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2 / 2)
“什么时候来?的省城?”安锦问。
“二十号。”
安锦抿了抿嘴角,就比她迟来?了一天。
“最近忙吗?”安锦又?问。
“忙。”
“忙什么呢?”
“……忙着帮人搜集证据。”
“……”
“……停车!”
安锦大喊了一声。
“唰!”
地上划出了一条车胎印。
安锦跳下坐垫,头也不回的甩开人往前冲。
陆峥嵘早有预料,停好车,他大步追上去,拉住安锦的胳膊。
“你放开你放开。”安锦疯狂挣扎。
陆峥嵘没想大安锦反应这么大,眉头紧皱,喝道:“安锦!”
安锦停下来?,陆峥嵘紧紧盯着人,一声接着一声质问。
“你能求胡悦求齐爱军求费青杨甚至一切你认识的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你明知道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这么奔波,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偏选择一个甚至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办法?”
“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峥嵘声音干涩。
听着陆峥嵘的质问,安锦心脏骤缩,只觉得眼眶酸楚,她一把甩开陆峥嵘的手,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一点点不好!”
“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感谢你,才答应跟你在一起!”
“因为?我不想让你以后想起,会觉得我就要完全依靠你,永远低你一等!”
“因为?我在乎啊!”
安锦的声音吼到嘶哑,头发?有些凌乱,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街边路过的行?人,听到声都?聚了过来?。
陆峥嵘眼里亮着光,想要再拉住安锦,结果?安锦拔腿就跑。
旁边围观的大妈,十分热情的喊道:“小伙子快去追啊,自行?车大家伙给你看着!”
陆峥嵘笑?了起来?,迈开腿,跑的飞快。
安锦听到男人追了上来?,撒开腿想跑的更快,明明感觉就要追上了,突然人没了动静。
“嘶。”
安锦一顿,扭头看陆峥嵘弯下腰,右手撑在墙上,好像要站立不住。
安锦心里咯噔一声,想都?不想,赶紧跑回去,搀住陆峥嵘。
“你腿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安锦着急。
看着陆峥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安锦几乎要忘记了他的腿还有伤。
心里把自己恨的要死,为?什么要发?脾气?,陆峥嵘帮了她,她应该对他的态度更好啊!
如果?这下陆峥嵘的腿伤更严重了?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安锦咬破了嘴唇。
陆峥嵘反手把安锦牢牢抓住,眼里满是笑?意,“我没事?。”
安锦见人还在笑?,傻傻的问道:“真没事??”
陆峥嵘跺了跺地,“没事?。”
安锦死死瞪陆峥嵘,嘴唇咬出了血,眼泪一滴滴落下。
啪嗒啪嗒打在男人的手背上,陆峥嵘收起了笑?,慌忙解释道。
“你没有依靠我,是你自己解决的这件事?情。”
“文章是你一字一字写?的,证据是你一家一家上门问的,我只是在后面帮了一点小忙。”
“别人能帮你的忙,我也可以。”
“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好,”陆峥嵘认真的看着安锦的眼睛。
“你很坚强,也很棒!”
安锦沉默下来?,扭过头,不看陆峥嵘。
陆峥嵘把人掰回来?,四?目相对,他神情严肃。
“所以你在乎我,我也在乎你。”
“安锦同志,你做我对象,让我来?保护你,你来?照顾我,好不好?”
男人强势的不许安锦躲闪,执着的等一个答案。
安锦被陆峥嵘火热的视线盯着,红了脸。
声音轻轻的,娇嗔的,“谁要做你对象了。”
陆峥嵘勾起唇角,“你,安锦同志。”
安锦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嘴上却没再反驳。
陆峥嵘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安锦一直都?难抵抗陆峥嵘这张脸,嘴上却抱怨道:“丑死了,不许笑?了!”
得偿所愿的男人总是很乖顺。
“好,不笑?。”
“以后也不许对着别的女同志笑?成?这样。”安锦别别扭扭又?吩咐了一句。
陆峥嵘把安锦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搓着取暖,“好,都?不笑?。”
“只笑?给安锦同志看。”
安锦一噎,凶巴巴的望过去,奇怪男人有时候说的话,让她都?接不住!
这是为?啥?!
安锦睨了一眼,视线停留在陆峥嵘的俊脸上。
哼,肯定是脸皮薄厚问题!
心里吐槽,安锦看了眼时间,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去交材料呢。
陆峥嵘见安锦急着要走,直接伸手,“把东西给我吧,我去交。”
“你知道交到哪吗?还是我去吧,我跟青杨说好了,麻烦他帮忙。”安锦说道。
陆峥嵘眸光一暗,“这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外人了,我去跑一趟就行?。”
怕安锦不放心,他又?解释了一句,“我这段时间来?省城,都?住在我姑家,姑父也在省政府上班。”
安锦眯了眯眼睛,悠悠问了句,“姑父在哪个部?门上班?”
陆峥嵘老老实实的拐了一个弯,“咱姑父叫方卫林。”
很好,跟□□一样的名字。
安锦将证据扔陆峥嵘怀里,转身往回走。
“安锦同志,我可以解释。”
“陆峥嵘同志,你家还有多少?了不起的亲戚?”
“这等咱们结了婚,你以后就都?能见到。”
“陆峥嵘!”
“哎安锦同志,你走慢点!”
“噼里啪啦。”
任均涛躺在病房上,手脚都?包裹厚厚的纱布,他忍不住火气?,用手肘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
病房门紧锁,听到这动静,外面没一个人进?来?。
医院巡房的护士,早就习惯了任均涛的做派,从人醒过来?,这一天天就没消停过。
任均涛闭着眼喘着粗气?,恨的滴血,一心只想找到那晚打他的人,别的什么安锦李锦都?被抛到了一边。
“还没找到人?”
房间里站着人,缩着肩膀,没敢看任均涛,“没有。”
“废物。”任均涛气?红了眼睛,“那些派出所里没事?干的,也给我去找!沿着那条路,给我翻个底朝天,老子不信没有一个人看到!”
“是是是。”
跟班走到门后想离开,就被猛地开门撞到了地上。
“哎呦。”
任均涛看着一脸惊慌狂奔进?来?的任母,不耐烦的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任母披头散发?跑到病床前,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你爸,被人带走了。”
任均涛没听清,“说啥?”
“你爸他被上面来?的人带走了,说是要接受处分。”任母大吼。
任均涛傻了,“妈,你在说什么胡话?”
任母掩面哭泣,任均涛呆坐在床上,像是想到什么救命稻草,“妈,妈,你打电话给老叔了吗?”
“联系不上。”
任母哭得太过,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头栽到了任均涛身上,压住了他的伤口。
“啊!”病房里响起凄惨的尖叫声。
一阵兵荒马乱中,跟班见情况不对,早早溜走了。
半夜,病房里,任母吃了药躺在隔壁的病床上昏睡,任均涛烦躁的睡不着。
一边来?源于伤口的疼痛,一边来?源于家里的倒台,惶惶不安。
安静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声音渐近,最终停在了门外。
任均涛背后汗毛竖起,在被窝里蠕动。
来?人见床上鼓起一团,眼里闪过不屑,也不等人出来?,开口说到。
“如果?想救你爸出来?,就跟这女人成?婚,打了结婚证,你爸自然就能回来?。”回到监狱里。
任均涛刷的拉开被子,黑暗里,他看不清人长什么样。
“不许跟这女人离婚,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离婚了,你爸能出来?,就能再进?去。”
来?人掏出张相片,放在床头,直接转身离口。
“你是谁?我的伤是不是也是你干的?”任均涛怕人反悔,不敢把人惹急了,只能低声吼道。
来?人没有停留,没有再说句话,头也不回。
任均涛挪着身子,把头伸到床头柜前,凑着月光看相片。
“啊!”
任均涛摔回床上,瞪着相片。
女人是陈棉!
陈棉,安锦,安锦,陈棉。
任均涛咬着牙,把这两个名字嚼碎了,吞到肚里。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但只要一想到,任家的倒台,他被逼着跟陈棉结婚……任均涛现?在想到安锦,就忍不住害怕。
安锦报复不了,还有陈棉!
呵,她跑不了。
……
等安锦回到大院的时候,已是深秋,她坐在阳台上,惬意的晒着太阳。
周晴来?家中找安锦说话,太久没见,周晴憋了一肚子话。
安锦听到陈棉和任均涛已经领了结婚证,心情很平静,任家都?已经解决了,这两人也无关?轻重。
周晴倒是恨得握紧拳头,“那次仓库着火,居然是陈棉放的火,你说她这人心怎么这么毒!”
安锦诧异,“这消息你们怎么知道的?”
“嗐,你后来?走了不知道,安叔在厂里调查失火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人站出来?,说他那天晚上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摸到墙根底,□□进?去放的火。”周晴一脸惊奇的说道,显然也没想到。
“那人就说看着像陈棉,结果?陈棉她爸就说他那晚会喝醉,全是因为?酒是陈棉带给他的,这话一出还得了,厂里人都?傻了,赶忙派人去找陈棉谈话。”
安锦挑眉,“陈棉能承认?”
周晴翻了个白眼,“咋可能,她当然死活不认啊,但也没人能给她作证,那晚她到底在哪干了啥。”
“没证据,也不能把她咋地,但厂里把她爸的工作给抹了。”
“陈棉她奶能愿意?”安锦问。
“闹又?能咋样?仓库失火有一大半是他儿子的责任,不仅丢了工作,还要赔钱,不然陈二狗这回能进?去蹲着。”周晴恨恨的说道。
“那陈棉这回不得被她奶打死?”安锦语气?淡淡。
“你讲吧!”周晴解气?的说道:“真是全家齐上阵啊,打得那叫个惨,要不是害怕出人命,周围人拦着点,我看陈棉真得会被打死。”
安锦听着没有高兴也没有同情,只能说一句活该。
“结果?伤还没好,就被陈家人卖给了任家,说是领证的时候,都?是被拖着走的。”周晴啧了两声。
安锦点头,“他俩人也挺配的。”
周晴笑?出了声,“一个毒一个阴,可不是绝配。”
老话说的啥,恶人自有恶人磨!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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