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1 / 2)
自这件事后。
整个剧组都谨言慎行,演员也逐渐能拿出最好的状态,经历了一场事故,拍摄进程倒是异常顺利。
那个叫李文芮的演员更是兢兢业业,没再出过幺蛾子。
似乎心里卯了一股劲。
在此期间,顾匀佳一直跟着武术指导老师练习。她二十几岁拍武打戏的时候曾经受过伤,导致先下每天练习完毕都会出一身汗,连带着腰背酸疼,韧带拉伤。
形体老师给她送了药贴。
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说:“受着点吧。真要当演员,以后这事很常见。没事就贴几副药,找个中医针灸一下,能止疼。路还长着呢,要懂得及时止损。”
顾匀佳拿着药贴。
无奈笑笑。
——
这样忙活了一个来月,电影拍摄进程已经进入后期。顾匀佳也终于又迎来了戏份。
片中后期,她武力值全开。
骑马、砍杀样样精通。
这是武戏,不比文戏那样考验情绪,也不比文戏那样细腻。人们看中的只是能打,动作漂亮、利落干脆而不拖泥带水是最重要的。
恰巧顾匀佳擅长这方面。
她在香港当群演的时候,就是凭借着一身漂亮的打戏成了特约群演的,虽然现在比不上年轻时有活力,可她对这方面仍旧自信。
导演喊开始。
威压拉着她升起来。其实顾匀佳恐高,但往往越是此时,她越是能骗过自己,想象自己是个女侠。
踏空而过,不留痕迹。
她打戏确实好看。
动作很有力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表情不狰狞而美感十足。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王导看了回放,朝她点头。
那一瞬间,顾匀佳心底涌现出一股心满意足的成就感。不关乎荣誉勋章,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她描述不出来,但不可否认,她对这种感觉上瘾,戒不掉的上瘾。
这样连着拍了几天。
每天几个小时的威压吊着。
顾匀佳胯|骨处磨破了皮,磨出了血。但令人欣慰的是,这段表演得到了导演的首肯,其他同行的认同,她甚至觉得,薛放那厮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带了些敬佩之意。
怎能不叫人嘚瑟呢。
——
之后顾匀佳还有两场重头戏。
一场反杀丈夫的戏。
一场和薛放的戏。
她和祁言的戏份在先。故事剧情是她千里迢迢赶至姜国,寻到祁言身边,见到了因计陷入危机,身负重伤的祁言。
两人进行最后的谈话。
祁言看见她那刻,眼神微愣。他腿部几道砍痕,只得坐在地上,轻轻唤着她:“夫人……”
“将军。”她截了他的话。
顾匀佳上前,委身扶住他的手臂,替他整理了下衣裳,轻声道:“听闻将军身陷囹圄,妾身骑快马赶至将军身边,以见将军最后一面。聊以安慰。”
她声音淡淡的。
祁言眼中已然全是怜惜:“夫人自幼只知诗书,不懂武行。今日为了来见为夫骑快马,该是受了多少苦呀。这苦受不得……”
顾匀佳抬眼看她。
她上前,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肩,将头轻轻放上去,道:“将军常年带兵打仗,即使不征战沙场,也在练兵场上挥汗如雨。在府中的日子不长久,不甚了解妾身,妾身可以理解。”
祁言皱了下眉:“何意?”
“没什么意思,”她将头埋首在他脖颈处,“只是来见将军最后一面,没什么意思。”
“不会是最后一面。”
“会是的……”
“什么意思?”
顾匀佳盯着他,眼神微冷。
祁言低下头看他,语气中带了一丝警惕性:“你怎么会知道我藏身之地?为何门口的侍卫未曾通报?你又……”
顾匀佳叹气:“唉,你说的是门口那两个你的心腹吗?”
“自然。”
“死了。”
顾匀佳缓慢起身。
她头微垂,自上而下俯视着祁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该不该告诉将军,即将与他们同一个下场的人便是……”
“将军你。”
最后的画面定格。
只有她平静的脸。
——
这段拍完,祁言起身。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用袖子摸了一把脸,结果粘得脸上几道血迹,样子看起来不是很聪明,他朝着顾匀佳说:“这回可算是杀青了。和顾小姐合作很愉快。”
顾匀佳笑着:“愉快。”
互相恭维后。祁言挠了挠头,道:“匀佳姐”,他和她套近乎,然后说,“最近薛放哥怎么样?”
薛放?
顾匀佳差点回“问我干什么”。
她咬着唇思索:“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