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嘿!狗男人(1 / 2)
2008年跨年夜,姜慕晚设了一场计,将姜司南与薛原等人算计在内。
本是万无一失的。
可这万无一失中出现了意外,且这意外还不小。
深夜,当付婧坐在车内望着凤凰台景象时,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人世间有万无一失之事吗?
有。
只是这四个字暂时与他们不搭边。
凤凰台外,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堵住了门口,本是热闹非凡的夜晚在这日成了笑话,
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全部发生了。
而凤凰台内,姜家与袁家人齐聚一堂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两家的当家人,更甚是有血海深仇似的,紧紧的盯着对方,一副要恨不得喝血吃肉的模样。
如顾江年所言,在c市这个圈子里,小孩子家家的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都好商量,可这日,这二人不见得有半分商量之意。
换句话而言,都有着隐隐雀跃之意。
端的是要弄死对方的意思。
这方,付婧本是急切的,可姜慕晚那沉稳的嗓音莫名的让她安稳了下来。
她稳了稳情绪道:“那姑娘事儿没成,姜司南碰上袁印了,二人在凤凰台动了手,打的头破血流,惊动了警方与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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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医院长廊内,付婧话语落地,迎接她的,是姜慕晚的无限沉默。
姜慕晚拿着手机本是面对门的人,缓缓转身,往姜司南那方望去,洁白的长廊就这么望去,一眼瞧不到头,
像天堂,又像深渊。
付婧话语落地,姜慕晚虽面色如常,但周身的的寒凉之气却是节节攀升。
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余光瞥了眼站在一旁望着自己的夫人,菲薄的唇轻启。
“接着说,”她凉凉开腔,话语间尽是冷漠。
“凤凰台来了很多记者,看这边有想放任事情变大之意,”付婧依旧坐在车内,望着凤凰台方向,拿着手机的手此时泛着冷汗。
此事一旦被记者抓住不放,不见得能达到她们的目的。
一旦事情控不住,她们只会觉得王牌不在自己手中。
计谋被打乱,姜慕晚心里此时可谓是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但这股火气尚且还不能冒出来,为何?
外人在。
要死她也要站着死。
拿着手机,似防备似的远离了病房门口,在贺夫人打量的目光中拿着手机往另一方而去,
接下来要言语的话,不便叫人听见。
“去、举报凤凰台有人干非法勾当,。”
“凤凰台后面的人只怕是不好惹。”
“好不好惹都得惹,先发制人总好过被动挨打,”姜慕晚话语强硬。
无半分退缩之意。
此时,计谋被打乱,她只能行此下策,不然,若是查到她头上了,所有的一切铺垫都得功亏一篑,
亦或是,等着她的是另一个囚牢。
她姜慕晚,从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中。
那侧,付婧似是懂了,恩了声,点了点头道:“明白。”
凤凰台的闹剧才将将开始。
姜慕晚收了电话,站在医院尽头的窗边,望着灯火通明的街头,眉眼间,透着几许清冷之气。
“出事了?”宋思慎低低问,似也不想叫其他人听见。
姜慕晚未曾过多隐瞒,只是恩了声。
宋思慎想在说什么,只见姜慕晚缓缓转身,望了眼病房方向,道:“你进去问候一句。”
“你不进去?”宋思慎似是好奇反问。
她恩了声。
这人再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会不会影响两家关系?”
“你瞧人家那个防备姿态,跟我们讲仁义了吗?”
她们今日来不是跟对方讲仁义的,是来讲合作共赢的,可这合作共赢中出现了第三个人分享果实。
对方都毁约了,她们还在乎什么劳什子的仁义?
姜慕晚这番直白的话语,换来的是宋思慎的静默。
后者笑了笑,伸手推开眼前的窗子,寒凉的风倒灌进来,让她清醒了一分,脑子里肆意疯涨的情绪被冷风狠狠的摁了下去。
姜慕晚落在宋思慎身上的目光缓缓的往贺夫人身上移了移。
平静而又深邃。
清冷的眸子如一汪深泉似的叫人看不见底。
片刻,她伸手从宋思慎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且道:“外公那边该如何说就如何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你去哪儿?”宋思慎询问的话语稍有些焦急。
宋思慎的话,姜慕晚未曾回应。
伸手拢了拢伸手大衣欲要离去。
即将行至电梯口时,本是站在长廊那侧的贺夫人提步欲要追上来。
除此之外,病房门被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杵着拐杖的贺希孟。
听闻声响,姜慕晚前行步伐微微顿住,侧眸望去,视线直接越过贺夫人落在站在病房门口的贺希孟身上。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呼唤,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蛮蛮。”
“你怎么下来了?”姜慕晚未曾回应,先响起的却是贺夫人急切又紧张的嗓音。
姜慕晚回眸望去,平静的视线落在贺希孟身上,而后者似是未曾听见自家母亲的话语,略带焦急的视线落在姜慕晚身上。
二人就如此,隔空相望。
无言无语,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无人知晓姜慕晚与贺希孟之间是如何埋下感情的,但众人都知,她们二人之间有感情存在。
爱这东西,即便是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姜慕晚望向贺希孟的眼神,是失望。
而贺希孟望向姜慕晚时,是隐忍。
一方失望,一方隐忍,终究难两全。
爱情这东西,胆小鬼是不配拥有的。
反而是那些勇敢又自信的人,才会大大方方的去爱人。
四目相望,均是无言,
周遭的空气逐渐逼仄。
姜慕晚想,她与季言庭之间是何时走向如此地步的?
大抵是他明知她心有不平,却仍然想将她拉入家族斗争之中。
年少时的呵护与成年之后的呵护是不同的。
年少时,只有彼此。
成年后,有家族,有事业,有旁人。
任何纯粹的东西一旦夹杂了利益都会变一番模样。
姜慕晚望着他,视线逐渐变的朦胧,眼前的景象都成了双份。
她想,她是疯了。
一个已婚妇女站在前未婚夫跟前去回忆眼前的种种。
这是死罪。
良久,她叹息了声。眼眸中的水雾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