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贰拾叁(1 / 2)
陈宋一把夺过陈镜娇怀里的酒坛向着茶肆就疾步,没走出几步就发现身边的人都没跟上,“干嘛呢快走啊姐,东西送回去咱们赶紧回家。”
陈镜娇后知后觉跟上陈宋的步伐。
“你弟?”
晁珩看着面前这个十步一回头偷偷看他的少年,走路都像烫脚,一边想过来跟他说话,但碍于正事还不得停下。
“嗯,堂弟。我二伯家的。”陈镜娇说,其实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就知道这些,真不是故意掖着瞒着。
四人将酒坛送回茶肆后,晁珩知晓这是陈镜娇的家事,他不能插手,但看着面前在他眼里娇小的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这小身板,不用别的什么魁梧汉子,光来个壮实的妇女都能给她摁住。
大理寺少卿同僚都是些青壮年,即便不是,也是整天熬夜跑案子的,上蹿下跳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强,于是看陈镜娇这种尤其像瓷娃,磕着碰着就能碎那种。
“莫吃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派人去大理寺找我。”
陈镜娇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寻常人,最起码还是个掌柜呢。”寺卿真是越来越像德国黑背这种忠犬了。
笑不过三秒就僵住,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是忠犬?
晁珩却以为她是担心,颦眉思索片刻,然后干脆将腰牌摸出来递给她,“你拿着。”
烫金字镌刻在牌上,流苏有意无意划过她腕间,竟出奇的沉。
情急气氛下徒生出一丝旖旎气息,被窜过来的陈宋陡然打破。
“哎这什么,这真的是大理寺少卿的腰牌吗?我能看看吗?”陈宋探手就要去摸,接收到来自姐姐幽幽的注视后吞下口水,底气也没那么足了。“我...我看看就行了,感觉共通,看了就是摸了。”
金粉细腻,棱角粗粝,磨着她的指腹。
“不必,这腰牌太过贵重,你放心,那毕竟还是我家。”陈镜娇还是将手里的东西还给晁珩,最后的那些话像安抚也带着哄人的意味,晁珩不再坚持。
陈宋趁着走前,瞥一眼前方的陈镜娇,做贼似的凑到晁珩身边说:“哎,少卿,我是陈宋,我姐的弟,我从我姐口中听到你好多英勇事迹,特佩服你,哪天你跟我讲讲你探案的事呗?”
远方的陈镜娇叫了他一声。
“哎!来了!”
陈宋隔空喊话,冲着晁珩挤眉弄眼边走边叮嘱:“别忘了,别忘了。”
期间晁珩一句话都没说,崇拜他的人数都数不清,这种孩子更是不知多少,放在以前,他是没时间精力去搭理的。
但这次不一样。
陈镜娇居然跟别人说他了?还是英勇事迹?
他到底有什么英勇事迹,出自于她口又是如何,这让他心脏闷跳,薄唇抿起一个弧度。
“保护好你姐。”他冲陈宋说。
得到回应的陈宋一愣,旋即大喜,忙点头。
三人回到陈家,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口两辆豪华的马车停靠在一旁,尤其扎眼。
陈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她爹出行素来节俭朴实到令她都无法理解,这么大两辆豪华马车又是谁的,陈家刚买的吗?
“姐,那个是徽州商帮的,你瞧那气派就不一样,俩老头可豪横了,进门先给咱们搞了个下马威,刚开始说什么茶不好不对,然后又明嘲暗讽说咱家土气横秋的样子,最后说自己身后商帮怎么怎的。”
陈镜娇眯起眼睛,观察到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车辙印记很深,应该是装着什么东西,估计是茶叶,就连马夫都一脸横肉,不好惹似的。
“这是来闹事的吧。”陈镜娇算看明白了,从马车到护卫马夫,个个都是膘肥体壮。
突然,马似受了惊动,仰天长啸两脚翘起,马夫一把拉住缰绳,臂膀青筋遍布一个猛子生生将马拉拽下来。
马安安静静的站着。
陈镜娇、陈宋跟观澜也安安静静的站着。
“要不姐,咱找少卿来给咱撑腰?”陈宋眨巴着眼,算计着陈家养的护卫有几个能打。
陈镜娇娇嗔一句,“长别人威风。走,进去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还敢在陈家动手?”
护院瞧见三人,恭敬的对陈宋道一句二少爷,尔后随意的瞟了眼身旁的陈镜娇,以为是陈宋去哪带来的人。
视线跟陈镜娇对上的一瞬间,护院猛然想起来,这不是离家一年的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