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眷恋(1 / 2)
近日,宫中传出消息,皇后娘娘被朱才人冲撞,不幸小产。那位朱才人因此落罪,被赐了毒酒。
朱才人赐死事小,皇后小产事大。皇上因为此事动怒,一连两日没有?上朝。
这几日,陈璧的风寒总算是有所好转。周锦堂不在府中这日,她原本是要去看看徐先生?,却在半路给下人叫去了朝阳院。
严永华坐在那儿,手头并没有在做其他的事,仿佛是在特意等她。
陈璧心念微动,缓步上前行礼:“管事好。”
严永华打量她上下:“身子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管事关心。”
严永华看了一眼旁边的梨木椅:“坐吧。”
陈璧闻言,顿生局促。严永华虽说从来都没苛待过下人,却也不至于对她如此客气。
待她坐下后,严永华方道:“这几日……将军在查一桩旧案。”
陈璧抬眸,见严永华眉眼间有一抹深不可测之色,心头微跳。
严永华望着她:“几日前将?军就已经着手,他查的,是两年前陈家的案子。”
陈璧一愣,随即神色大变。
严永华:“将?军有?令,我?自然只能听从,可这件事对将军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可能……会害了他。”
她攥紧了手,指尖给她捏得泛白。
严永华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只是查个真相,就有可能招来祸患,若将军再?做更多不必要?的……你可明白?”
陈璧轻轻吐了一口气,看向严永华道:“管事放心,奴才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连累将军,这是陈家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严永华眼里流露出一丝探究:“将?军待你……”
陈璧垂首:“再?过不久,奴才就会离开将?军府,到那时,管事心中所忧自然就不存在了。”
陈璧从朝阳院出来后,没有再?去徐先生?那儿,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她举着掸子将?书架上的灰尘一一扫落,又将?周锦堂堆放在案头的书尽数归置好。
半个时辰过去,书房就整洁一新。
她走到桌案后的小窗前,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紫竹林,目光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陈璧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想到刚刚严永华所言,她不由伸出手,紧紧地捉住了前襟。
周锦堂竟然在暗地里查陈家的案子。
他从来没有?提过。
就好像是有一个柿子砸落下来,在她心头摔成几瓣,让她觉得既甜又涩。
她明明什么都不是……不仅什么都不是,还是一个要命的大麻烦。
他却待她这样好。
分明是……那样霸道至极、唯我独尊的性子。
清风吹过,有?一阵轻柔的芬芳涌入鼻息。陈璧抬手,想要抹去眼眶里渗出的湿意,还未触及,就给人轻轻捉住。
结实精壮的身躯紧紧贴着她,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充斥她鼻端。
“眼睛里又进东西了?”他略微俯首,伸手就去勾她的下巴。
陈璧飞快地转身,张臂抱住他的腰,扑入他怀中,脑袋紧贴在他心口。
周锦堂微微一震,几乎以为是自己生?了什么幻觉。
他暗暗屏息,须臾才道:“小东西,你又闯祸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其实陈璧自己也?羞极了。她方才忽然伸手去抱他,简直就像是给人下了降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放.浪……
周锦堂给她这样抱住,温香软玉在怀,娇香暗沁,与先前他自己强硬施为时截然不同,令他禁不住就是一阵心头狂跳、神魂飘荡。
“到底怎么了?”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和缓下来。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异于自己如今的耐性。
陈璧仰起头看向他:“没什么事,就是……”
她两眼微红,玉容似粉雪,眼底云雾弥漫,流光潋滟。
周锦堂心口一窒,登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陈璧望着他硬挺深邃的眉眼,原本还有?些空落的心,好像给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隐隐有?些酸胀。
“就是……有些想将军了……”说完这句,她忽然受惊似的,脸上一白,松开手就要往旁边逃。
周锦堂原本还有?些懵,见她要逃,顿时警觉,粗壮的手臂往下一挡,在她腰间一撞,竟生?生?将?她撞了回去。
他手臂一动,托起她双臀,把她抱到窗台,令其面朝自己坐着。
背后空无一物,窗台又狭窄,这么坐着,极其不稳。陈璧本能地往前,攀住了他脖子,生?怕自己会掉出去:“将?军……”
动作间,她的唇蹭过他的下巴,两个人都是一僵。
周锦堂目光幽深地睨着她绯红的面颊:“该喊什么?”
陈璧迫不得已地与他紧紧相贴,睁着眼一脸的可怜。
周锦堂的身体略往前倾,逼得她往后仰了些许,吓得她抓得愈发紧:“锦、锦堂!”
周锦堂却仍不满足,他探首,薄唇擦在她耳垂上:“你方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
他这样逼着她,两手还垂在身侧,根本不去扶她,逼着她愈发搂紧了他的脖子,羞得她满面通红。
陈璧低低道:“坏心眼。”
他轻轻一笑,随即猛然往前一扑。
她吓得半死,低呼一声,两腿一伸,勾在他腰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周锦堂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立马就有?了反应。
陈璧也一下子感觉到了,她埋在他胸前,像鸵鸟一样死死低着头。
周锦堂的胸口上下起伏,喘息粗重,在她耳边哑声道:“尽给我?惹事……”滚烫的东西那样抵着她,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