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位高权重有贼惦记那点事1(1 / 2)
逢人露七分笑中年男人朝迎面而来的马车走去,车夫身体后仰拉缰绳的功夫,中年男人稳稳地坐在他身旁,车夫瞬间腰背微垮,缰绳微松,眼神呆板赶着马车缓缓前进,遭到中年男人鄙夷凝视,赵赢这老小子不会真把自己当做车夫了吧!
出了闹市区,中年男人斜身靠近车帘,轻声说:“侯爷,表小姐约肖尚书嫡长子巳时到福和酒楼见面,三舅太太并未出席安国公夫人举办的赏梅宴。”
“嗯。”
等了约一盏茶功夫,在中年男人刘满以为侯爷没有其他事吩咐他去办,动作变得随意起来,他的脑后勺突然被扇柄袭击,刘满扯了扯嘴角,麻溜转动肥胖的身体,脸上堆满笑容,耳朵往车厢内凑,时不时点头,眼睛越来越亮:“行,侯爷,让赵赢带你从东市转到西市,然后回侯府,在此期间,小的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沈昶青点头同意的瞬间,马车已经降速,刘满跳到地上,马车又恢复正常速度。
沈昶青放下车帘,从袖中掏出一串棕橘色佛珠,眼睑下合,看似漫不经心数珠子,实则他的思绪早已飘远了。
上个世界是什么任务,他忘了,只记得他完成了任务,获得二十积分,ZZ740消耗十积分,把他送到这个世界,给了他原主的记忆,然后ZZ740睡着了,留下他一脸懵逼站在大殿上。
听诸位大臣恭贺他袭爵,喊他永安侯,他一脸喜意听着,趁此空档粗略接收原主的记忆,得知原主带兵出征十余年,打退长期盘踞在陇南、仓域一带的异族人,收回被异族人霸占四十余年的三座城池,受到百姓拥戴,治孝帝重用。
这位天下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却被母亲告知发妻季敏菀红杏出墙,出轨对象是当年发妻差点嫁的臭文人,原主愤怒不已,立即找臭文人李献祖对峙,李献祖硬生生挨了原主两拳,告诉原主,原主和季敏菀成亲前,他和季敏菀私相授受已久,讽刺原主现在才介意季敏菀与他苟合,是不是太晚了。
原主暴怒,回到府中,写下休书,不给季敏菀任何辩解机会,命令护院侍卫把季敏菀送回季家,季敏菀的嫁妆也一并带回去。
当日下午,季敏菀祖母带领一众儿媳妇跑到侯府找原主论理,原主母亲接待她们,不知道她们谈论了什么,季家众人悄无声息离开侯府,当天晚上季敏菀被季家送进家庙,终身不得踏出家庙半步,次日,季家入朝为官的爷们递了辞呈,无声无息离开京城,回到祖籍定居,三代内子孙再也没踏入京城半步。
三日之后,张家大舅母替原主保媒,迎娶三舅母家小表妹,没过多久,季敏菀生的嫡长子沈安隅,也是永安侯府唯一的孩子,被受惊的马踩断胸骨,不幸身亡。
直觉告诉沈昶青,季敏菀的事透漏着古怪,沈安隅的死也有问题。
张家!
对了,张家出了一个生了皇子的皇妃,现在小皇子才一个多月大,一年以后,小表妹张静雅给原主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五岁那年,被小表妹送到宫中做小皇子伴读,十七年以后,原主暗伤复发,搬到别院养病,把永安侯府以及手中人脉交给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子压上永安侯府以及原主旧部身家性命参与夺嫡。
最后小皇子登上了皇位,原主旧部大多数死无全尸,活下来的,都是一些苟延残喘的人,这个儿子也没有好下场,一生不停地被贬官。
回忆到这里停止,沈昶青唇角泛着冷笑,张家下了好大一盘棋,把永安侯府收入囊中给他们的皇外孙铺路。
他若不送一份回礼给张家,太对不起张家对‘他’的‘关照’。
下朝后,他又返回勤政殿求见治孝帝,悄悄地,把兵权交给治孝帝,他成了一个有爵位没实权的大臣,治孝帝对他的态度越发亲近,自那日后,每日散朝,治孝帝经常把他留下来谈话,他俨然成了诸位大臣眼中手握重兵,又有爵位,又是治孝帝身边大红人的权臣。
这不,今天他又被治孝帝留了下来,快到巳时,才放他出皇宫,半道上遇到他派去监视张家的刘满,刘满带来的消息让沈昶青捉摸不透。
按照原主记忆推算,今天恰好是原主母亲告诉原主发妻红杏出墙的日子,又提到小表妹爱慕原主许久,既然小表妹爱慕原主,为什么和肖尚书嫡长子约到福和酒楼见面?
原主三舅母的行为也奇怪,那么喜欢显摆皇妃女儿、皇子外孙,今天竟然没去参加赏梅宴!
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原主上辈子不知道,他得搞清楚,所以他派刘满找人盯紧这对母女,然后再回侯府帮他安排一些事情。
“侯爷,到侯府了。”
马夫赵赢把沈昶青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沈昶青刚下马车,刘满抖着一身横肉,边跑边焦急大叫:“侯爷,不好了,你快到西院瞧瞧。”
沈昶青皱眉,疾步朝西院的方向走去,刘满大口喘了两口气,认命调头往回跑,追主子,见丫鬟小厮跟不上侯爷脚程,刘满低头小声说:“侯爷,老夫人陪嫁俞嬷嬷正要带人控制住夫人院子,小的按照你的吩咐把俞嬷嬷引导西院,俞嬷嬷到西院看了一眼,想偷偷溜走,小的赶在她之前把事情闹大,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人就在西院,正训斥西院丫鬟婆子呢!”
沈昶青撇头看他,刘满仰着头,笑容快将眼睛挤没了。
“干的不错,等会自己到库房挑一坛酒。”
“好嘞。”
这下,沈昶青彻底看不见刘满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扬,到了西院才隐去笑容。
沈昶青拿冷眼扫视一圈,满院的丫鬟婆子,竟没有一个人把老夫人发怒当做一回事。也是,老夫人素来仁慈宽厚,府里的丫鬟婆子犯了事,跑到老夫人面前哭一哭,事情就轻轻地揭了过去,继续当侯府最体面的下人,心被老夫人一点点养大,在府里当副小姐、副奶奶,到府外摇身一变成为主子。
沈昶青瞧了一圈养尊处优的丫鬟婆子,这才收回视线,上前扶起半倚在俞嬷嬷怀里哀伤的老太太:“母亲,下人犯了事,你罚他们给你端茶倒水,还不解气,骂他们几句,何必动气呢!”
表小姐张静雅留下来看院子的丫鬟玉屏见侯爷也认为老夫人小题大做,顿时委屈的不行,不满抱怨:“侯爷,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通体雪白的野猫闯进我家小姐的院子里,吐出一条破旧的金锁,奴婢喊人抓它,它不仅抓伤我家小姐院子里的人,还撞翻小姐屋内价值连城的摆设,奴婢就让人打死这只小畜生,没打着,它居然逃跑了,您说晦不晦气!”
一个月,张静雅在侯府要住上二十来天,老夫人把她当做亲女儿看待,就让张静雅住进西院,西院只比主院稍微小那么一丁点,但比原主嫡子院子大许多。
侯府的下人都是势利眼,看到老夫人对张静雅比对嫡亲孙子好,都纷纷巴结张静雅。
张静雅在众人的追捧中,俨然把自己当做侯府半个女主人,吃穿用度全是京城最好的,每月花销比侯府真正女主人高四倍不止。
如果张静雅花费的银子张家出,沈昶青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张静雅花销全是走侯府公中账,沈昶青就不乐意了,他想办法解决老夫人对季敏菀发难,顺便收回这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