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命若琴弦(十)(1 / 2)
众人退至谷口驻守那壁厢关非故自然已觉出变化幸得次子关盛等已经得到消息率人掩了过来——关盛一行人还算多除了有两三个受命看住沈凤鸣未曾现身仍有二十来人前来接应。关代语眼尖远远见得已喜道:“爹!爹!”
他一个小小孩子被关默拉在手中护着其实处境艰难谷中的拓跋朝远远看着自然担心只是自己年幼被人受令看得紧也只能挤到谷口而已无法上前帮忙。先前见众人还曾援手他心头稍落可忽然诸队退守他心中大急见拓跋孤走回冲过去喊道:“爹怎么不管他们了?”
与他带了一样质疑的还有关老大夫。可拓跋孤脸色不好并不言语也便没人敢再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单疾泉也正匆忙返回刺刺见了他心中一喜只见弓箭组之人抬着一人跟着过来许山等另几个却又抬着一个向另一边过去了。
“他们怎么去那里?”她喃喃说着顺着去看忽然吸了口气屏住了呼吸。
那是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所有人该都看见了那个人了。“大内第一人”朱雀纵然只有过一次当面刺刺心中还是微微一怕似回想起许家祠堂那一日他的一身凛然杀气。许山一行正是去了朱雀身侧她心中不解可偷眼去看自己父亲、看拓跋孤他们的表情却殊无变化显然对于朱雀的到来他们应已知晓现在的退守或许就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涉。
“爹”她悄悄地走到单疾泉身边想问他些什么却见顾笑梦已先靠近过去问出口来“不会有事吧?”她只是这么问。她历来相信单疾泉的安排——只要他说不会有事她便什么都不必追问。
“应该不会。”单疾泉的口气有那么九分的肯定只留了一分的警惕。
“君黎也不会有事吧?”顾笑梦迟疑了一下追问了一句。
单疾泉看着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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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外的景况已变。
从谷口撤退的娄千杉等众人还未及将关非故包围起来关盛等人已呼啸而至与原本俞瑞所带众人相与冲突。但若朱雀出现什么样的冲突又能不为他让路?
他一步步走近这交战之地的时候俞瑞与关非故的交手还未停止。两个白发萧然的老者关非故身形更为高大硬朗俞瑞身材矮小些交手间也是关非故已渐渐占了上风可要完全取胜似也不那么容易。
青龙教的退却、朱雀的到来——关非故皆有所觉。那个几十年前伤于自己掌下的孩子他早不记得模样可那一股敌意他已嗅到。黑竹会的这么多黑衣人他未必真放在心上可这个人的到来让他真正觉到了今日的危险。
他欲待停手以待一时却也难以摆脱俞瑞。朱雀也眯目看了约莫十招光景方冷冷道:“够了。”
这般冷冷淡淡两个字却好似冰刃凿入人心。俞瑞也是心头一紧手下一慢抽身而退。
争斗已歇。关盛等迅速地靠向关非故等人俞瑞、娄千杉等也脚步一错退向朱雀一边。
可真正一触而发的争斗或许现在才要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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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距离纵然借着东风也无法将说话声送至青龙谷众人耳中不过见这两相对峙的阵势约略的情形总也可猜得出来。没有人离去——纵然事不关己总也要看看这场相争如何收场。
“朱雀——当真是因为关默投靠太子才非要取他性命不可?”拓跋孤忽开口问单疾泉。
单疾泉向他看了一眼知道他是反问。“教主也看出来了。”
拓跋孤皱眉。“有何内情?”
“我也是听君黎说的就是朱雀的那个弟子。”单疾泉道“据他所言朱雀与关非故往年有过节恐怕关默不过是个幌子关非故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仇家。否则——他们大内之争自有官面手腕该不是这个样子了。”
一旁霍新似有所悟。“难怪。我想他纵然要动太子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明着亲自出面的。”
拓跋孤却只是远远看着半晌方道:“那关非故应不是他对手。”