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遭遇战（2 / 2）
“哼……什么嘛，你偶尔还是会说两句好话的啊，没事我知道啦，不用担心。”伸手给白越打了个再会的招呼后，蓝隼便转身推门离去。
……
同一时间雷鸣空域某山柱内。
“小心，有血的味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这里面……有两股奇妙的magia（魔能）波动……”
从前方转角过后的宽阔回廊里传出的异样气味和magia（魔能）让零时两人不自觉得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真是幸运……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面啊……”
在零时他们思考接下来如何行动的时候，一阵愉悦不已的声音突然从里面的回廊中传了出来。
“……不必躲躲藏藏的，出来吧你们。”
“爱丽，你留在这里……”
“喂，等下……”
零时轻轻将爱丽向后推了几步的距离，而自己则是慢慢走下楼梯，进入回廊之中。
“真是令人惊讶啊，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孩子，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更加年长一些呢……，是为了以防万一所做的伪装，不……心理屏障么？”
透露着阴森气氛的房间，墙壁上的水晶光亮忽明忽暗，空气中鲜血的味道十分凝重，但除了站在墙角的少年和少女之外，这里空无一人。
“哼！你这家伙才是，别装傻了，那个时候……你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注意到了吧，我所使用的这个招数。”
“怎么可能……我可是完全没有预想到啊，是你太高看我了，灵翅的少年……”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冷笑着回应道，而零时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赤红色的眼瞳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异乎平稳的呼吸，加上逐渐紧促的眉间……似乎他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妖精族的女孩没有现身的意思么，还真是谨慎呢，还是说……哼……，只是个胆小鬼么？”
没有理会自己同伴和零时的对峙，双马尾的少女把目光凝聚在零时身后，略带不屑地说道。
“说到这，我这里的疑问才更大呢，为什么传说中的种族……你们灵翅会对北方小国一条只会四处捣乱的小蛇感兴趣呢？”
“咔嚓！”
虽然这是预料之内，但眼见灵翅少女的注意力转到爱丽身上，零时随即抢话过来。不过在他笑着说完这话之后，身后墙壁的碎裂声加上莫名的冷气，让他仿佛听到了“你这混蛋，在胡乱说些什么啊，小心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这样的话。
“真是口气大的人类小子，但是……确实，你的魔力让我很感兴趣，嗯……稍微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喂，卡连！别说些多余的话！”
“没事，别担心四月，我自有分寸。”
……
“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么，嘛……听听你说的也好。”
零时一边微笑着回应道，一边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胸倚在身后的墙上……而在他的背后与墙面接触的一瞬间，同时也是房间中的水晶变暗的一刻，一道黑色的波纹静静在墙面泛过。
“我们灵翅一族有一位大预言者，他看到了，在这次妖精族的Ragnarok（诸神黄昏）中，那条蛇将取得胜利，覆灭整个妖精王国……”
“什么！”
听到卡连的话后，墙后的爱丽不由得心中一震，但零时却似乎不以为然，只是低声地问道。
“然后呢……”
“原本历史应该是这样的走向，但是……某个男人的介入改变了这一切……
虽然我也很在意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而他又是怎样以一己之力改变历史的，但很遗憾，在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中，仍需要那条蛇稍微活跃一段时间，所以……”
“够了！别再说了！”
本想继续说下去的卡连被四月一口拦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
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听了这些之后有何感想呢……妖精族的小姐？”
“……”
话说到一半，卡连突然把目光从零时身上转到他的背后。
然而，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嘛……总之，从结果来说，妖精族最终还是被拯救了……是这样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爱丽的不安，零时慢慢往前走了几步，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
“哼，还真是迷之乐观啊，你这家伙……无视我们的存在吗？”
听到零时的话后，卡连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默不作声，而身后的四月却高声嘲讽起来。
“不不不，只是……”
“order —elemerierate！”
零时正准备做些解释，却被身后突发的某个声音打断。
“爱丽，你怎么？”
“你走开……”
爱丽慢慢从楼梯间走出来，身体四周环绕着一圈圈蓝色的电流，每踏过的一步都留下一个焦灼的印记，紫色的眼瞳中白色的光芒时隐时现，银白色的发丝还有她的裙摆，随着电流在空中飘动。
“喂……自称灵翅的家伙，如果你们所说属实，那也就是说只要我将你们彻底击败，就可以确保我们国家的生存，是这个意思吧。”
在爱丽说话间，周边的电流随着她的言语变得越发活跃，仿佛是要挣脱出去撕咬猎物的野兽一般。
“静电的魔力？不……刚才的咒文，法术么……”
“我们还真是被人看扁了啊，管她用的什么，别废话了卡连，处理掉他们赶紧去拿Plume（枪羽）了，我可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与卡连不同，这位四月小姐对面前的两人没有丝毫兴趣，从她红宝石一般的眼瞳中，透露出的只有轻蔑和淡淡的杀意。
“啪！”
而灵翅的两人与爱丽对峙的这一刻，零时突然伸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在四人中间出现一个边缘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立方体，在空中旋转两周后……瞬间膨胀至整个房间之外。
“这是……不想有人来打扰么，真是多余的举动。”
“不不不，这姑且只是个保险措施，以防再有无辜的人死去。”
“再……果然你发现了啊。”
卡连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回应道。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零时？”
“1、2、3、4、5、6、7……12、13，这里一共死了13个幻兽族的战士，虽然不清楚双马尾的小姐……你到底拥有什么魔力，但这可真是厉害啊，要不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尚未散去，否则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有人曾在这里战斗过。”
环视四周后，零时对着房间各个角落、地面、天花板的位置依次说出一个又一个数字。
“不错……真是优秀的洞察力……”
“够了卡连，你要是懒的上就站一边去……
人类小子和妖精族的丫头，别去同情那些人了，你们会成为第14和第15个的，任何阻挡在灵翅面前的蠢货无疑都是死路一条，这就送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去那个世界！”
话音刚落，刹那间从四月的脚下涌起两股红色的高温蒸汽，呈螺旋状环绕她周身升腾而起，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升高几十度……
而爱丽也是同样，分散在四周的线形电流逐渐一根根汇聚在一起，形成数十个柱状放电体，在不断摧毁着地面和天花板的同时，快速向四月侵袭而去……
“轰！哧……！滋滋……嘭！”
碰撞在一起的蒸汽流和电气网交织在一起，互相消灭着对方的同时又不断进行着自我再生，两股庞大的magia（魔能）争斗在一起形成的巨大张力猛烈撞击着这个房间的四壁，墙壁边缘黑色的光芒高速地闪动着……如果不是因为零时的魔力，这房间恐怕一瞬间就会被撑爆。
“区区法术……”
当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magia（魔能）缠绕、对抗即将达到爆裂的极致时，隐约之间，四月做出一个抬手握拳的动作，然后弥漫在整个房间中的红色蒸汽就瞬间消散一空，爱丽的电流仿佛突然失去对手一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空中散裂开来。
“什么！这是？”
“喂……别发呆啊，妖精族的小姑娘！”
在爱丽用片刻的时间去思考四月行动的意图时，对方突然从自己的电气网中穿行而来，仔细看去……那红色的蒸汽颜色变得更为浓重，重重包覆在四月的双脚和双拳上。
“用那个奇怪的蒸汽流提高了自己的移动速度么，而且那个拳头的颜色……如果被直接命中的话恐怕会很不妙啊，既然这样……”
面对四月即将到来的攻击，爱丽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时间充斥在四周的电流迅速回到她的身边……旋转凝聚成六个小型的闪电球在她背后以圆形布列开来。
“想要用那个东西防御我的攻击么……？不，那个姿势……”
“order —status balance adjustment！”
爱丽在咏唱咒文的同时，将自己的双手向前方两侧猛地张开，然后袭至面前的四月就像是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一样，出拳的同时直接从爱丽的右侧滑了过去，撞向其身后的墙壁……
“哎……这是？怎么会！”
而四月在察觉到异常之后也立刻改变了magia（魔能）的形态，转为包裹自己全身及做出地面的支撑点，使她在撞上墙壁之前凭借自身的magia（魔能）而非四肢来改变移动方向。
“重力？不……刚才的一瞬间，只是……身体的平衡似乎失去控制了……
这家伙……是拥有着生成和调整两种特性的魔女吗？”
法术的特性魔女可以使用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特殊能力，但因为每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肉体适应度不同，法术又分为不同的几个系统，基本以物品创造与控制的生成型和目标及自身状态改变的调整型为主，其他还有赋予物体属性的附加等，这就是法术的“特性”。
“嗖！噼哩……噼哩噼哩……”
爱丽不想给四月任何喘息的机会，在她止步的同时，立刻使自己刚才所准备的六枚闪电球高速飞至她身体周围，顷刻间向地面和天花板放出巨大的电流柱，形成一个双层的“电流结界”。
“这次该我问你了，怎么……你在那里发什么呆了？”
“哼……狂妄无知的小姑娘，你觉得凭这种弱小的东西就能困住我么，可笑！”
说罢四月周身看似已经逐渐消散殆尽的蒸汽突然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而这次……它不再是直接演化成攻击或是覆盖四月的身体，而是从皮肤渐渐地渗入她的身体各处。
“Ad alta temperatura（高温态）”
分秒过后，空气的温度不知为何逐渐降了下来，将自己所制造的红色蒸汽尽数吸收后，从四月的背后……一束束蓝色的光芒逐渐投射出来。
“这是？”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四月的气势没有之前的宏大，但她在背后的蓝色光芒安定下来之后，竟面不改色地一步步走出了爱丽的结界，炸裂的电流猛烈地打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造成丝毫的伤害。
“做好觉悟吧……”
……
“喂……那里的人类小子，怎么……不去帮忙么？你应该看得出来，四月那个状态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才是，对自己的同伴就如此有信心吗？”
在两位女性激烈地互搏高低的时候，同样在场的这两个男人倒是莫名惬意得很，竟然就这样聊起天来。
“信心？你可不要搞错了，我们乃灵翅，这两个字即意味着绝对的力量，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们的魔力很有趣，但从未认为你们有一丝击败我们的可能性。”
“还真是傲慢呢，嘛……这也在预料之内就是了，那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那个双马尾的女孩……是叫四月吧，她很强……这我知道，但倘若她真的被我家的爱丽小姐击败的话，你就把你们所掌握的有关Plume（枪羽）的情报告诉我，反之我们就不再管这件事，任由耶梦加得复活，怎么样？”
面对卡连的嘲讽，零时没有丝毫在意的感觉，而且似乎还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并接着与他戏耍起来。
“哈哈……实际上对我们而言没有半点好处的赌局么，好吧，为了让你们明白你们在灵翅面前是有多么的无力，我就答……”
“你这家伙！不想帮忙就滚开！”
“你这家伙！不想帮忙就滚开！”
爱丽与四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叫突然打断了零时他们两个的对话。
“零时你要是有那闲情就赶紧去把那个家伙给我解决掉，别在这磨磨蹭蹭的。”
“卡连你要是不想帮我的忙就直接自己去取Plume（枪羽）行了，我们在外面汇合。”
……房间里四人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不管如何……爱丽和四月在都有一个麻烦的队友这一点上倒是境况相同。
“切……真是烦人，order —element steel gee！”
既然电流无效的话那就代表“元素”系的攻击基本没用，这样想的爱丽决定使用另一种形态的攻击来继续试探四月。
“这次又是什么？算了……是什么都无所谓，这就解决你！”
在四月向爱丽跑去之时，地面和四周的墙壁以及天花板的颜色突然发生变化，一阵反光过后……由灰白色逐渐化为青黑色，并在转眼间地面和天花板就化为一群尖牙利齿的野兽上下夹击侵袭而来、墙壁则是化为一根根尖刺从四面飞射而出……
“钢铁的演化么……无聊的招式，消失吧……”
在爱丽的攻击与四月的身体接触的前一刻，粉色长发的少女没有一丝的动摇，慢慢伸出右手在面前做了一个翻转的动作，在那瞬间……来自四方的攻击突然停在空中……
“这个触感？难道说！
order —status distortion adjustment！”
“没用！别做多余的反抗了！”
短短几秒钟，包围四月的钢铁猛兽就像热蜡一样融化开来，尖刺也是一样，化作一滴滴的铁水掉落在地面上。
“无论你创造出怎样的攻击物，亦或是想怎样改变我身体的状态，在这个Ad alta temperatura（高温态）面前都是毫无作用的，别白费功夫了。”
“这个女孩的魔力……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蒸汽……但那种东西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融化钢铁的毫无疑问是她体表的高温，但如果只是区区蒸汽是怎么达到令之前的电流都消灭殆尽的程度呢……，那束蓝色的光芒……难道说还有其他别的元素隐藏在其中么……”
这看似红色蒸汽的魔力，其效果让爱丽十分困惑，而对面的四月……虽然她嘴上那么说……
“真是奇怪啊……这种无法形容的违和感是什么？怎么看这小姑娘都只是普通的魔女……可是……”
就这样两人经过数十秒的对峙后……
“算了……不管怎样只要把她击……”
“好……就此打住吧两位！”
在爱丽和四月准备发起新的攻击之时，零时却突然瞬身到两人中间。
“你什么意思……零时。”
“爱丽，时间到了，这两个人的来历和目的之后再说，我们先去拿The Soul吧。”
……
妖精王国尼福尔海姆某处。
“真是的……你怎么又在这里偷懒了，洛基。”
“哪有啦，现在这里不是对我们来说最为重要的地方么，我可是在超严密地守卫着呢……”
在这个方圆千里都遍布着黑暗与混沌的领域中，一片直径30英尺左右的球状纯净空间十分显眼……在那其中，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影闪动……
“行啦……就你会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海拉姐，所有任务都安排好了，穆斯贝尔海姆、尤顿海姆、米德加尔特、尼格达维亚，还有……埃尔夫海姆（与国家同名的中心领域，王都艾达华尔的所在地），各个领域都已经布置好人员，超完备……”
半躺着坐在地上的这个被称为洛基的男人，身着一件褐色的燕尾衬衫……搭着白色长裤，外面披着浅黄色的风衣，一条印着奇妙符号的灰色围巾松垮地围在脖子上，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那深蓝色的眼眸搭配着诡异的笑容，却令人十分在意。
而站在她身旁的女性，一眼看去……亮黄色的长发飘荡在空中，水蓝色的长裙直至脚踝，再加上纯白的薄纱披覆其身，散发着该是说清新？不……更像是圣洁的气息。
“真的么？看着你那散漫的样子总有些放不下心啊，这次的行动可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看着躺在地上的洛基，“担心”这两个字仿佛写在了海拉的脸上。
“好啦……海拉姐，没问题的，相信我吧，对了对了……之前那群自称灵翅的人，他们所说的话你觉得可信么？
“当然……不能相信了，先不说他们那令人起疑的身份，两个陌生组织之间愿意先给你好处的一方毫无疑问是别有意图的。”
“也是……说什么会帮我们比那群妖精领先一步拿到Plume（枪羽），真是各种地方都透露着奇怪呢。”
“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让芬里尔过去了，不管“灵翅”的目的是什么，在现在的阶段就姑且让他们充当一口利齿……替我们解决前去那里的妖精们，Plume（枪羽）会确实地由我们收入囊中。”
“芬里尔啊，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一回来就没见过她，不过就她一个人没事么，我觉得她可是比我更值得担心啊……”
“你是傻么，那孩子可比你要可靠多了，至少她不会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跑到别的国家—去—玩！”
听到洛基的话后，海拉转身就给他了个白眼，表情沉黯地冲他喊了两句。
“呀……那件事就不要再提出来说了吧，拜托了海拉姐，我已经超深刻地反省过了，嘿嘿……”
“你心里也明白吧，这次的情势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单单是出现了两位Princess（公主）这点就已经是很意外的地方了，还有那群自称“灵翅”的人，不管他们和传说中的灭世者有何关系，但他们确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事实上影响到我们行动的可能性也很高。”
说话间一阵狂风突然袭来，猛烈冲击着散发着白光的屏障，同时也导致本就混沌无比的空间变得更加污浊缥缈……这四周的环境仿佛在映射着海拉的内心一般，波澜四起。“嗯嗯，我知道……，说起Princess（公主）了，那个叫爱丽亚尔的小姑娘好像稍微注意到我们的一部分行动了，Royal Blade（王座之刃）之一的聪慧斯洛特拉出现在了维德佛尔尼尔，有这样的报告传来。”
“是这样么，虽然比预料的早了一些，不过没事……还在控制范围以内，说到底这也是迟早的事，只要她们和“灵翅”有所接触，那些家伙恐怕就会故意把这情报泄露出去，所以对此的应对方法也早就做好了。”
“不愧是海拉姐，不管是麻烦的妖精族还是横插一脚的“灵翅”，所有人的行动都在你的意料之内。”
“哼……你要是能再安生一点儿就更好了，算了……不在这跟你磨嘴皮子了，我要提前去做下一步准备，你注意点，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
“嗯嗯，一路小心。”
……
永劫牢狱塔尔塔罗斯某处。
“这里是雪落，第7至第11区域已检查完毕，没有问题。”
距离那个自称灵翅的男人用奇怪的术式吸收完这里所有的“恶魔”，离开后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为了确认异空间的具体状况，Guardian（守护者）一行在这里进行着严密的搜查和记录。
“辛苦了雪落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请您回去休息吧。”
在塔尔塔罗斯与充斥天地的“恶魔”分秒不停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战斗后，就算是强大的Guardian（守护者）也难免会受到巨大的magia（魔能）消耗。
跟属下交代好善后处理的工作后，雪落便挥手打开Jumping point（跳跃点），准备回到自己原本负责的区域。
“哟，雪落……”
“嗯？风乃你还没回去？一小时前的联络中不是说已经完成检查了么。”
随着一阵从天空中卷来的金黄色气息，一位留着栗色短发，绑着红白相间的缎带，身穿一件白色制服、黑色短裙的女孩走了出来。
“没有啦，这个叫塔尔塔罗斯的空间，不管是构成还是内容物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外面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这里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天空完全都没有变过一点儿样子，这种真实感……绝对不是结界所能做到的，就好像是另一重现实一般，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想在这边多转转、看看，毕竟之后Assessment（评估者）就不一定会让我们进来了。”
“哦……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你啊，现在不是“哦……”的时候吧，身体状态怎么样了？”
“没事啦，那群家伙虽然十分诡异，但实际的战力并不算高，除了累的要命其他倒不碍事，话说这一点你也是一样吧。”
“我不是说“恶魔”了。
那个男人……自称灵翅的那家伙，你和他正面对峙了吧……”
说到灵翅，雪落慢慢垂下手臂，目光似乎又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嗯，确实是那样，但是那个人只在这里停滞了片刻，跟我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后就立刻用那个不可思议的术式把所有的“恶魔”吸收……就那样离开了。”
“千年前灭亡的种族……么，总之你没受伤就好，别想太多了，那个人的事之后再去调查，况且他做出如此非同小可的举动，Assessment（评估者）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嗯，不管如何……我们这边都不能轻举妄动，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所谓灵翅族，但……他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只有这一点我很确信。”
在雪落说话间，周围的地面不知觉地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面，空气中的冷气也渐渐变得肉眼可见，这并非是她有意，而是那个自称七夜的男人……他的magia（魔能）就是如此地令人心悸。
“连你都这么认为么……
对了，在这种时候，雨晰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动呢？”
“关于这个我也不清楚，走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就问了拉比一句，但它只是说雨晰在别处执行同等重要的任务，这里只能由我们……”
“嗡嗡……嗡嗡……”
突然……雪落口袋中的一阵连续响动打断了她的话语。
“联络水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