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晋江正版(1 / 2)
几乎是同时,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团团将昏迷的关心兑围住,将他抬到担架上。
这些黑衣人全部带着墨镜,西装的胸前挂着一枚勋章,上面刻着一个‘关’字。
平不凡忍痛站起来。
关心兑这是怎么了,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生死相连?
关心兑是替他承担了什么吗?
“平先生,请你不用担心。”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手拦住平不凡,“我们会好好照顾少主的。”
说罢,他们把失去意识的关心兑运出去。
平不凡摸着自己的脖子,愣愣地看着。
但愿...但愿关心兑没事。
小白猫趴在床上,发出弱弱的一声“喵呜”,幽深的绿色眼眸中一丝不明的光亮。
小白猫不复往日的精神,蜷缩成一团,眼皮子快要耷拉成长缝。
平不凡转过身,担忧地捋了一把小白猫的脑袋。
他突然想到,小白猫上次这样,还是原山有受重伤的时候。
小白猫打了个哈欠,跳到平不凡的怀中。
“没事了。”原山有用手抬起平不凡的下巴,用棉签再细细给平不凡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已经消了,那个东西也没了。”
平不凡抬起眼,“原哥...”
原山有的声音过于温柔,让他觉得这会儿在灯光下给他擦着伤口的仿若是另外一个人。
“快十二点了,你是想先睡,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原山有把棉签收回来。
“睡不着。”
平不凡现在脑袋连着太阳穴跳着痛,能睡着就怪了。
“去哪儿?”
“去带你看我的火焰。”
原山有挑起唇角。
趴在平不凡怀中的小白猫惊讶地竖起了耳朵。
平不凡跟在原山有的身后,从医院后门的窗子爬出去,走到车库。
原山有“砰”得蹬了一脚,车库的灯豁然亮起。
他跨上自己的机车,示意平不凡上车。
“你们是谁?大晚上的干什么呢?”保安大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打着手电筒不断靠近。
平不凡一个抬脚,跳上摩托车——
也就在那一刻,原山有发动机车,“轰隆”一声后,车子乘着风划过去。
耀眼的车灯划过白色墙壁。
夜风吹拂,一出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被食物的香味代替。
出了医院就是地板一条街,街角的午夜烤吧还开着,老板拿着扇子烤肉,几个大汉围在外面的桌子上划拳。
行人不多,机车疾速在路上行驶,转了个弯后,上了原野公路。
越往前走,空气便愈湿润,隐隐约约听见水声。
最终,机车在一片隐藏在夜色中的林地前停下,平不凡下车,抬起眼。
林地前有个破铁门,锈迹斑斑,上面写着‘森野公园’四个字。
“我小的时候,这片公园还在。”原山有走上前,“吱呀推开并没有上锁的铁门,“后来因为拆迁,居民都搬走了,公园也就废了,里面没人打理。”
两人走进去,一阵风吹过,绿树摇曳,掉落下几片树叶。
越往里走,那水声便愈发清晰。
绕过灌木群,小溪的庐山真面目最终显现,溪水冷彻流淌,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平不凡抬起头,惊讶地睁大眼睛——
那溪水的上空,漂浮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发出绿色的光亮。
那幽绿的、柔和的灿如星辰的光亮。
他伸出手,竟然感受到温暖。
平不凡的眼中倒映着萤火星光,原山有看着平不凡,目不转睛。
“美吗?”
“太...太美了。”平不凡由衷地赞叹。
原山有在夜空下发出两声闷闷的笑,眼眸发亮。
“这便是我的火焰。”
“火焰?”
平不凡再次看向那漫天的萤火虫,光亮游移,惊艳得如同可以流动的油画。
浓墨重彩,让人移不开眼。
“对,这是我的火焰。”平不凡伸出手指,那些流动光彩朝他的手指飞动、聚集。
平不凡看着萤火虫在原山有的周围打转,溪水从鹅卵石上流淌而过。
这时的原山有,像是入了画。
平不凡屏住呼吸。
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过,你只要跟我做一周的恋人,我就把火焰给你。”
原山有和平不凡对视。
“火焰,一个人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个,送给对自己来说最特殊的人。”
原山有抬起手表,“现在离我们的第六天还差两分钟,我想先在这之前给你。”
“为什么...”平不凡疑惑道,“我是说,你第七天、也就是周日的时候给我不就好了?”
“我不想这样。”萤火虫在原山有的手心上汇聚成一个光亮的球,不断轮转,“最后两天,正好是周末,我想不想你带着功利心跟我在一起,我想让你真正地享受这两天。”
原山有握紧手心,那些萤火虫从他的手缝之间飞走。
“算我自私,最后两天,我想拥有不一样的平不凡...独属于我的平不凡。”
原山有这几句话说下来,平不凡的心跳跟飙车似的,不断加速。
男生说起情话来,还真不是盖的。
平不凡把自己的心跳归咎于肾上腺素的错,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跟爱情那玩意儿八辈子打不着竿。
这绝不是爱情。
“咳...”平不凡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你要给就给吧,反正我说到做到,剩下来两天我也会遵守约定陪在你身边的...”
平不凡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吞在喉咙里含糊过去的。
“我知道你说到做到,你一向都知道。”原山有扬起唇角,“把手伸出来。”
平不凡依言,把自己的右手伸到原山有眼前。
“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