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的额上青筋突暴(2 / 2)
不愧为娄仲信,四海之内皆朋友,一出安检区,就有人举着牌子朝他俩挥手。
出了机场,娄弈函才知道是夜晚,娄仲信的朋友开着奔驰把他俩送到宾馆,说明天再来送他们去学校。
在飞机上睡得太久,又因为倒时差,现在,娄弈函竟一点睡意也没有,头枕着双手,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非常的清醒。
娄仲信睡了一会,也醒了,起来与他弟弟说话。
他的左眼一跳一跳的,嬉皮笑脸的地问娄弈函,“老五,看你昨天的神色,那只小豹子是被你收服帖了!”
娄弈函眼睛继续看着天花板,上面是林秋池脸色苍白咬着牙的样子。
娄仲信跳下床,钻进娄弈函的被窝里,“睡过去一点。”
娄弈函的身体让过一点,但他哥得寸进尺,他不让了。
“好好好,你是龙子,碰不得。”
娄仲信的脚伸过来,踩踩他,他不理他。
他在娄弈函的耳边轻声地问,“还在回忆昨天的颠鸾倒凤?”
“……”弈函一转身,给他哥一个背。
他伸过手来,摸着弈函的额头,“你是不是中了邪?对亲哥这样不理不采的,我回国去了,你明天一个人去学校。”
“你回去呀,现在就走。”
娄仲信被他弟弟气走,但只是走了四步远,回他的床上去了。
娄弈函刚朦胧睡去,却被他四哥叫醒,尽管他也倒时差,但娄仲信是只闹钟,有办法提醒自己,按时醒来。
“让我再睡五分钟。”他对他四哥说。
娄仲信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在他脸上拍拍,“阿苏的车子来了,你好意思让A国公民等你。”
“我……”
“我的爷爷呀,你快点。”
娄仲信把他弟弟的衣服裤子统统拿了过来,“要不要我帮你穿呀,我的祖宗。”
娄弈函的头仍垂在胸前。
“我走了,看你怎么独立生活?你这是去读硕士,怎么还像是上幼儿园的样子,真服了你,这二十多年里,老马把你宠成了一个无能儿。”
一路上,娄弈函一直在睡。
迷迷糊糊地听他们在说他坏话。
娄仲信的朋友阿苏说:“你弟的时差还没倒过来?”
“我弟还是幼儿园的学生。”娄仲信笑着说:“除了数学,其它的他一概不会。”
阿苏惊讶地问,“他还是童男子?”
“啊?这个……”
娄弈函实在没兴趣听下去,睡觉最重要。
直到娄仲信把他叫醒,“老五,到了,快下车。”
娄弈函睁开眼睛,这是一座别具特色的乡村都市,景色幽池,绿树成荫,小河绕城而过,他被它的优美宁静吸引住了,他的睡意没了。
一进校园,更是让他惊叹,校园时有许多哥特式的建筑,庄严繁华,还有许多的雕塑,真的看到了被戏称为“尼克松的鼻子”的雕塑,还有克莱门特.米德穆尔,还有许多他连名字都叫不上。
校院里宁静的风景让他很快忘了离愁和昨天的事。
娄弈函对他的学习生涯充满了喜悦和憧憬。
林秋池疲惫地睡去,但睡不安稳,常常醒来,在睡与醒,痛与痛之中她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下雨了,她仍很累,又把身体埋进柔软的被子里,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天已近黄昏,她起床,站在窗前,“嗒嗒嗒”的雨声,让客房里显得更加安静了。
身体的某处还有着痛感,娄弈函让她记住昨天刻骨铭心的一刻,她会把它带进坟墓。
娄弈函得逞了,但秋池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屈服,这是骄傲,是她仅存的信念,将伴她走完人生路。
林秋池经过服务台的时候,服务员叫住她,递给她一叠钱,表情丰富地说:“这是昨天他多付的押金。”
服务员加重并拖长了“他”这个字的读音,整句话显得很滑稽,秋池看看那一叠厚厚的钱,又看看服务员的笑脸,甩出三个字“不要了。”
秋池昂着头走了。
服务员追上来,把钱塞给她,“你想让我犯错吗?”
服务员的双眼晶亮有神,盯着秋池,好象要把她盯到耻辱柱上去,在她眼里,秋池这种女人会不要钱?
雨像细丝线一样在天空中飘洒,秋池的头发湿漉漉的,胸上有点些凉意,低头一看,裙子的领口被撕了一条口子,怪不得刚才那个女服务盯着她看个不停,眼里全是暧昧的讥讽。
右边商店橱窗里有她的影子,单薄苍凉,一条花团锦簇的大披肩挂在模特儿的肩上,刚好悬在她的头上,一仰头,整个脸笼罩在里面,像披着红头巾的新娘。
她走进店里,对迎上来的店员指了指橱窗里的那条披肩。
店员的眼睛也同宾馆里的服务一样,粘在了秋池的胸口上,那条口子很长,露出了她小半个胸。
秋池把胸一挺,迎着她的目光。
店员马上把眼睛转开,和蔼可亲地说:“这款披肩有三种颜色,要不你都试一下,看哪款最适合你。”
“就这条。”秋池又补充一句,“是模特儿身上的这条,其他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