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刚买好包子就接到江岚的电话，我心急如焚地接起来，“周杨，你在哪里？”，这可是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而更高兴的事就在之后上演了。

我把包子给杨淇送上去，告诉她我有急事要走了，手术完了之后要是坏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好消息就不用了，当然我希望是好消息。她一再挽留，劝我留下来陪她，一再重复着她害怕这件事。我说我真有事，包子快吃吧，不吃就要凉了。我刚转身走了两步，就感觉背后被袭击了一下，一看是她把包子朝我这边扔了过来。妈的这女人有病，应该叫医生一起把她推进手术室。这一想法促成了我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然后钻进电梯，出医院，往江岚跟我约好的地方赶。

晚上的外滩看上去要比白天更有情调，这地方就适合情侣一起来。不过江边晚上风特别大，又是寒冬腊月的，不全副武装绝对不行。外滩自重新修建以后就特别干净整洁，现在又正值春节期间，所以游客明显增多，不管白天晚上，这里都人头攒动，抢着和周围的景色拍照合影。

江岚一个人靠在那儿看风景，一开始还没认出她。平常她都扎着马尾，今天把头发散下来居然能这么美，女孩子就应该长发飘飘的，我当时这么想。我走近她，结果一阵大风把她的发丝一下全吹到我脸上，一股清香，但一时间难判断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这里晚上真好看。”她先说话，然后眼神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楼群建筑，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光，光彩映射在江面上，随着涟漪慢慢波动。

“周杨，其实这两天我一直都在考虑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看看……”她不看我，但语气认真。

我说，你说什么？然后她就把话重复了一遍。我差点没在原地叫起来，然后抱着她转圈。转念一想这边这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怎么能做如此二百五的举动。所以我命令自己冷静点，克制点。我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点头说，真的。然后我就吻了她。那一刻一切的闲杂人等都被我抛在脑后，谁也想不到，比如杨淇她妈妈现在的状况如何，手术是否成功，比如杨淇会怎么埋怨我，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这一刻我只觉得，这他妈真是堪比偶像剧的大结局啊。

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我问她，冷吗？她说有点儿。我赶紧搂着她，把她的手塞进我大衣的口袋里。要是她再冷，我就准备脱下我的衣服给她披上了。至于我自己，反正我是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