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界限之谈,独特酒苑(2 / 2)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均是不解。
门口直对的方向,有一层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台阶上有一个入口,挂着红色的竹帘,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入口两边站着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俊朗男人。
皇甫云仰起头,顺着红帘入口往四周望去,九个方位分别有九个台阶,通往二楼的九个入口。
九个方位的入口更加特别,均挂着黑色的竹帘子,入口上面横挂着一块木牌,分别写着“忠、孝、义、情、节、子、仁、德、礼”九个用红色朱砂手写出的大字。
且每一个入口之处都站着两个妙龄女子,这十八个姑娘均是面容俏丽,身着一模一样的白衣,为走上台阶进入入口的客人掀开帘子。
原来是别有洞天,皇甫云忍不住用七桃扇敲打着手心,叹道:“妙啊!若是为情所困之人,自会进那情字入口,里面必有浇愁之酒,还真是“对症下药”,着实特别!”
皇甫雷看着进来的人,也如同他们一样,仰起头看向那九个写着字的入口,最后分别走上不同的台阶,进了不同的入口,说道:“原来,这九个字就是九罪阁名字的来源啊!刚才那个人,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所以才进了那义子入口去买酒!”
“别具一格,极具新意,倒让我对这素未谋面的老板娘更为钦佩和好奇了!”皇甫云笑道。
“二哥,我还注意到了,这里招待客人的下人,都是漂亮姑娘,哪个男人会不流连忘返啊?不像我们家的酒庄,都是些汉子在召唤客人!”皇甫雷说道。
“汉子自有汉子间的豪情,姑娘也自有姑娘间的柔情!”皇甫云笑道,“足以可见,这个老板娘很有做生意的头脑!且喜欢美丽事物,还不为钱!你看那些姑娘和这两个男人,均是容貌秀丽俊朗,穿的还是绫罗绸缎!”
皇甫雷打趣道:“如果来客不识字呢?那岂不是买不到酒了?”
“不识字,就随便上一处台阶,随便买一坛酒,又不是每个来客,都为心事来买酒!”皇甫云笑着看了皇甫雷一眼,“比如我们!”
皇甫雷面露疑惑:“那……像我们这种不买酒,只是来会老板娘的人,应该进哪个字的入口啊?”
皇甫云笑着指了指正对着门口的红色帘子。
此时,正有一个男人提着一坛酒下了台阶准备离开九罪阁,却看到皇甫云和皇甫雷站在门口,便立刻走上前来打了声招呼:“云少侠,雷少侠,你们也来买酒啊!”
皇甫云说道:“是啊,桃花酒喝腻了,来看看九罪阁有什么好酒!”
那人笑道:“这里的酒,是我喝过的酒中,最特别的!我已经是第三次来了,今天特意进了这个孝字入口,与前两日在子和德字两个入口的酒味各不不同,但却都是好酒!明天我还打算再去其他入口看看!”
皇甫雷叹道:“大哥,你这酒坛子也太小了吧,顶多三口,我就喝完了!”
那人笑了起来:“雷少侠啊,好酒如茶,要细品才行!这里的酒,只适合用来品,想拿来办酒宴豪喝那可要花不少钱喽!我这一坛,可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二十两?”皇甫雷惊呼道,“我们桃花酒最大的坛子也才十两啊!”
“谁不知道桃花山庄的酒根本不是用来挣百姓银子的?办酒宴还是得咱们桃花山庄的桃花酒,好喝,名贵,还不失身份!不过,九罪阁卖的是格调,千金难买一滴好酒,相信两位少侠尝一口也会觉得值!”那人拔掉酒塞递给皇甫云,“我还没喝过,云少侠若不嫌弃可以浅尝一口!”
皇甫云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云少侠哪儿的话,你喝我的酒,那是我的荣幸啊!”那人笑道,“就是在这买一坛酒不易,我排了好久才轮到,要不然我就把这坛酒送给你了!”
正说着,便有一个温婉清冷的女人声音传来:“鼎鼎大名的桃花山庄云二公子光临我们九罪阁,却跟客人讨酒喝,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九罪阁不招待同业,怠慢了两位少侠,岂不是让人笑话?”
三人一起看向那红帘子的入口,只见两个男人分别挑开两边的红色帘子,一个蓝衣女人正优雅的走出来,走至石阶处便戛然而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女人绾髻素雅,只戴三枚宝石蓝色珠花,妆容清淡怡人,幽蓝色的华裳衬得她肌肤胜雪,清冷高贵。比起一般女子的纤细略显丰盈,手持一把白色贵妃扇,又多出几分女人的柔情来。
皇甫云瞧这个女人着实如人们议论中的那么美丽,比起未倾隐来也毫不逊色,未倾隐是倾城绝艳,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比未倾隐多了些尊贵和清雅,而且也如未倾隐一般嫁过人了!
那客人看得呆了:“这就是老板娘啊,真是借了两位少侠的光,终于一睹芳容了!”
皇甫云正惊讶那老板娘竟然认得自己,听那人这么说,他的目光虽没有离开那老板娘,却低声问向那客人:“你来三次了,竟没见过老板娘?”
“不是所有客人老板娘都招待的,恐怕只有像两位少侠这样的客人才能让老板娘亲自出来招待吧!”
自己没有刻意伪装,依然身着标志性的紫衣,手持扇子,被人认出倒也不算什么尴尬之事,随即笑道:“既然老板娘认得在下,那在下便开门见山表明来意了,我和我三弟今日来这九罪阁,正是为了品酒而来,还请老板娘莫怪!”
“这九个入口可没有两位少侠想要喝的酒,不如,请二位随我来!”女人用那贵妃扇指向红色帘子,含笑的眼睛却未离开他们。
皇甫云和皇甫雷对视一眼,便上了石阶,随老板娘进了红帘子的入口。
随着红帘子的放下,所有看呆了的客人便再留恋也是该离开的离开,该买酒的买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