当才可能如此!”
“寻常百姓,私相授受,只为祸一家,堂堂朝臣,腌臜龃龉,祸害的是一国!若开了这先例,轻易放过二人,朝堂日后必当乌烟瘴气!”
“天下都要知晓,我一国状元郎,是靠这法子飞黄腾达的!”
“微臣认为要严惩!”祁王率先跪了下来,声音朗朗。
不少朝臣紧跟其后跪了下来:“臣等也以为要严惩!”
仍有一些朝臣观望着。
谢才卿趁此机会扫了一下,刘韫没跪,只是不停地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辩解,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清流,虽是皱眉看他,却也没跟风落井下石。
他将这些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人全部记在心里,同时也清楚了这朝堂上哪些是祁王的人,哪些是抱团的墙头草,哪些是形单影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祁王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张公谋的两个儿子面色如土,魂不守舍地盯着自己的老父亲,希望他能说上两句。
老父亲却面有难色,面红耳赤,立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谢才卿也是一副百口莫辩的局促样子,俨然是年纪太小,从未经过如此大风大浪,一时慌了阵脚。
他们心下苍凉,道了一声完了……
皇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皱眉道:“奸夫?用这等词,未免有失皇家颜面了。”
祁王道:“陛下!实在是此二人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微臣都羞于启齿!”
“那祁王以为,若此事属实,朕当如何处置?”萧昀笑吟吟地问。
舅舅眼神循循善诱,祁王胸有成竹道:“一切由陛下做主!还请陛下严惩二人,还世人一个公道!”
“朕明白了。”萧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偏头用眼神示意长翎卫,叫他下去到谢才卿跟前。
他说:“状元郎莫要慌张,朕叫人检查检查这玉,若不是,也好还你清白。”
状元郎浑身微微发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跪下颤声道:“微臣冤枉,微臣的确收了旁人之礼,却从未与张老先生见过面!微臣以性命起誓,所言若有半字虚假,天打雷劈!”
祁王冷笑道:“谁要你的天打雷劈?瞧瞧便知冤不冤枉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不怕,这时候伸冤做什么?瞧上一瞧,不是公道自明?”
张公谋看向他,怒道:“你是何居心!我二人清清白白,若不是,你该当何罪?!”
张公谋的儿子知道这事绝不能认下,只要不认就还有一线生机,也跟着怒斥:“若是不是,你该当何罪?!”
祁王冷笑:“好硬的嘴,若是不是,本王当场给张老前辈嗑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萧昀揉了揉眉心。
几人瞬间闭嘴。
长翎卫已经走到谢才卿跟前。
状元郎看向张公谋,似是知晓只要拿出来就百口莫辩,眼神万般抱歉。
长翎卫向他伸手。
谢才卿深吸一口气,并未第一时间交给他,而是朗声道:“微臣同张老先生本无半点龃龉,但无奈为人构陷,微臣若拿出来,势必百口莫辩,人很难证明自己没做过什么事情,若真如此,还请陛下只惩处微臣一人,微臣无父无母,贱躯至此,死而无憾,张老先生这般年岁,经不起折腾,还有一家老小,还请陛下善待张老先生!”
“此事乃谢才卿不谨慎,皆系谢才卿一人之过,还望陛下应允。”
萧昀显然是有些意外,谢才卿并不像他想得那样圆滑世故、精于算计。
绝大多数人这时候定然想着自保,他却心系旁人,主动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难怪不走捷径,竟是他瞧走了眼。
“你倒是有心,朕答应你。”萧昀说。
张公谋也是有些意外,这事儿是他和皇帝的谋划,谢才卿可不知道,他居然能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人品可见一斑。
张公谋的两个儿子眼眶微红,怨气尽消,道:“我敬你!”
不少朝臣都微微点头,不管是不是真的,谢才卿有这份心,对张公谋倒是一片赤诚,是个信得过的人。
可惜了。
长翎卫再次朝谢才卿伸出了手。
谢才卿也不为难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解了一点衣襟,从衣襟内摸出一块无暇的白玉。
朝臣又是一阵哗然,真的有。
萧昀看着那块白玉上,眸光渐深。
谢才卿手指微颤,低下修长高贵的脖颈,轻轻取下了那块玉,两手托着,递到了长翎卫的手里。
祁王扬趁胜追击:“这就是物证!”
此物一出,情况开始一边倒起来。
长翎卫托着物证呈到了萧昀跟前。
张公谋道:“这不是老臣的东西!”
祁王道:“都这时候还嘴硬!奸夫——”
“够了。”萧昀招招手,边上尹贤代为呈上玉,拿玉到手上,冷不丁那么一瞧,呆若木鸡。
满朝文武都在暗中往顶上瞥,见此情形,神色茫然。
尹贤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又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底下的谢才卿,表情前所未有的诡异起来,不到几秒的功夫,闪烁变换无数次。
萧昀懒懒散散地笑,瞥他:“愣着做什么?”
尹贤又仔细瞧了两眼,抬头看胸有成竹的祁王,手开始哆嗦。
祁王笑了:“公公莫非认得这玉,那最好不过,又多了个人证!”
尹贤斥道:“放肆!”
祁王万万没想到一个太监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呵斥他,又羞又怒:“公公莫非要包庇这对奸夫淫夫不成?!”
“你放肆!你闭嘴!”
祁王勃然大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尹贤忙不迭瞥了眼身侧懒洋洋的皇帝,声音哆嗦,扬声道:“这玉是陛下的!!”
2("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