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外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10(1 / 2)
沈昶青午时离开,申时回到侯府,沈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安排人打听他去了哪里,办了什么事,沈昶青只留下一句到庄子里养病,便带着季敏菀、沈安隅乘坐马车离开京城。
只带了几名随从,就准备了几个包袱,乘坐两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迎着晚霞缓缓走远。沈老夫人久久凝望前方,回想那日,她也是这样站在这里,满怀期待迎接离家十余年的儿子回家,锣鼓鞭炮震天,乌压压的人头攒动,她笑的合不拢嘴,再看看今日,儿子伤透了她的心,不向她服软就算了,竟如此决绝带着妻儿离开,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沈老夫人颤巍转身,抬头瞧永安侯府四个烫金大字,还好,永安侯府荣耀依然在,她还是最尊贵的老夫人,待小皇子坐上龙椅,永安侯府变成王府,她的尊贵则更上一层。
“绿脂,到侯爷书房拿侯爷的印章。”声音沧桑无奈,沈老夫人黯然伤神半倚在丫鬟身上。
绿脂目送老夫人被新来的丫鬟扶到主院,她咬了咬唇,追了上去。
主院被护院侍卫看守,别说丫鬟了,就算老夫人硬闯,护院侍卫也决不放行。
“这就是我唯一活着的儿子,好啊,真好。”儿子不在那十年,全府上下谁敢这么对她,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了,不仅夺了她的权力,还让全府上下践踏她的尊严,可不是真好嘛。
沈老夫人凄惨一笑,乘坐软骄回到荣樘院。
虽然沈昶青悄无声息离开京城,但是还是被那些他一而再再而三坑的官员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还打探到沈昶青暗伤复发,到庄子里休养,笃定沈昶青病的很重,要不然他不会离开朝堂。
想到沈昶青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京城,他们心情格外好,这种好心情持续到早朝快结束,荡然无存。
“永安侯递上来一个折子,诸位品品朕该罚他呢,还是该奖赏他呢!”治孝帝给春来一个眼神。
春来清了清嗓子,扬声说:“永安侯提到他不想看到儿子披着铠甲上战场厮杀,更不愿意看到儿子身处乱世,所以他捐出半个侯府家业购买粮草、棉衣送到边关,希望边关战士各个身强体壮打退挑衅的异族人,保卫边关百年安稳。”
“堂堂大将军,一军之首,竟然贪生怕死……”
安国王爷用肥硕的屁.股将义愤填膺的大臣挤到角落里:“人家永安侯给你们筹集粮草的官员一点颜面,才谦虚写下那番话,你们倒好,一块起哄弄死永安侯,我就纳闷了,脑袋长在你们脖子上留观赏的吗?否则怎么会那么蠢,弄死帮你们筹集粮草的永安侯。”
安国王爷用手撑起眼皮,上前一寸一寸扫视他们的脑袋,大臣们脸憋成猪肝色,吹胡子瞪眼指着安国王爷,“你——”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集体下跪:“皇上……”请为老臣做主。
“皇上,就一会儿功夫,这群大臣脸姹紫嫣红,十分精彩,留下来供您观赏也不错,愉悦心情,但是治理国家不能交给这群人,臣决定了,臣出资修学堂,世家子也好,寒门子也好,只要他们通过考试,就可以进入学堂免费学习,替朝廷培养肱股之臣。”安国王爷又说,请皇上派老师授课。
治孝帝以为安国王爷拉拢人心,妄想把持朝政,听完安国王爷补充的话,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定又是永安侯怂恿安国王爷干的好事,否则以安国王爷的智商,很难讲出这些话。
想明白安国王爷行为异常的原因,治孝帝笑着摇头,懒得继续和大臣们浪费唇舌,直接说:
“冬季即将来临,粮草却迟迟未准备好,朕还专门问过这件事,王爱卿说户部批的银两不够,永安侯变卖一半家产买粮草,王爱卿莫要再说银两不够的话。”治孝帝似笑非笑扫视下面官员,目光停留在王大人身上,王大人抖嗦着下跪领命,治孝帝又将视线落在安国王爷身上,准安国王爷修建学堂的请求,他又把视线停留在张二爷、肖尚书身上,“春来,将永安侯递交的奏折交给两位爱卿,由两位爱卿登记变卖永安侯捐赠之物。”
“是。”春来将奏折交给张二爷,火速回到治孝帝身畔,高喊,“退朝。”
大臣们跪送治孝帝,治孝帝走远了,有几位大臣走上前恭喜张二爷、肖尚书,张二爷拼命维持理智回应他们,等出了皇宫,坐上马车,他脸扭曲,额头凸起的青筋也跟着扭曲,极其骇人。
张三爷人未坐进马车,声音先响起:“二哥,肖尚书让我通知你,下午他到侯府与你碰面,将我们好外甥捐赠的物件抬进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