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于礼不合(1 / 2)
原来,她是枷锁,也是钥匙。
想起那日在马车里与她同眠,他也神奇地睡上了几年来第一次好觉。
正好他也已多日未眠,乏得很,今日他便再印证一次,看看她是不是就是解开他执念枷锁的钥匙。
这时,妘娇也有些乏,忍不住捂住了嘴,打了个哈欠。
打完她的脸更红了。
娇憨又可爱。
傅瑢璋忽地一声笑了。
“既然都乏了,一同歇着去吧。”
说着,他弯身拦腰将她抱起,往正间的卧室走去。
“啊!”妘娇冷不丁被他抱起,惊呼了起来,扑腾了起来,“我、我还不困……”
“是么?”
这都即将天亮了,傅瑢璋自然不信她的话,顾文轩说了,她要好好养着。她白日高热,未吃东西,此时饿了醒来,不代表睡足了。
任妘娇挣扎,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傅瑢璋向来行事只随他的心情与喜好,在他意识里,她是他的女人,整个人都是他的,两辈子都是。
这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的这点挣扎与抗拒,纯属毫无意义的抵抗。
还不如早点接受这个事实。
候在门外的清月与明月,见到这样情形,小脸忍不住一红,急忙往一旁退让出一条道。
到了寝室,傅瑢璋将她放到了塌上,开始自行宽衣。
“你干、干什么!”见他一件一件脱外衣,妘娇吓得紧紧揪着自己的前襟,向角落卷缩而去,“不、不要脱了……”
“不脱怎么就寝?”傅瑢璋神色难得的平和,脱衣服的动作慢条斯理的,语气裹着些许戏谑,“本王没有穿衣服就寝的习惯。”
不、不穿衣服?
妘娇睁大了一双水眸,大气不敢出。
紧张兮兮盯着傅瑢璋脱衣的动作,好像他在脱她的似的。
剩下中衣时,他终于停了动作。
妘娇见他没有继续脱,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说的是,不穿外衣就寝。
谁知,刚松了的一口又提了起来。
只见傅瑢璋不紧不慢地掀了被衾,径直躺了下来。
一阵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笼罩着她。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盯着他。
傅瑢璋也抬眸望向她。
四目交汇。
傅瑢璋轻笑了一声,便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看起来像是单纯要睡觉而已。
方才他的眼神很是清明,不似之前那般带着让她惊惶不已的欲|色。
多年来,被太多的男人觊觎,妘娇见过太多带有欲|念的各色眼神,她又生性敏感,早就学会看一个男人的眼神究竟是包含着什么,唯独傅瑢璋的,她总是看不透。
不明白为何他会那般深沉看她,那些眷眷爱意,又何所起。
就像此刻,她就看不懂,一个对她暂时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要抱着她一起睡觉,看起来还只是单纯的休憩。
太不可思议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傅瑢璋好笑地看着躲在榻里头一脸怔讼的小姑娘。
“就这样?”妘娇懵然。
闻言,傅瑢璋挑了挑眉,坐了起来,长臂随意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别有意味地问道:“不然呢?”
“你想发生点什么?还是……”
他故意拉长了调调,嗓音带有点点沙哑,说这话时,故意拖长了尾音,语调慵懒,神色玩味,“你在期待什么?”
“我、我没有……”妘娇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话,竟带着这样的歧义,俏颜瞬间染上了绯色,娇美如春日里的姹紫嫣红。
“好了,歇了吧。”傅瑢璋拍了拍一旁的玉枕,示意她赶紧休息。
妘娇摇了摇头,带着哀求:“王爷,此举于礼不合,您回您屋歇,成么?”
要她如此心安理得与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歇你屋里,哪里不合?与什么礼不合?”
傅瑢璋抬手就捻了捻她绯嫩若滴的耳垂,带着挑|逗意味。
妘娇向来敏感,被他这么一逗弄,身子不由自主颤了颤,微微一缩,躲开他的大手,硬着头皮道:“与、与周公之礼不合,与道德伦常不合。”
不是夫妻,又没有名分,如何能同榻?
闻言,傅瑢璋坐直了身,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似乎是要穿透她的眼底,看清她心底所思所想,
他看到了她的认真。
她是真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