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去京城(1 / 2)
有几个好事的跑过来问出了何事,江妍芳错愕的瞪着严惊蛰,显然不敢相信严惊蛰会是男人。
严惊蛰身上套着男人的衣裳,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是非男女还真不好说。
在场起初对严惊蛰暗起色心的几个男人闻声后顿时脸色大变,震惊不亚于江妍芳。
“竟是男子么,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呢!”
“谁说不是呢,瞧着此人乖乖巧巧团窝在那,眼睛又生得极为好看,诶,怎么会是男人?”
“可惜了……”
几个猥琐男人交头接耳低头密谈,旋即相视一笑,将各自肚子里揣着的小心思互看的明明白白。
江妍芳犹自不相信,举起胳膊就要抓严惊蛰的手把脉,严惊蛰顺势往后一倒,忿忿激昂:“我道是没见过世上竟有江姑娘这般投怀送抱的无耻之徒!”
江妍芳脸色涨红,不甘的收回手。
这时,有不喜江妍芳抛头露面的女子立马瞅准机会,站出来阴阳怪气的笑:“江姑娘果真有趣,碰上稍有颜色的男人恨不得整个人都趴人家身上。”
江妍芳怒而甩袖看过去。
没等江妍芳愤慨开口,那女子尖着嗓子又道:“这些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但凡来这有些姿色的男人,你江妍芳是一刻不停歇的往跟前凑,与男人恬不知耻的眉来眼去便罢了,还对男人摸来摸去,有此作为比之勾栏院里的妓.女还浪荡,呸,人家是正经做这事的,你呢?名为就诊,实则挂着羊头卖狗肉!”
此话一出,周遭几个和江妍芳暗通曲款的男人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人见状不由开始犯嘀咕。
——他们在破庙避难的这些天,江妍芳好像的确对长得好的男人比较热情一些。
周围顿起窃窃私语,江妍芳心底一阵发虚,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心救人,你却狗咬吕洞宾!”
边说边垂首啜泣,俨然是个柔若无辜的受害者,男人们见了当即心疼,挠头劝慰江妍芳别伤心。
之前嘲讽江妍芳的女人被自家丈夫狠狠的推搡一把,厉声骂道:“你瞎说什么胡话,江姑娘帮我包扎伤口,你看不惯就能泼她脏水?你这狠心的婆娘,难不成想你男人流血死了才甘心?!”
妇人被呵斥的心口翻滚怒气,哇的一声屁股坐倒在地,撒泼打滚谩骂男人变心之类的话。
“你给我起开!”
男人暴躁的抬手甩了妇人一巴掌,妇人被打的嘴角流血不止,男人仍不解恨,抖着手直言不讳要休了妇人才罢休。
妇人巨惊,随即歇斯底里的扇自己嘴巴子,仰头抱着男人的腿不停求饶。
男人眉宇蹙起,哼了哼毫不动容,提着妇人往江妍芳面前一摔,严明妇人要对江妍芳赔罪才能歇了他的怒气。
江妍芳眉目之间罩起阵阵得意,还不忘偷摸与男人眨眼传情,男人立马被江妍芳迷着心潮荡漾,揪妇人头发的手越发的用力。
妇人痛的泣不成声,哭着嚎着说自己冤枉了江妍芳,还望江妍芳大慈大悲莫与她计较。
严惊蛰怒目而视,起身抬腿将男人狠狠的踢翻在地,气不打一处来:“江妍芳是你心肝肉不成,值得你打婆娘泄愤给她看?我瞧着你手脚俱全,哪里需要江妍芳替你包扎,莫不是你俩有私情,故意借着包扎之由幽会吧!”
江妍芳四处留情的事她上辈子就知道了,眼前这男人如此包庇江妍芳,没有私情鬼才相信。
男人脸皮转瞬抽搐,险些背过气去,顶着严惊蛰咄咄逼人的目光,加之周围众人眼神的炙烤,当即恼羞成怒的爬起来,作势要抡拳头打严惊蛰。
众人惊悚注目,然而却无人上前帮衬严惊蛰,江妍芳更是乐得见严惊蛰受苦,噘嘴跺脚佯装委屈的躲到一边。
严惊蛰脑子里一直循环着系统所说的积分,这种好时机怎么可能让江妍芳完好无损的抽身离去。
就在男人拳头挥过来的瞬间,她猛地歪头往旁边倒去,倒下去的瞬间不忘拽住江妍芳拖地的长裙衣摆。
男人的拳头当然没落到严惊蛰脸上,伴随着脑海中响起的积分奖励的哗啦声音,严惊蛰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啊——我的脸!”
下一秒,江妍芳捂着肿胀的脸颊鬼哭狼嚎尖叫起来,男人顷刻慌了神,连手疼都不顾,就急忙蹲下身扶着江妍芳问伤到哪了。
男人的举动一下坐实严惊蛰之前所说的话,众人不屑的冷嘲热讽,神情皆是鄙薄。
半炷香之前,江妍芳还是大家心中高岭之花,而现在,不过是个浪荡狐媚子而已。
破庙有不少妇人在,纷纷揪着自家男人训斥,还不忘指着江妍芳破口大骂。
委身在男人怀里的江妍芳望着小小铜镜里嘴歪脸斜的女人,当下根本无暇顾及妇人们的脏言恶语,扬起脑袋,声泪俱下的痛诉严惊蛰为何要害她毁容?
严惊蛰冷笑两声,江妍芳是医女,毁容和受伤两者的区别难道都分不清吗?
何况打人的罪魁祸首又不是她,再说了江妍芳不招惹她,会有后续这些事发生吗?
见严惊蛰面色无异的转身就走,江妍芳气的胸脯起伏不止,秀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用力的推来抱着她上下其手的男人,下一秒状似崴脚朝严惊蛰猛地扑去。
严惊蛰腿脚不好走的慢,隐约觉得身后有东西扑过来,她下意识的拔刀出鞘,刀光寒气逼人,江妍芳脸上陡然血色尽失,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严惊蛰心中咯噔一下,发觉拽她的人是江妍芳时,想收刀已然来不及,‘刺啦’肉.体被刀刃划破的声响在空气中清晰可闻。看戏的大伙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