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幽灵校园3（修）（1 / 2）

讲台上老师讲课讲得激情四射。

角落里方芷慕和手里的幽灵团子面面相觑。

她默默将小幽灵放回桌上，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幽灵乖巧地蹲在她手边，一双可爱的豆豆眼望着她，脸上写满了无辜。

仿佛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蘑菇。

方芷慕沉默了。

她问系统：“这东西也是剧情自带的吗？”

系统一本正经回答：“我不清楚，本系统只负责引导玩家完成任务，其他都不归于我工作范围。不过游戏内存在特殊设定，玩家可能是触发了这一项。”

事实上，游戏的特殊设定都是为特殊玩家准备的。至于这些特殊设置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又会什么时候出现，就只有设计者知晓了。

方芷慕抿了抿唇，认真思考这东西是个什么来历。

幽灵一样的体质，可以穿透物品、影响到现实；会帮助自己，拥有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逻辑，可见智能不低；每次出现都是在帮助她，目的非常的明确。

最重要的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看见它。

“我知道了。”方芷慕突然说。

她把之前撕下来的草稿纸摊平，看向手边的小幽灵：“来，教我写情书。”

小幽灵正安静如菇，闻言脑袋上的小蘑菇突兀地颤动起来，它菇身一弯，变成了一个非常形象的符号——“？”

“教我写情书，”方芷慕以为它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以前没写过，不知道格式要求。”

小幽灵：“？？？”

它头顶的问号疯狂晃动，可见该菇有多么的疑惑。

方芷慕很自然地说：“作为辅助程序，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是的，这就是她得出的结论就是。

她并不是没有根据的。面试之前，方芷慕搜集过很多全息游戏公司的资料。其中有提到过，有公司为了平衡游戏的多种需求，会特意装配上不止一套智能系统，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而为了区分开来，这些辅助系统通常以非人类萌物的形象出现——是的，就跟面前这小家伙一样。

所以她笃定，这就是一只辅助系统。

从帮助她的方向来看，功能估计跟恋爱有关，恰好就是她目前需要的。

“时间有限，不要浪费，”方芷慕把草稿纸推到小幽灵面前，催促道，“尽量快点，如果今天能写好，等会晚点我就直接去告白。”

小幽灵：“………………”

下课铃响起，前桌揉着红红的眼起身去厕所整理容貌。刚转身，她看到方芷慕桌上的草稿纸，想起了两人的话题：“你不是说写情书吗？怎么到现在还是空白的？”

“这个……”

方芷慕目光转向她课桌旁边的窗台上：“出了点小问题。”

窗台上，小幽灵正窝在角落，拿圆乎乎的屁股对着她。它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和生气，头顶的小蘑菇都变得气鼓鼓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自从二十分钟前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小幽灵就是这么个状态。

身体力行地表示什么叫完全不想理会她。

方芷慕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莫非她的要求很无理？

她想让对方先教自己写情书，之后再怎么生气自闭都随它去。但是看到对方脑袋上那株气成球状的小蘑菇，方芷慕想了想，还是没开口，选择自己对着草稿纸琢磨。

既然对方不愿意，她也没必要强求。只是情书而已，她自己来也没问题。

可惜方芷慕高估了自己。

她一拿起笔，脑子里顿时浮现了无数个问题。

“情书的格式是怎么样的？”

“有没有字数要求？”

“需要分论点论据论证来写吗？”

“校草叫什么名字？”

方芷慕：“……”

结果就是无从下笔，二十分钟过去，进度依然为零。

方芷慕是谨慎的，她习惯了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个习惯贯彻了她整个学习生涯，几乎牢固在她的个性中。

就像这一次面试，她提前花了半年的时间去搜集大量的行业资料信息，完善自己的知识储备，并且整理出了一份详尽的计划书，上面标明了公司未来的研发方向、营销规划、过程面临的问题，以及问题的应对方案，还有自己在整个过程能起到的作用等等。

只有这样，她才能确保自己的优势，拥有脱颖而出的把握。

……虽然真到了面试的时候，这份计划并没有用上。

因为这个习惯，方芷慕极少去接触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然而这一次，她就不幸遇到了一个处于自己盲点的难题。

——她不会写情书。

人生二十五年，她的脑海里就没有存在过“写情书”这个概念。

是学习不够充实，还是工作不够拼搏？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方芷慕：“……”

唉。

既然不能靠自己，只能去求助其他人了。然而这个方法也行不通。同学聚在一起聊天，一见到她走过去，立刻唯恐避之不及地散开，不是绕着圈走就是当听不到，少数几个态度差的，没等她说话就使劲地摆手，嫌弃几乎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