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摘星(1 / 2)
温倾仔细想了想,觉得韩忱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她?现在十八岁,也上了大学,就算真谈个恋爱,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但?或许是韩忱看着她?长?大的,又和她?哥哥关系那么亲近,在关系尘埃落定之前,她?总还是抗拒把这段感?情公之于众的。
心里隐隐有种不真实感?,想着留条后路,就算分了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兄弟感?情。
温倾咬了咬下?嘴唇,冷静地回复他:【你还在考察期,不能介绍给家人认识。】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回答。
韩忱无奈,放下?手机,左手收了回来,覆盖在温倾的手背上,一点点地挤进?她?的指头缝里,和她?十指紧扣。
面上云淡风轻,继续听温苑瞎扯。
温倾挣了挣,没?睁开。
仗着温苑在这里温倾不敢有所动作,他有恃无恐地牵着她?的手,时?不时?还轻轻揉捏一番。
温倾只能默默忍着,心里又气又急。
温苑一口接着一口清酒,没?一会儿额头鬓角就红了个遍,他说:“倾倾,乌溪有什么好?咱们回淮序吧!”
“哥哥给你找了个嫂子,你回去看看。”
“什么?”温倾惊呼:“哥你谈恋爱了?”
温苑猛地灌了一口酒,支支吾吾:“谈了。”
温倾:“谁啊?叫什么名字?漂不漂亮?我认识吗?”
“你问?这么多干嘛。”温苑不耐烦地摆摆手,觉得没?劲,斜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喝累了。
温倾语气闲淡:“我这不是好奇吗。”
“跟我回淮序就知道了。”温苑出气多入气少,长?吁短叹:“你回去了,爸妈就不会来烦我了……”
温倾:“……”
这就是传说中的……祸水东引?
几人吃得差不多后放下?碗筷。
这边,温苑出气的声音变得又长?又粗,明显就要睡着了。
她?起身收拾碗筷,嘴上催促:“困了就回房间睡觉,别一会儿在椅子上摔了。”
韩忱从她?手里接过碗筷,神情自若地进?到厨房开始洗碗。
她?看了韩忱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发现温苑岿然不动,又说了遍:“哥哥,听见没?有,回房间睡觉。”
“哦。”温苑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走到了沙发边,往下?一躺,直接睡了上去。
随即就响起了呼噜声。
“……”
难不成这两天他都睡的沙发?
不能呀,韩忱这套二挺大的,还有独立的储物间衣帽间书房,不至于匀不出个房间给他吧。
一顿饭只有几个碗,韩忱没?几下?就收拾利索了,出厨房的时?候温倾正笨拙地给温苑盖上被子,茶几上放着湿巾,刚给温苑擦完手和脸。
如果不是知道他俩是兄妹,搞不好还以为是情侣关系。
温苑迷迷糊糊地还在说梦话,声音模糊不清,依稀听得见是在叫温倾回家继承公司什么的。
韩忱的脸逐渐沉了下?来,语气少有地恶劣和平时?笑眯眯的形象大相径庭,他叫了声:“温苑。”
温倾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温苑现在听不见,韩忱还是提高?了音量,道:“你还是滚吧。”
温倾诧异地直起身子,两人对?视片刻,她?尚有些纳闷,就听见韩忱淡淡地解释:“本来觉得收留未来大哥没?什么,但?现在,有点想把他撵走了。”
不然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媳妇儿拐走。
温倾好笑地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别这么大声说话,我哥听见不好。”
说着,韩忱已经?朝她?走了过来,牵着她?朝阳台上走。
客厅和阳台只隔着一道玻璃门,韩忱将门合上,然后转过身轻轻捏了捏温倾的脸。
温倾怕他真把温苑撵走了,赶忙拉着他的手撒娇:“韩忱,我哥刚才都是在胡说,估计是被我爸逼得狠了,你别当真。”
尤其什么让她?回家继承家业这种话,听起来就觉得荒诞可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多大的产业呢。
“他一来,连哥哥都不叫了?”
温倾:“……”
韩忱假装生气的模样,板着脸,无视她?握着轻轻摇晃的手,一本正经?:“温苑住我这里也不太方便?,你平时?不是要过来给我按摩吗?”
温倾:“那我明天起不过来了。”
“……”韩忱:“那我更得把他撵走了。”
温倾急了,她?想哥哥自己主动回家是一回事?,可是不想让他风餐露宿流落街头是另一回事?。
“韩忱哥,别啊。”她?轻轻晃了晃韩忱衣角,声音放软:“你现在对?他这么狠,以后该怎么告诉我哥咱们的关系?”
韩忱斜觑了她?一眼,眸中神色不言而喻。
“万一他硬是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韩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留这么个大爷,你不给哥哥一点好处?”
温倾沉默几秒,拿出手机就要给韩忱转账。
“我付房费行吗?”
韩忱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朝她?压了半步,两个人的身影靠得极近。
温倾下?意识后退,脚跟抵在了墙头上,她?扫了眼身后,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他。
韩忱吊儿郎当:“亲一个,哥哥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温倾挣了挣手腕,没?能睁脱,随即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客厅,里面灯火通明,韩忱和她?挤在阳台一角,从里面的窗帘上估计还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两道身影。
她?脸色绯红,压低声音:“今天不行,我哥还在呢。”
韩忱:“那等哥哥明天把那大爷撵走再亲?”
“……”从哪儿学的威胁人?
温倾握住拳头,一副壮士割腕的表情盯着韩忱,后者则是轻轻地伸出手点了点下?唇,像是在等她?动作。
她?索性一狠心一咬牙,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双唇朝他送了过去。
轻轻一碰,随即离开,脚跟重?新落地的时?候,方才抬头,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可以了吗?”温倾的耳朵红得可以滴血,双手还搭在韩忱的脖子上,指尖微微弯曲,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眼神飘忽不定,既紧张,又羞涩。
出阳台后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压得很?低,在这样的夜里,平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夜里有风声,虫声,还有阵阵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