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我神棍起来我都怕(1 / 2)
冬月十九,皇子?下贴,请宴四方。有?梅枝含苞,初雪为兴,西山皇庄,从上到下,处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不?舍相负。
然大多数人们并不?知?道的是,皇庄宴会场地?,除这些热闹美景外,还上演着另一种春色。
皇室宫女相貌都不?会太差,当人数众多,排成一排,故意撩衫露腿,展露风情的时候,美感爆炸一样,成倍数增加。再加上适时天空飘雪,雪瓣在姑娘们乌发?雪肤间飞扬,时而落入隐秘之处……
在场男人几乎没有?不?下意识看两眼?的。
基本没有?人会关心姑娘们冷不?冷,也没有?人第一时间背身相避,场上齐齐静了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抽气?瞠目,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今日梅宴,从昌郡王各种拐着弯提议要玩人羊游戏时,大家就觉得荒唐,没想到这位皇子?小小年纪,竟能荒唐到这种地?步!
平昌两位郡王长安一行,带着圣命,亦有?各自的小心思,大家明白?人,装不?懂,并非真不?懂。从龙站位,永远是朝堂行走,势力倾轧的第一大问题,皇子?们为何找上自己,大家心知?肚明。谁都想要光辉灿烂的未来,谁也不?想心血付流水,往日辉煌,子?孙家业全悉不?在,谁都盼着好,遂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很谨慎。
这个天下,战乱百年,好不?容易大安朝建,安和有?望,谁不?想大安继续强大?圣上不?喜先帝立下的太子?,不?提不?关心,都没关系,只要未来承君是个圣主,其实大家都没意见。越王在朝,已展示一定实力,在场也不?是没看好他的,只是不?想过早下结论?,毕竟圣上还不?算老,身体也不?错。
可?越王胞弟,打着为哥哥收拢人脉的旗帜过来,行事竟这般荒唐!
是,小孩子?不?懂事,昌郡王还未满十三?,小小淘气?出格大家可?以理解,谁家还没个调皮的晚辈?可?昌郡王今日着实太过了!
身为皇子?,在圣上爱宠,大儒经义教导下成长,十二岁已然不?小,竟沉迷于这些游戏!淘气?,爱玩,任性,都不?是错,但这么荒唐,是谁纵的?谁养的?
后宫贵妃,当今圣上,把儿子?惯成这样,竟然谁都觉得没问题么!
面前画面太伤眼?,大家看看一脸享受的昌郡王,再看向崔俣,满面都是担心,这孩子?……没问题吧?
崔俣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看着宫女们身上增减之物,面色无波,神情不?动,仿佛眼?前走过的是一群和尚,而不?是什么妙龄宫女。
他一边看,一边记,一边心中暗笑?。
昌郡王用?这招来对付他,简直大错特错。他可?不?是什么正经古代人,比基尼秀看过不?少好吗!当年为了搞事,别说三?点式比基尼,黑帮玩乐的‘盛宴’场子?他都去过,这点露胳膊腿的阵仗简直不?值一提,太清汤寡水了!
他甚至在心里为昌郡王鼓掌,造吧,可?劲造!越任性越离奇越荒唐越管不?了,他越高?兴!圣上贵妃一起宠着长大的孩子?,就长成这德性,说明皇室的教育风气?出了问题!昌郡王这样,越王就可?能也是这样!
这好不?容易拥有?的安平生活,锦绣江山,要交给这样的人么!
赶紧想一想,赶紧望一望,皇室之中,还有?个不?被?污染,先帝亲自指定,血脉正统的太子?啊!
易容站出来的杨暄一直站在崔俣身侧,此刻目光亦片刻不?离,担心崔俣受影响。
他瞒着崔俣过来,其实并没想过要露面,只要看着崔俣,看着他平安就好,可?昌郡王作妖搞乱七八糟的游戏,一句‘有?没有?人愿意和崔俣一队’时,没有?人站出来,他非常心疼。他的崔俣,不?应该受这样的质疑和侮辱!
遂他站出来了。
他相信崔俣。而且反正他易了容么,真要脱衣服也不?怕。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到来,崔俣惨败,他身份曝光,他和崔俣,也有?能力摆平任何舆论?!
他真的什么都不?怕,只担心崔俣受影响。昌郡王小小年纪就荒淫无耻,他的崔俣可?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没想到……崔俣如此镇定,不?但未受影响,视线流转时,眉梢眼?角都是对昌郡王的鄙视!他了解崔俣,看的清清楚楚,崔俣是真的在嘲笑?昌郡王!
瞬间,杨暄心里充满无穷自豪,这才是他的兔子?,胆子?够大,眼?力够好!不?卑不?亢,不?屈不?挠,敢于挑皇子?!对么,这些庸脂俗粉,崔俣怎么看得上?还不?如他自己长的好看呢!
如此场景,所有?人都为他担心,他却从容有?度,还有?心思嘲笑?昌郡王,很好,这一局,必赢!
唯有?平郡王,面色有?些尴尬,声音微软,聊胜于无的解释:“四弟这是争胜心太强,失了本心了……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大家万勿见怪。”
宫女们依次走过,昌郡王带着身侧随侍一起走到案边,拿起毛笔,刷刷刷写,相当有?气?势。
崔俣亦挽袖持笔,黑色挥洒,笔走龙蛇,满满写了两大页,所书结果超出昌郡王一半还多!
很明显,昌郡王又?输了。
昌郡王眼?睛瞪大,内布血丝:“我就不?信了,再来!”
再一轮,昌郡王输。
再一输,昌郡王输。
……
很快,昌郡王身后组队之人,已经脱光了。
这人习过武,倒是不?觉得冷,他也是昌郡王铁杆,忠习十足,也不?觉得丢人,还觉得很光荣,哪个人能这样,为昌郡王把衣服脱光了!
衣服脱光那一瞬间,他还热切的看着昌郡王:“属下不?委屈!愿为殿下效死!”
昌郡王盯着他的眼?神像淬了毒,你不?觉得委屈,我觉得丢人!
面对这气?氛诡异又?安静的一幕,崔俣只淡淡问了句:“殿下还玩么?”
平郡王赶紧出声阻止:“够了不?玩了,四弟乃龙子?,怎能当众褪衣!”
崔俣面色丁点未变:“哦。”
昌郡王急了:“你什么意思,当我玩不?起么!”
平郡王赶紧去拉他:“四弟莫胡闹,万一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会怕风寒?”这么多人看着,不?找回面子?,他的脸往哪放!昌郡王心气?上来,一脚踩上凳子?,“玩!下一轮若再输,我自己脱衣服!”
崔俣眉直眼?平:“殿下莫冲动。”
平郡王也劝:“是啊四弟,行事莫冲动,万一真脱……”
“真脱我也不?怕!”昌郡王脑门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挥手叫人,“让她们上!”
结果……怎么可?能有?意外,自然崔俣赢。
昌郡王怎愤愤脱掉最外一层紫貂,往地?上一摔,双眼?冒火:“再来!”
再一轮,昌郡王又?输。
时节寒冷,昌郡王正是少年逞强臭美的年纪,除了名贵漂亮,保暖性极好的紫貂,里面衣服并不?厚,他也没习过武,短短时间,已冻的脸色略白?。
他愤愤瞪着崔俣,手握成拳,身子?气?的都抖了。
崔俣姿态潇洒的拱手行个了礼:“游戏至此,殿下已显示足够魄力,就此停下,在下无任何意见。”
“是啊四弟,没关系的,小小游戏而已,输赢不?必在意,一点也不?丢人。”平郡王温言插话,看向崔俣的目光的略显担忧,“我观崔俣面色略白?,显是思虑过重?,难以负担,也该休息了。”
这句劝言轻飘飘,似怀真心,听在不?同的人耳里,意义却不?同。
昌郡王心下一喜:“你也到头了,下一轮必是我赢!来人,让她们上来!”
崔俣略有?深意的看了平郡王一眼?,并未阻止,任昌郡王继续折腾。
昌郡王只剩单衣,脖子?露出一片,袖口钻风,冷的不?行。他也注意到崔俣脸色发?白?,想把胜负就赌在这一把上,心思就转开了。
宫女们上场前昔,他指着崔俣身侧杨暄:“你是谁?和崔俣什么关系?看起来略眼?熟啊。”
崔俣心下咯噔一声,难道被?认出来了!
杨暄却很淡定:“是么?我观殿下却是不?熟。”
昌郡王眯眼?:“你连我都不?认识,就向着崔俣,胆子?很大嘛。”
杨暄:“眼?拙之人,行事随心所向罢了。”
昌郡王:“咦?再看两眼?,更觉得熟了……你近前来,给我看看。”
崔俣拦住杨暄,眸绽冷光:“我这朋友身家一般,住在长安,许是哪日曾与殿下擦肩,不?值一提。倒是殿下,宫女们又?出来了,殿下不?观察么?”
昌郡王笑?了:“唉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崔俣啊,我观你两眼?无神,精神不?济,可?是哪里不?舒服?还看的到么?若是不?行,你认个输,我并不?会计较。”
“殿下说笑?了。”
昌郡王看着崔俣,眸内俱是冷光,很好,继续嘴硬!这次,我定要让你——和你身边这个一看让人不?舒服不?顺眼?的家伙脱衣丢人!
这一次崔俣的确受了些影响,并没有?有?以往一样,把所有?增减项全部找出来,漏了一些。但这个游戏不?是谁找出全部谁赢,而是谁找的多谁赢!
哪怕多一个,也是赢!
昌郡王瞪着崔俣,指甲扣在桌面,发?出尖利响声,就差三?个,就差三?个,就是他赢了!
“好,你又?赢了,我脱!咱们再来一次!”
昌郡王红了眼?,扒掉里衣,露出冻的颜色不?那么均匀的皮肤,因动作太大,肩颈被?自己指甲划出血痕了也不?知?道。
平郡王几乎吼出了声:“四弟!”雪花飘落,空气?冷凝,四下寂静无声,气?氛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