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他顶着小号为自家队长辩解了一句：剑神只是在更彻底的证明自己多“剑”。里面嘻嘻哈哈的跟了很长一排“剑”的图标。

“不认识。”闻宗野一直视他为最强劲的对手，不单是闻宗野，【神途】的职业圈就没小看他的。

王贤之见他不愿意多说，岔开话题，“你今天看热搜了吗？握手环节你俩死拽着不放的动图又被顶上热搜了。”

“给我俩拉CP的还少么？让他们折腾吧！”要是真像CP谣传的那样，他还真想试试。

“这都不像你了，以前要是谁给你拉CP，你会澄清。”

“那我澄清过你吗？”楚归期瞄了他一眼，王贤之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不过介于他是真直男，要弯还轮得上闻宗野上位？

王贤之也不再说话，专心训练去了。

楚归期跟闻宗野一直练到了十二点，直到闻宗野给他发消息：师父，我队友回来了，他们给我带了小龙虾跟炒田螺，我先尝尝味儿，好吃我给你喊一份。

楚归期：不用了，你吃，我现在不在京都，以后有空来，你带我去。

闻宗野：好的师父，那我先去吃晚饭了。

楚归期盯着他发过来的“晚饭”二字陷入了沉思。

十二点的晚饭，他徒弟这么拼的吗？

他看着己家空荡荡的训练室，突然有点想把休假的人全都喊回来训练的冲动。

颂瘟战队基地。

寇镇酒喝得有点多，脸色很红，一回来就把小龙虾，炒田螺往桌子上一搁，另外还有烧烤跟唯怡。

齐嘉轩可能喝醉了，一直搂着他们教练的肩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完了看到闻宗野下楼，直接过来搂着闻宗野的肩慎重道：“小野，真的，我们颂瘟能有今天，多亏了你。”说话的时候满嘴酒气。

闻宗野嫌弃地捂着鼻子，“齐哥，你喝了多少酒啊！”

“白的红的啤的，加起来可能……”齐嘉轩手指头可能不够数，还伸出了脚，最后弯了俩脚趾，“这么多！”

闻宗野：……

对不起，他没看懂。

“别理他，他醉了。”教练走过来直接把齐嘉轩扛在肩上，“我带他去醒醒酒。”刚站起来就晃了三晃，吓得众人以为他俩要摔茶几上。

“没事，没事，没事。”教练连连摆手，最后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队长，晚饭你没吃吗？”方雪皑看着放在玄关柜上的外卖，口袋都没拆开过。

闻宗野：……

他真的没听见有人喊。

他们现在基地所处的别墅区治安很好，一般人进不来，可能是保安送过来的。

“没事，我吃小龙虾跟炒田螺这些就行。”闻宗野坐下拆开袋子，“你们还吃吗？”

“不了。”剩下的四个人都拒绝了闻宗野的好意，闻宗野就拆了筷子慢慢吃。

闻宗野吃相是属于很斯文的那种，跟他表现出来的很相悖。

四个人没有离开，就排成排站在茶几前面，闻宗野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氛有点沉闷，却没有主动开口问，他甚至能感觉到沉闷的中心点是哪里。

——寇镇！

他有话要说。

“队长……”寇镇很慎重地喊了一声，闻宗野心里微微发酸，嘴里的脆骨嚼得“嘎嘣嘎嘣”的。

“对不起。”寇镇突然开口，闻宗野觉得嘴里的脆骨好像跟他的牙齿产生了变异，融合在一起了似的，让他张不开嘴。

“我知道这次决赛我的失误非常多。”寇镇见闻宗野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知道自己这时候说这话很不合适，可是，面对自己的老了，退步，他也无可奈何。

颂瘟不能有他这么一个拖后腿的队员，那会让整个颂瘟都距离冠军越来越远。

“齐哥说了，老板已经同意办青训班，下一任副队长我也想好了，我觉得……”

“什么意思？”闻宗野很缓慢地把嘴里的脆骨吐了出来，抬起眼皮看向寇镇，他的视线在其他三个人脸上瞟，“你想让他们谁做副队？”

寇镇喝了酒，豁出去了，偏过头不敢看闻宗野，坚定地说出了那个名字，“方雪皑。”寇镇微微仰头，把眼睛里的眼泪憋了回去，转过头看着闻宗野，笑道：“我觉得小皑挺适合做咱们战队副队的。”

其余三个人都没说话。

把醉鬼扶上楼伺候好回来的余庆……

他站在楼梯口，听着楼下队员们的话，很没骨气地红了眼睛。

八年啊，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奋斗了八年，死拼了八年，最终不管怎么熬，都逃脱不了老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